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隻有自己才會知道
此時此刻，顧陌年有著前所未有的歡喜，他盯著顧陌年，直接出聲問：“我們什麽時候領證？”
“領什麽證？”程淺言都懵了。
這一趟回來，事情的發展好像跟想象的不一樣。
早知道，昨日就該直接帶著程恩賜一同走，那樣這兩人就不會那樣撞上。
見她好像是一臉茫然的模樣，顧陌年一本正經的說道：“自然是結婚證，結了婚，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父親。”
“誰說要和你領證了？”程淺言仿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
“我沒有理解錯。”顧陌年搖頭道，“你既然都同意讓我做恩恩的爸爸，你難道不是默認我們是夫妻關係？”
“我什麽時候默認了？” 程淺言反問，“而且是恩恩答應你做她的爸爸。”
聽聞程淺言這話，顧陌年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蹲下身來對程恩賜說：“恩恩，你媽媽不願意和我生活在一起，怎麽辦？”
程恩賜當然剛剛也有聽到，她上前拉住程淺言的手，脆聲問：“媽媽，年年隻愛你，你也喜歡年年，為什麽你不願意和年年在一起生活呢？”
“恩恩，我什麽時候說自己喜歡年年了？”明明程恩賜和顧陌年在一起說話的時間也不多，為什麽程恩賜會覺得她是喜歡顧陌年的？
這都是什麽道理？
“年年給你說喜歡你的時候，你臉紅了。”程恩賜拿出證據來，“我們之前吃早點的事後媽媽就臉紅，我知道了，媽媽一定是喜歡年年，又不好意思開口說要年年，所以才會臉紅。”
“才不是！”程淺言辯駁，而且小孩子所謂的要和自己喜歡某個玩具是一個意思，程淺言卻是用成年人的思維去想，又是不可描述的畫麵，一下子又是忍不住臉紅了。
“媽媽，你又臉紅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又害羞了？”程恩賜語不驚人死不休，“媽媽你就不要害羞了，年年是隻愛你，是很長很長時間的比喜歡還要更喜歡一點的喜歡哦。”
“恩恩，不是這樣！”程淺言蹲下身來，企圖解釋，“媽媽沒有喜歡他，媽媽喜歡的人隻有恩恩。”
“媽媽，大人有時候會口是心非，喜歡就會說不喜歡，不喜歡的才會說喜歡。”程恩賜說到這裏，忽然就委屈了小表情，“媽媽，你這樣說，是不是在說你其實喜歡年年，但是不喜歡恩恩？”
這還得了，程淺言沒好氣的瞪向顧陌年，沒好氣的吼：“你看你都跟她說了什麽，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嗎？”
轉而又趕緊將程恩賜擁入懷中：“恩恩不要哭，媽媽怎麽會不喜歡你，媽媽最喜歡你，媽媽也是隻愛你，媽媽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你就是媽媽命，媽媽這麽會不喜歡自己的命。”
“那就是年年騙我是嗎？”程恩賜委屈巴巴的問。
小家夥的眼睛裏布滿了失望，程淺言不忍心見她失望，於是說：“年年也沒有騙你，隻是恩恩沒有全部理解年年跟你說的意思。”
“那還有什麽意思我沒有理解？”程恩賜扁著嘴問。
程淺言又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顧陌年，卻發現顧陌年雙手摸著耳朵，一副做錯了事情認罰的模樣，也不知道是這麽了，一下子她的脾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於是趕緊給程恩賜解釋：“大人有時候的確是會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喜歡其實是心裏很喜歡，但是大人不會對孩子說這樣的反話，因為孩子並不能明白大人口中的這些反話的具體意思，說了也是沒有用的，隻有大人之間的交流才會明白什麽是口是心非的話，什麽是認真的話，所以媽媽說喜歡恩恩，及時真的喜歡恩恩，並不是恩恩理解的反話，知道了嗎？”
聽完程淺言的解釋，程恩賜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卻是又問：“那媽媽說不喜歡年年，是真的不喜歡，還是假的不喜歡？”
程淺言：“……”
這到底是送分題還是送命題？
這個時候顧陌年忽然出聲說：“你媽媽對年年說的不喜歡，就是喜歡的意思。”
“年年為什麽就能確定媽媽說的不喜歡就是喜歡呢？”
“因為年年是大人，所以知道什麽時候說的話是口是心非的反話，什麽時候不是。”顧陌年信誓旦旦的說，“以後恩恩長大了，就知道了。”
“那好耶，媽媽喜歡年年，年年隻愛媽媽，以後我們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程恩賜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不見，變得興奮起來，她拉著顧陌年和程淺言的手，就差要原地蹦起了。
程淺言不忍心孩子傷心，也就沒有再辯駁。
更何況，有些隱藏的感情就是這樣，你或許能瞞住別人，卻是瞞不住自己。
喜不喜歡，愛不愛，隻有自己才會知道。
塵封再心底的那份悸動，就像是破土而出的春筍，再也抑製不住的紛紛冒出頭來。
“年年，以後我們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就像漠爸爸和我們那樣是不是？”程恩賜興高采烈，還不忘詢問更多以後的問題。
程淺言已經不再阻止，等著顧陌年和程恩賜交流。
“恩恩不是的哦。”顧陌年搖頭，就在程淺言和程恩賜同時詫異的時候，隻聽他又說到，“恩恩和媽媽跟漠爸爸隻是有時候生活在一個房子裏，但是以後年年會你們不僅生活在同一個房子裏，還會生活在同一個屋子裏。”
“生活在同一個屋子裏是什麽意思？”程恩賜非常不理解，所以很好奇，因為她覺得這分明就是同一個意思。
顧陌年看深意微笑的看了程淺言一眼，程淺言意識到他可能要說什麽，正打算阻止，卻是吃了，隻聽他說：“住在同一個屋子裏就像是恩恩和媽媽平日生活的一樣。”
“我和媽媽一樣？”程恩賜思索了幾秒，忽然恍然大悟，“我和媽媽會睡著一個床上，會一起洗澡，而且媽媽睡覺還會給我講故事，還會抱著我，所以以後年年也要這樣，和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嗎，和我們一起洗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