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我不同意車途閑聊
“你這不隻是要離開淩嶽博雅吧?”顧宇初問,“你是要離開顧家是不是?”
他是要斬斷和淩嶽博雅和顧家的所有關係,不留餘地。
“我這些年也沒有回A市,回不回顧家也是無所謂了。”
“無所謂”三個字聽在顧宇初的耳朵裏,實在是不能表達心中是什麽感受,那樣的悲涼。
他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顧陌年,咬著牙問:“程淺言和鼎晟脫離一切關係,你也要和淩嶽博雅脫離你一切關係,顧陌年你是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個顧家是不是?”
“阿初,你想多了。”顧陌年從始至終都很淡定,“如今顧家的掌權人是你,隻要你還在,顧家就還在,我早就和A市沒有了任何關係,你不用再說這這種話,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淡薄親情,留我在A市,指不定未來某天我又會做出什麽讓你看不習慣的事情來。”
“再說,成王敗寇,當年權位之爭是我敗了,我本就應該離開,沒有什麽不妥!”
他的解釋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妥,看來在回來之前也是準備充分。
或者,他這一次回來,主要目的本就是這個?
“既然你都說了,我現在是淩嶽博雅董事長,也是顧家掌權人,那麽我不同意!”顧宇初冷冷的說,直接撕碎了他的辭呈,“我不管你以後會有什麽舉動,辭呈我不會簽。”
“你這又是何苦。”顧陌年搖頭,“後續我會讓邢聰每日送來一份辭呈,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看著顧陌年轉身離開的背影,顧宇初將撕碎的紙片揚手撒過去,近乎固執的吼道:“我不會同意!”
奈何顧陌年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沒有止步,更沒有回頭,就那樣大步離開了。
程淺言在等顧陌年的時候,接了一通程恩賜打來的電話,聊得太投入,所以沒有發現顧陌年已經在走出來。
“那就這樣,媽媽晚上早點回去,拜拜。”程淺言和程恩賜道別之後才掛下電話,一回頭就發現顧陌年站在了身後,頓時一驚,“你出來怎麽都沒有喊一聲?”
“我看你打電話太投入,就沒有打擾。”顧陌年說,“走吧,我請你喝一杯下午茶。”
“該我請你。”
顧陌年笑:“今天是我先邀請你,你請我換到下次也可以。”
“嗬嗬,那也好。”程淺言應下,略微尷尬。
邢聰就將車子停止在了路邊,顧陌年上前拿過鑰匙:“你先回酒店,有事我會通知你。”
“好的年少。”邢聰點頭,又和程淺言打了招呼,這才離開。
顧陌年已經換了身上的衣服,是一套較為休閑的套裝,他將副駕的車門打開,輕聲詢問:“副駕,介意嗎?”
“可以。”程淺言點頭,並不矯情,直接坐了上去。
顧陌年提心她:“係好安全帶。”
“謝謝。”
車子啟動,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顧陌年卻是打開了話匣子:“你還沒有學駕照嗎?”
“沒有。”程淺言搖頭。
“其實你可以學一個,走哪裏也方便。”
程淺言道:“學不學也沒有關係,打車也方便。”
“也是,淩霄隨時也在你身邊,他車技不錯。”顧陌年道,“我聽淩霄說,他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小孩。”
“是啊。”程淺言點頭,“不過淩霄和他妻子都不愛熱鬧,所以結婚的時候並沒有辦酒席,隻是請了各自親近的人吃了一頓飯,然後就領了證。”
“淩霄這人從來話就不多,我以前都擔心他要怎麽談戀愛,沒想到他還挺迅速。”
“其實他也挺好,他和他的妻子很恩愛。”
“他們請客的時候,他這邊是不是隻有你一個親朋?”顧陌年問。
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吃醋質問淩霄是不是喜歡程淺言的時候,淩霄說程淺言於她而言是家人。
程淺言沉默了一下,半晌才搭話:“好在他妻子那邊也隻有一個養父,一個繼兄,一個閨蜜,所以淩霄這邊也沒沒有太大壓力。”
“有你在,你肯定會給他處理得妥妥帖帖。”雖然沒有見證那場婚禮,但是顧陌年卻是能夠想象到那樣的場麵。
淩霄將她當做家人,她又怎麽會讓淩霄受到委屈。
程淺言側目,看向顧陌年認真開車的側臉,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她問:“你就這麽了解我?”
“不。”顧陌年搖頭,“我是在猜測,在等你的給證實。”
“嗬嗬。”程淺言笑,幾年不見,他也平靜了不少,頓了頓程淺言又是說道,“對方要了兩百萬的彩禮,淩霄身上的錢還差一點,他沒有告訴我,後來還是被我發現了,然後我將他教訓了一頓,然後直接和他妻子的養父繼兄見了麵,談妥了彩禮,我將錢給了,那個時候我還每年能拿許多分紅,所以也不缺那點錢,就是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被欺負。”
顧陌年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淩霄肯定會想辦法將錢還你。”
“你還真是了解他。”程淺言笑,“既然是家人,又怎麽會計較這些,所以我又將他教訓了一頓。”
“哈哈,拉攏人心你可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顧陌年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程淺言怔了一下,這男人的笑聲,讓她覺得意外,可是細細一想也就釋然,所以反問:“你是在計較當年我從你身邊撬走了他是嗎?”
“那也是你的本事。”
“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程淺言笑,轉而說道,“也不要老是說我,說說你。”
“我?”顧陌年忽然失笑,“我有什麽好說的?”
“你可是顧家的大少爺,顧家曆史上怕是隻有你這位大少才是被人拉下上位,還被放逐流放到遙遠的分公司,甘心嗎?”程淺言故意這樣問。
顧陌年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兩聲:“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明白。”
“顧宇初也是成年人了,你還傾盡一切的去保護他的感受?”
“他是我弟弟嘛。”顧陌年淡淡說道,可是語氣裏,分明還是帶著寵溺,“你當年不也是為了你弟弟,什麽都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