544:馬到功成說給你聽
當日下午,警方召開了記者會,宣布結案,事情的始末經過被一一告知大眾……
新聞一出,聰明的媒體和觀眾一下子將這次陷害和之前A市三家公司遭受的攻擊聯係到一起,也明白了這是商場上的爭奪所引發的暗箱操作,這樣一來既能讓鼎晟分身乏術,又能造兩家公司名譽損失,簡直一箭雙雕。
最主要的,程淺言和程深諾都來了浣城,那麽鼎晟那邊便群龍無首,要有什麽動作,也顯得相對較為容易一些。
隻是沒人知曉,在這起案件結案之前,鼎晟已經先一步做了行動,鼎晟在也不會有被攻擊的機會了,些存有二心的人,早已經被趕出了集團。
隻是可惜了桂華集團,在這場A市的商界風雲裏,桂華集團作為浣城的大型公司也遭受到了牽連,還被政府這邊在公眾平台點了名,造成了無數損失。
結案過後,程淺言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現在鼎晟的事情解決了,隻是又要怎麽辦,才能揪出藏在淩嶽博雅和嘉利華集團裏的內鬼呢?
傍晚時候,程淺言接到了A市打來的電話:“恭喜你,馬到功成。”
顧陌年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明明是緊急時期,可是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讓人心安。
程淺言笑了笑,道:“不是人命官司,也是萬幸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過去肯定會很快將事情解決。”
“嗯?”程淺言疑惑,“你怎麽就那麽相信?”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得住你。”
“你這可就高抬我了。”程淺言失笑道,說起了A市的事情,“你們那邊現在情況發如何?”
“華景礦山的案子估計明天就能結案,不過暗中報案的人沒有抓到,公司內部那些人可疑也大概在心裏有了數。”顧陌年如實相告,“不過我現在心裏頭有些不舒服,是另外一件事情困擾到了我。”
悠然聽到顧陌年這樣說,程淺言倒是覺得非常意外,不解的出聲說道:“又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是出了一點事。”顧陌年說著,聲音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好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又好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以至於吞吞吐吐好一陣都沒有說出來。
程淺言意外又疑惑,不免笑出聲來:“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你倒是說呀,還很不好意思說嗎?”
“就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顧陌年道,頓了頓才又重新說道,“遇到情敵了。”
“情敵?”程淺言隻覺得這個字好新鮮,好像都已經好多年這兩個字和自己沒有關係了,今天猛的一下被顧陌年提起,莫名其妙就想到了當年的一些點點滴滴,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是這些年追逐你的那些女子嗎?沒關係,我不介意。”
“你為什麽不介意?”顧陌年以聽這話,瞬間就炸了毛。
這幾天好不容易等她事情都處理好了,跟她說起這件事情,她卻不在意,這分明是一把剪刀紮在了心窩上。
程淺言沉默了一下,出聲道:“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已經沒有了年少時候的爭奪意識,我始終相信,是我的,永遠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那你這話的意思,我是你的,誰也拿不走了,是嗎?”顧陌年剛剛還炸毛的心情瞬間好轉不少。
程淺言“嗯”了一聲:“你可以這麽理解。”
電話那邊顧陌年卻是許久沒有吱聲,程淺言想了想,出聲問:“那你現在說說,你現在有幾個女子追著你,非要嫁給你不可?”
“誰說是有人追著我了?”顧陌年冷哼一聲,故意做出不悅的聲音,“是你的愛慕者,才不是我的。”
‘我的愛慕者?’程淺言一聽這話都是楞了一下,轉而馬上否定,“你一定是弄錯了,我沒有愛慕者和追隨者。”
“誰說沒有,我算什麽?”
“你我加起來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你能不能動不動就這樣撩?”程淺言哭笑不得。
要是年紀再小一點,哪個女孩子經得住他這樣的撩撥,根本就沒有心思做事情了。
顧陌年卻是不以為意,哼聲道:“我說的是事實。”
“嗯,是事實。”程淺言點頭,“那你說說,我的愛慕者是誰。”
“靳漠。”顧陌年說出這個名字,滿口的醋意無法掩飾,“昨天我就去鼎晟的時候和他碰了麵,結果他一照麵就告訴我他認識你五年有多了,而且他在追你,更主要是恩恩喊他爸爸,你說我氣不氣!”
聽了顧陌年的控訴之後,程淺言隻是淡定的出聲說出一句:“我和他隻是朋友。”
“我知道。”顧陌年道,“隻是那人來挑釁我,我就不高興了。”
“我明天回去A市,我會和他說清楚。”程淺言淡然的說,想著好像應該解釋一些什麽,於是又補充,“恩恩喊他爸爸,那還是因為那個時候恩恩還很小,因為工作的原因,會經常見麵,他喜歡逗恩恩,所以恩恩學喊爸爸的時候就那樣喊了他,後來我也告訴了恩恩,所以她才喊成了漠爸爸。”
“你這些年是不是都在桐城?”顧陌年問。
“嗯。”程淺言沒有否認,“走著走著,就在那裏停下來了,開始帶孩子,開始工作,然後就在那邊生活。”
“所以你看,這個世界還是挺大,桐城距離A市距離涼城距離匯城機程最長也不過才不到兩個小時,可是當時那麽多人找你也沒有將你找到。”顧陌年歎息一聲說,“能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曆嗎?”
“想聽?”
“嗯。”
程淺言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過了許久才說:“明天回去,有時間我就告訴你。”
“好,我在A市等你。”
“嗯。”
掛下電話,程淺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當年她離開A市走得何其堅決,可是誰曾想到,兜兜轉轉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在她的生命裏,那個男人既是恩賜也是劫,一生的劫,躲不開逃不掉。
總是有無形的線將她和他從新的捆在一起。
這是時,淩霄來敲門:“言小姐,和餘總跟餘夫人用餐的時間到了。”
“好。”程淺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