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我已認定是我女兒
程深諾：“……”
石誠洲：“……”
“大舅二舅，年年會做我爸爸哦。”
程深諾：“……”
石誠洲：“……”
顧陌年微微笑，特別善良：“深諾，誠洲，以後請多關照。”
幾乎是同一時間，程深諾和石誠洲一把拉過程淺言，驚愕的問：“姐，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是啊，有點太快了。”石誠洲也是擔心。
“恩恩喜歡他。”程淺言淡淡說道，想起醫院裏的那一幕，實在是暖心，“試試吧，恩恩今天很高興。”
“你們已經領證了嗎？”程深諾問。
雖然昨晚他的確覺得顧陌年還是可以的，但是這個速度還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還沒有。”程淺言道，“再看看吧，順其自然。”
“對了阿諾，公司今日沒有問題吧？”程淺言問。
“沒有什麽事。”程深諾搖頭，這才是讓人焦慮的地方，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目的，更不知道對方是永久停止攻擊還是暫時的，也不知道下一次攻擊是什麽時候，敵暗我明，無從下手。
程淺言了然點頭：“也不用太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量扳回主動權。”
“我知道姐，你放心。”
顧陌年留在北灣別墅用了晚餐，在程恩賜的監督下吃了藥後就起身告別要離開，因為他清楚程淺言目前肯定不會讓他留宿，這卻讓程恩賜不能離開：“年年，你不是說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嗎？為什麽你不住在這裏？”
“恩恩，他白天都在陪你了，晚上要去處理工作上的很多事情，所以不能留在這裏。”程淺言替程恩賜解釋。
“能不工作嗎？”
“不可以哦。”顧陌年道，“要是不工作就沒有錢錢，就沒有辦法給恩恩賣更多的玩具，也不能給恩恩的媽媽買更多好看的東西了。”
“哦。”程恩賜鬱悶的點頭，為了自己的玩具，為了媽媽好看的手鏈項鏈，年年隻能工作，可是轉瞬她又問，“那能不能把工作搬到這邊來處理呢？”
“也不可以哦。”這一次解釋的是程深諾，“恩恩你看，大舅和二舅上班工作的地方是公司，所以你的年年也有固定的工作地方，不能搬來哦。”
“那好吧。”程恩賜這才徹底妥協。
顧陌年微微笑，對程恩賜說：“恩恩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送你上學校好不好？”
“好！”程恩賜一聽這話，馬上心情好了不少，“我現在就去洗漱睡覺，年年明日要早點來哦。”
“好。”
程恩賜本已經打算上樓的，可是想到什麽，忽然又折回身來，對顧陌年說：“年年你蹲下來。”
“嗯？”顧陌年一頭霧水，以為是程恩賜要和自己說悄悄話，哪知道剛蹲下來，程恩賜就一個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還煞有介事的額說，“媽媽說，這叫晚安吻，年年晚安。”
顧陌年心裏頭就跟抹了蜜糖一樣，說不出的開心。
程恩賜上樓後，顧陌年也打算離開，程淺言送他出門。
顧陌年將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見程淺言在小區門口等他，便將車子靠邊停下自己也下了車：“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
“你還要住在酒店？”程淺言雙手環胸，不解的問。
顧陌年聳聳肩：“不然呢？”
“你不應該回顧家嗎？”
“我回去就會有人不回去，何必呢。”顧陌年苦笑。
程淺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顧宇初，無奈的歎息一口氣，卻是又說：“你香山梧桐苑的宅子不是還留著，你可以搬回去。”
顧陌年笑了笑，目光深情落在程淺言的臉上：“等你什麽時候和我複婚，我們就一起搬回去。”
程淺言還記得當年顧陌年說過，香山梧桐苑在他眼中是家，但是一個人的地方，那不叫家。
“你別想太美，我還沒有答應和你複婚。”
“我才不管，我會纏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顧陌年說著伸手拉起程淺言的手緊握在手心，“我也要晚安吻。”
一聽這話，程淺言趕緊掙脫他：“你快回去你的吧。”
她想要離開，但是顧陌年一把將她抓住，直接把她圈進了懷中，無視周遭散步的路人。
程淺言有些窘迫，微微掙紮：“你放開我。”
“我們不該再見麵的。”顧陌年忽然出聲，懷中針紮的人一下停止下來。
程淺言沉默幾秒，出聲道：“我沒有想過再和你見麵，也沒有想過再和你糾纏，我以為你不會回A市。”
“因為一見到你，我就無法控製自己。”顧陌年道，“這些年我一個人也挺好，很少想起你，也沒有想過去找你，隻是偶爾會想起你，隻是偶爾想起的時候會有些難過。”
“難過什麽？”程淺言輕聲問。
顧陌年沉默了許久，才回應：“難過發生太多事情，難過我把你弄丟了。”
聽聞他這樣的話，程淺言一時間喉嚨發澀，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頭枕在她的肩頭，從身後抱住她，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她的安靜卻讓他覺得時光靜默而美好。
“言言，我不怪你。”顧陌年又開了口，“當年我爸的事我不怪你，我知道因果輪回自由報應，那是我自己的選擇，孩子的事我也不怪你，那個時候發生那麽多的事情，你有你的決策，況且你現在也還了我一個恩恩，恩恩與我而言，也是一種恩賜，我真的不怪你。”
“那你不介意嗎？”程淺言艱難的發聲，“恩恩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以後，她就是我的女兒。”顧陌年道，“我會照顧好你，更會代替那個男人照顧好他的女兒，我喜歡恩恩，我已經認定，她就是我的女兒。”
“顧陌年，我……”
程淺言的嗓音就像是幹涸了一樣，她想要說什麽，可是心頭忽然刺痛一下，最後終究是沒有有了語言。
是顧陌年主動鬆開了她，並且繞到了他得身前，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她對她溫柔一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