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向他索要一個答案
下午有一場會議,正在會議中途,顧陌年接到了香山梧桐苑華宏的電話。
自從和程淺言辦理離婚手續之後,顧陌年就再也沒有回去梧桐苑住,此刻華宏忽然來電,唯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立即接聽。
“年少,葉小姐來了梧桐苑,我們攔不住,她已經進了屋子裏,她……”
“會議暫停!”顧陌年留下這樣一句,直接就離開了淩嶽博雅,一路開車直奔香山梧桐苑。
此時的香山梧桐苑,大廳之中已經是一片淩亂不堪,許多的東西都被摔在了地上,幫傭們攔也攔不住。
此刻葉晴安想要往樓上衝,好歹也是被幫傭們堵住樓梯口,沒有讓她上樓。
梧桐苑已經清淨兩個多月,此刻被葉晴安一鬧,那些幫傭看著滿屋狼藉簡直就是戰戰兢兢,也不知道顧陌年回來會不會大發雷霆。
梧桐苑的大門開啟著,顧陌年直奔進來,當看到大廳被破壞殆盡之後,整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一抹不加克製的憤怒。
茶幾沙發周圍一片淩亂,那邊的餐桌也被掀翻,牆上的壁畫,裝飾的綠植,還有一些別致的擺台,全都亂七八糟的掉在地上,損壞的損壞粉碎的粉碎,無一完好。
華宏率先看到衝進來的顧陌年,他立即迎上來:“年少。”
那邊還和幫傭們撕扯的葉晴安聽到這話,立即折身朝著顧陌年衝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憤怒的質問:“顧陌年你什麽意思?你究竟什麽意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訂了婚的,程淺言不見了你去找她,她被人詆毀了你動用手段鎮壓,現在她和嘉利華合作你也要去參合一腳,你卻連見都不願意見我,顧陌年你究竟什麽意思?”
“你回答我,回答我,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葉晴安憤怒無比,雙目殷紅如她,更是委屈萬分:“我喜歡你這樣久,一如既往愛了你那樣久,你結過婚離過婚的事情我都幫你壓下了,你就這樣報答我,就這樣回應我,你非要讓我這樣難堪嗎?”
女子一聲聲淒厲的質問回蕩在耳邊,那是強烈的不甘心,向他索要一個答案。
顧陌年卻是被這滿屋的狼藉刺激了神經,那些程淺言最喜歡的畫卷被撕毀,程淺言喜歡的多肉植物被摔碎,她從外麵帶回來的幹花被折斷,還有之前他們一起用餐的小餐桌被掀翻,就連被他固定在地板上的一直也別砸得斷裂了腿。
這簡直就像是被戰場洗禮過一般,顧陌年怒不可遏,一把扯開葉晴安的手,毫不客氣的將她狠狠丟開:“葉晴安你夠了!”
他的力道太重,葉晴安驚呼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她的助理宋揚立刻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大小姐。”
“你給我滾開!”葉晴安沒好氣的一把推開宋揚,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就聽到顧陌年冷戾的命令聲赫然想起:“葉晴安,你馬上給我離開這裏!”
“我偏不呢!”葉晴安爭鋒相對,就像是故意要激怒顧陌年一樣,又一次站到了他的身前,“這裏是你和程淺言私會的地方是不是?在我們訂婚期間,你和她就在這裏私會是不是?顧陌年你究竟有沒有良心?你都訂婚了還和別人亂來,程淺言她究竟要不要臉,明著喊你師父,暗地裏卻和你亂搞男女關係,喊你情夫,顧陌年你敢做不敢承認嗎?”
“葉小姐,您和年少訂婚之後淺言小姐從來不曾來過這裏,年少和淺言小姐是清白的。”華宏忍不住替程淺言和顧陌年解釋。
正是因為這樣,顧陌年一次都沒有回過梧桐苑。
如不是今日葉晴安忽然來鬧,也不知道顧陌年要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你閉嘴!”葉晴安尖銳嘶吼,“你不過是個下人,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回頭,又是淒厲的看向顧陌年:“顧陌年你真的是可以,你利用聯姻穩固自己的地位,顧梓淵多少次當著我的麵詆毀你,我都幫你懟回去,我那樣信任你,可是你都回報了我什麽?你真當我是做慈善的嗎?顧陌年你說,這婚就竟還想不想結?”
男人盡量隱忍,後槽牙緊緊地咬在了一起,手指門口,從牙縫裏吐出冰涼刺骨的聲音:“現在馬上,你給我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
“顧陌年!”
“訂婚我沒有逼你,結婚我也不會逼你,葉晴安你別忘了,不是我找上你要和你訂婚,也不是我叫你脫光了躺在我的身旁,那一晚究竟有沒有做什麽你心裏最清楚。”顧陌年逼近一步,靠近了憤怒異常的葉晴安,“你應該沒有忘記,我早就提醒過你,要是和我訂婚,除了顧太太的頭銜,我什麽都給不了你,包括婚姻,包括名分,更包括感情,你若是貪心想要太多,抱歉,我勸你還是趁早解除婚約,免得以後年紀拖大了,你將再也嫁不出去。”
“顧陌年你混蛋,你信不信我將你和程淺言結婚的事情抖摟出去?”葉晴安大聲威脅到。
顧陌年卻是一笑:“那你去啊!”
“你好好想想,程淺言剛剛從私生女的泥沼裏脫身,要是在被傳做已經是棄婦,你看別人會怎樣議論她,顧陌年你不是愛程淺言嗎?你們還真的是天生絕配,又渣又賤,程淺言簡直就是……”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葉晴安的聲音戛然而止,是顧陌年怒極之下再也無法控製,重重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葉晴安的頭偏向一邊,宋揚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大小姐?”
悠然,宋揚抬頭,看向顧陌年:“顧總,不論怎樣講您和我們葉小姐有婚約在身,您私底下和您徒弟來往便罷了,如今對葉小姐這樣,甚至還伸手打了葉小姐,您就不怕這件事情被傳出去有損顧家名譽嗎?”
“如果你想傳出去,那就傳好了。”顧陌年冷冷說道,放肆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