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若非出事不會回來
“姐，你的意思是，這是調虎離山？”程深諾一下明白過來，卻是不敢相信。
“我出去走走，你可以睡一覺。”程淺言並未細說，起身合上電腦便離開了。
程深諾和淩霄本來是想要跟著她的，但是被拒絕了，她走出農家樂，順著那條單行道水泥路往山上走去。
淩寒鄉的風景很好，當年的建設保留了生態森林，後來又改建了生態村莊，建成當時還是上了多家頻道的新聞，更是吸引了不少的遊客。
山上的廟宇翻修過，經過這麽多年的沉澱，廟堂裏的守廟人也多了，香火非常旺盛。
山路走了一半，程淺言便繞到了一條小路上去，這條小路是捷近，也能上山。
因為命案發生，整個淩寒鄉的景點全都封閉了，走了這麽久，一個人也沒有遇到，又走了二十來分鍾，程淺言總算是來到了發現屍體的位置。
石腔就在靠近小路一側，當時是一名遊客無意間發現的，據說他當時坐下來歇氣，一邊和同伴聊天，一邊用手中的一根棍子在石壁上戳土，戳著戳著，就戳出了一個洞來，當時他們一行人還打趣兒說這是一個古墓，說不定裏麵有金銀財寶，再於是原本一個小小的洞越來越大，當洞口越來越大，裏麵看得越來越清楚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人的遺骸，那一行人也是給嚇壞了，立即就報了警。
此時此刻，那個洞口大得如同臥室的門那樣，卻還要寬上些許，周圍都圍上了警戒線，從外麵往裏看，石腔裏麵是淩亂的腳印，或許是裝過死人，總是給人陰森可布的感覺。
程淺言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她立即摸出手機打出了一串電話。
很快，那邊接通，立刻傳來顧陌年擔憂的聲音：“你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有沒有進展？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在忙。”
“我沒事。”仿佛是被人惦念心頭莫名就甜蜜起來，程淺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這邊沒有什麽，從你們那華景礦山的結論來看，我想問題應該不大，而且法醫那邊出的結果暫時也沒有弊處，我猜的事情應該沒有我們想的那麽複雜。”
“不論如何十三具屍體是要給出解釋，不然這對淩寒鄉的景點和鼎晟，都沒有益處。”
“這個我知道。”程淺言點頭，忽然問，“顧陌年，如果這一次淩嶽博雅沒有出事，你會不會回到A市？”
“怎麽忽然這麽問？”電話那邊顧陌年很是不解。
“你老實回答我就好，如果沒有出事，你會不會回到A市？”程淺言問，“我記得，你回A市之前，是先去了桐城見了銀河科技的靳總，向他要了兩名程序高手前來相助。”
“你是事後調查了我的行蹤，還是你一直就在關注我的行蹤？”顧陌年好奇的問。
“我在問你正事。”程淺言真的是無言以對。
“不會！”顧陌年這這才回答，當時他是猜到可能是顧梓淵在報複，所以才趕了回來。
當年是他將許家和許喻卉送進監獄斷了顧梓淵的所有退路，若是顧梓淵報複他自然不會撒手不管。
“我也一樣。”程淺言道，“至少不會在這個時候這麽倉促的回來。”
她有機會回來A市，但沒有想過會那麽倉促，走的時候程恩賜都還在學校裏，這樣的匆忙，那是臨時決定的事情。
顧陌年沉默了幾秒，忽然明白過來：“你是說，對方在專程讓我你我回來？”
“因為在他看來，他最恨的人是你，也是我。”
“可是裴家……”
“裴傾語當年和顧宇初解除婚約後被流放國外，幾年前就已經失去蹤跡下落不明了。”程淺言解釋，“可是當年你們爭奪，裴家也是站了隊的，所以他沒有打算要放過裴家，而且……”
“你是什麽人，這裏不能來你不知道嗎？”
忽然，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程淺言，她放下手機朝著那人看去，隻見那名女子穿著短袖短褲，紮著馬尾，非常幹淨清爽，眉宇之間還有一絲無法掩飾的英氣。
女子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手裏抱著一個袋子，袋子裏不知道裝了什麽，被她緊緊地護在懷中，她是從山上的方向下來。
程淺言放下電話，對那女子一笑：“你好，我就出來走走，打算上山拜一下菩薩。”
“景區已經封路了，是不能上山的，你快回去吧，這裏可是發生過命案的，你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女子看似好心的提醒，麵無表情的看著程淺言。
程淺言眯了眯眼睛，忽然笑著問：“好的，我這就走，請問你也要下山嗎？不如我們一同路？”
“好啊。”女子點頭，嘴角微微揚起一些，隨後走上前來，她好奇的問，“整個景區都封了，你是怎麽上山來的？”
“我是這邊的工作人員。”程淺言道，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你也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嗎？”
“是啊，我是山下一家農家樂的服務員，當年這裏建成我就在這裏了。”那女子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程淺言點頭，又問：“不是整個景區都封了嗎？那你是怎麽上山的？”
“我上去給師太送一些吃的。”女子說著，已經越過程淺言走到了前麵，“現在這裏是特殊時期，不能隨便走動，會被抓起來的……”
程淺言看著女子朝著前方走去，她卻沒有跟上，而是直接將手機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這時，那女子也發現了程淺言沒有跟上來，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出聲問：“喂，你怎麽不走？”
“我想了一下，暫時不打算下山。”程淺言搖頭，將背包背好。
“你這個女人好可疑，你要是不走我可就要報警了。”
程淺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剛剛已經報警了。”
“你說什麽？”女子斂眉，像是不太理解程淺言的話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