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徹底解除師徒關係
顧陌年震驚，程淺言竟然都料到了他會撕掉？
她停下動作，等著李律師後麵的話。
“程董說，拜了您為師，但是您也沒有教導她什麽。”李律師說心平氣和的說，見顧陌年瞳孔縮了縮，然後又說出了第二句轉告的話，“這是顧家欠簡溫女士的。”
顧陌年心頭“咯噔”一沉，那一瞬，手裏單薄的紙張竟像是又千斤之中一樣，他快要承受不起。
這還顧家欠簡溫的。
是啊，顧家當年做了那麽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是顧家的步步算計將簡溫一步一步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無法辯駁，也不能辯駁。
最後，顧陌年最終還是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以後，他和她，再也不再有絲毫關係了。
“謝謝顧總理解，我就不打擾您了。”
次日，這份小小的協議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轉發量破千萬，商界之中議論紛紜，更是有人揣測鼎晟和淩嶽博雅已經撕破臉皮，接下來將是這兩家公司的爭奪，卻是不知道將會是老牌集團戰勝，還是女董事長帶領的團隊，借助簡家溫家和唐家力量的鼎晟遙居首位了。
看來，這A市商界的天，要變了。
顧陌年一早到公司，才剛到門口就被財經記者圍住：“顧總，請就您和程董解除師徒關係一事解釋一下，是你們之間友好關係破裂了嗎？”
“顧總，接下來淩嶽博雅會對鼎晟出手嗎？您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顧總，請您解釋一下當下淩嶽博雅作為第三方公司和嘉利華集團合作的項目，這個項目裏的另一方負責人是程董，合作還會繼續嗎？”
“年少，聽聞您和程淺言小姐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師徒，請問解除師徒關係，是有別的含義嗎？”
“顧先生您是愛程淺言小姐的嗎？”
“年少，你會也葉晴安小姐解除婚約和程淺言小姐結婚嗎？”
“顧總，請您解釋一下……”
不僅是財經記者，就連娛樂記著才參合進來，顧陌年心頭苦笑，還真是一群吃瓜群眾。
邢聰費勁力氣的為顧陌年保駕護航，可是記者太多，還有圍觀的員工，根本就是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顧陌年索性停下腳步，她對著鏡頭一笑，縱然是臉上青淤還在，可還是那樣的風華絕代，氣場依舊。
“既然大家問，我就說兩句，解除師徒關係，那是因為她現在是鼎晟的董事長，而我隻是一個總經理，職位和地位她已經在我之上，我也實在是沒有什麽本事再教他，所以實在也也不意思再做她的師父，解除師徒關係更是協商一致的結果。”
“另外，大家關心淩嶽博雅和嘉利華集團的合作項目，合作繼續，十二月正式動工，中億集團那邊的負責人的確是程董，畢竟她也是中億的股東，這很正常。”
“還有，剛剛有朋友問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下一步計劃當然是參加金融大會，籌備年關，擬定來年淩嶽博雅的發展方向，至於大家猜測淩嶽博雅會對鼎晟出手，我想大家猜測錯了，我不會對鼎晟出手，永遠不會。”
“最後，剛剛聽到有聲音在問我是不是愛她，我想大家都清楚，曾經我和她談過戀愛。”顧陌年對著鏡頭又是微微一笑，卻是點到即止，“謝謝大家。”
顧陌年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一眾記者都很震驚，還沒有等他們回過神來，顧陌年就已經揚長離開，很快就進入了公司大廳。
與此同時，鼎晟集團這邊也是同樣的畫麵。
“解除師徒關係的協議書上我們兩人都簽了字，和平解除關係，鼎晟這麽會和淩嶽博雅爭奪商界地位，大家想多了，曾經在學校裏的確是談過戀愛，相比大家都知道那個時候心思簡單，愛情肯定也是真的，謝謝大家，我要上班去開會了，謝謝。”
程淺言進入電梯後，程深諾都好奇的問：“姐，肯定也有記者去圍攻淩嶽博雅集團，萬一顧陌年說的和不一樣怎麽辦？”
“隨緣吧。”顧陌年不不願多說，簡單回應。
況且顧陌年未必會對媒體解釋。
下午新聞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程淺言的回答和顧陌年的回答大相徑庭不謀而合，程深諾馬上打電話問程淺言：“姐，你們是不是提前商量了怎麽回應記者？”
“大概吧。”程淺言依舊是不願意多說。
次日是周六，涼城的金融大會在下周二召開，程淺言是計劃周末去涼城的，提前過去可以先陪陪外公，這段時間事情多，她都沒有回去涼城，外公前兩天還打電話說道了一番。
可是周五晚上下班後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又講時間提前了，本是打算周六早上就過去，但是裴思源忽然來電話宴請她和簡霖，說合作商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商討，所以程淺言隻得讓人將航班改成了周六的下午，下午五點過的飛機，到達涼城也不算太晚。
次日的時候，簡霖開車，載著程淺言一同去風華會館和裴思源匯合。
路上的時候，簡霖說：“淺言，裴思源應該不是真的要說項目的事情。”
程淺言怎麽不知道簡霖的話是什麽意思，她說：“裴大哥他已經訂婚了。”
“可他不一定這樣想。”簡霖說，“涼城有一家少爺便是，他喜歡一個姑娘，後來姑娘被他的家人逼迫離開，他也聽話的訂了婚，可是後來那姑娘回來了，然後那少爺直接公然悔婚，執意娶了那姑娘，你說萬一裴思源效仿該如何是好？”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讓人難以理解。
程淺言怔住，不得不說簡霖說得不如道理，上次見麵的時候，裴思源就行為舉止就很別有用意。
特別是現在她和顧陌年已經解除了師徒關係，萬一他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到時候見因為她，楚家小姐受了委屈，怕是又要連累到了她的身上來。
這可不行。
“霖表哥，你結婚了嗎？”程淺言忽然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