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停止尋找淩嶽政變
淩霄當然知道顧陌年沒有說謊,他既然能知道程淺言懷孕的事情,就能查到更多。
猶豫幾秒,淩霄點頭:“言小姐是懷孕了。”
他的肯定,讓顧陌年的臉上立刻揚出笑臉,那樣的舒心,說不出的心歡喜。
既然淩霄都承認了,那自然是假不了。
隻是奈何,在他欣喜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淩霄又是一盆涼水潑來,是聲音冷漠的淩霄說:“言小姐並沒有留下那個孩子。”
在初聽聞這話的時候,顧陌年有一瞬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明白這話中意思後,他立即的臉色驟變,仿佛是聽到了晴天霹靂一般,臉上所有表情頃刻之間盡數凝固,眼中一片不可思議,他目光錯愕的盯著淩霄,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是難以置信的問:“你剛剛……說什麽?”
他深知自己未必是沒有聽清楚淩霄說了什麽,隻是不願意相信那聽到的消息。
淩霄沒有猶豫,又說了一遍:“言小姐不願意生下那個孩子,當時就找醫生開了藥,後來,言小姐自己也悄悄去過醫院,她說是做了清宮手術,以免留下不好的病症。”
至少,程淺言是這樣對他說的。
顧陌年不願意相信,是因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不願意生下是嗎?
這一刻,顧陌年心中生出的希望瞬間被澆滅,那樣的絕望。
他以為自己和程淺言之間還能有以後,卻是不想她將他們之間的聯係斷得那樣徹底,就連還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曾留下。
“她怎麽能那樣做!”顧陌年踉蹌一步,仿佛是渾身的力氣被吸走,險些站立不穩。
淩霄未曾見過這樣落魄的顧陌年,他出聲安慰:“年少請節哀,言小姐有她的難處。”
“嗬。”男人嗤笑一聲,沒有多餘的言語。
淩霄又是解釋:“那個時候言小姐是自由之身,年少您也有婚約,那個孩子名不正言不順,言小姐若是留下孩子,那便是未婚先孕,若是有人發現那個孩子又是您的,對言小姐,對您,都沒有好處。”
“也是。”顧陌年點頭,他深知這個理由太過充分,卻是無法說服自己,心中依舊刺痛難忍。
再也沒有了言語,他興衝衝的來,敗興而歸。
顧陌年開著車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著,直到邢聰來電,是已經辦理好了前往B市的飛機,四十分鍾後在A市機場起飛。
如今已經知道程淺言懷過孩子,甚至從淩霄哪裏篤定了孩子的確是他的,可是程淺言並未留下孩子,如此一來,他去B市又有什麽用?
可他就是不甘心,又或許是想要再次確定是否入淩霄所說的那樣,顧陌年還是連夜趕去了B市,並且利用關係調取了程淺言的就診記錄。
在看到就診檔案之後,顧陌年的一顆心如墜冰窖,再也不能感受絲毫的溫度。
“當時這位小姐來的時候是昏迷著的,帶她來的是一位男士,長得高高帥帥的,那位男士也受了傷,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後來才知道不是,那位小姐醒來後知道自己懷了孕,立刻就來找我開藥,在一起的那位男士還勸了她,我也勸了她,可是他還是毅然開了打胎的藥,她的態度太過堅決,想必那個孩子最終是沒能留下。”
那日為程淺言診斷的醫生將事情的經過說給顧陌年聽,就連細枝末節都是那樣清楚,末了,醫生還解釋:“才一個月大的胎兒,要流掉也是容易,後續隻要做好清宮手術,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顧陌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醫院的,就連最後的一絲僥幸都蕩然無存。
因為太了解程淺言,才更加清楚她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再改變,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剛剛得知顧家打壓並陷害了簡溫,她恨他還來不及,又怎麽會留下孩子。
是他太天真,以為會有奇跡。
一連半個月裏,尋找程淺言的所有人都沒有絲毫消息,沒有人願意放棄,依然是派了專人在尋找,卻在這是,眾人同時收到了一封越洋郵件,眾人在看到郵件後,第一時間派人出國,可是去時卻了空,根本沒有見著程淺言。
眾人恍然大悟,程淺言作為程序高手,想要隱藏蹤跡豈不是易如反掌。
於是乎,幾家商量,停止尋找。
因為那封郵件便是程淺言發來,是希望他們不要尋她,她隻是出去走走,走累了,便會回來。
卻有一人未曾放棄,那便是淩霄。
就連程深諾也勸他,請他給程淺言留些空間,可是淩霄卻不聽勸,不願意停止尋找。
當年六月,淩霄失去蹤跡,任憑何時撥打他的電話,都是處於關機狀態,並且往後的時間裏,淩霄再也沒有出現在A市。
同年十二月,逼近年底之際,淩嶽博雅集團內鬥明顯,這一次掀起風浪的卻是總經理顧陌年的親弟弟顧宇初,十二月中旬,顧宇初發動政變,聯合一眾高層彈劾顧陌年。
這一年顧陌年的作為較去年而言是遠遠不及,並且還頻頻出錯,顧宇初卻是業績明顯成就卓然,博得董事會一眾認可,顧陌年的處境尤為艱難。
次年開年過後,前一年裏顧陌年審核的三起項目同時出現嚴峻問題,公司損失慘重,底下一眾股東和高層議論紛紛,董事會深究責任,顧宇初乘勝追擊,顧陌年總經理的位置徹底動蕩,可他依舊竭力力保自己的位置,積極處理嚴峻問題。
終於,在四月下旬,顧陌年力挽狂瀾解決了三起項目的問題,項目得以重新啟動,損失終止。
可即便如此,董事會卻是不願意就此罷休,集體向顧陌年索要合理解釋。
顧陌年自知自己逃不掉被追責,於是召開了董事會。
顧宇初在參與在其中。
董事會上,顧陌年依舊還是總經理,自然在最上麵的位置,一開口便是攬下所有責任。
“匯豐,晴樓,未來可期三起項目是我做得不夠仔細,才讓集團損失這樣慘重,我罪責難逃,我願意拿出所有積蓄補償公司補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