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我不姓唐不會姓唐
唐惟安更沒想到的是,這樣的事情還有第二次,當程光海第二次找上他的時候,他竟然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至始至終簡溫都不知道,她被自己深愛的男人背叛,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的男人擁有,甚至還為那個男人生下了兩個孩子。
若不是突然爆出程淺言和程深諾不是程光海的孩子,唐惟安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他這一輩子還子孫後代,是他最愛的那個女子為他生下的一雙兒女。
原來上天待他如此寬厚,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送了他這樣一份大禮。
他感激上蒼,也感激他深愛的那個女子。
程淺言站著沒有動,是唐惟安一步一步上前來到了他的身邊,卻沒有等他開口,程淺言便率先出了聲:“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唐惟安震驚,她是如何知道的?
還是這段時間她的離開,就是為了去查當年的事情?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呢?
知道這件事情的程光海一直都在A市不能離開,可是她才回來啊!
“我去了匯城,唐首席應該有給唐先生您講,今日剛從平城回來。”城淺言解釋,語調淡漠,沒有起伏,仿佛這些事情都已經不再關己。
眾人先是一怔,隨後忽然想起平城的在監獄裏的那一位曾是程光海的妻子,韓家的那位小姐,一定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淺言,是我對不起你和深諾,也是我對不起簡溫,我想……”
“唐先生!”程淺言忽然出聲將唐惟安的聲音打斷,是那樣的果斷有力,“唐先生,您請回吧。”
眾人又是震驚,唐惟安更是傻住。
她的意思那樣清楚明白,不容置喙。
她是不願意去唐家,不願意認他,她是不願意原諒他吧。
“淺言你聽我說,我其實……”
“我都知道。”程淺言再一次將他打斷,無比篤定的說,“或許你是真的愛我媽媽,但是那樣的愛情我不認可,我媽媽也一定不會認可,我隻要知道,我媽媽不曾背叛,就夠了,別的,不再重要了。”
“淺言……”
程淺言:“唐先生,我不姓唐,也不會姓唐。”
一語定奪,她的態度那樣堅定。
唐惟安良久都說不出來話,是那樣的手足無措。
“誠州。”程淺言一聲令下,石誠洲來到她的身邊,“遠來是客,更何況鼎晟和雲楚有合作,招待好唐董事長,派人陪好唐董,待唐董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定要派人送唐董安全回到匯城。”
“是!”
“覃表哥,霖表哥,景習表哥,你們都是忙人,百忙之中來A市耽擱了你們不少時間,明天都早些回去吧,特別是覃表哥和霖表哥,金融大會在即,你們一定很忙,我就不留你們了。”
程淺言幹脆無比的安排好了一切,沒有誰有意見,本就是年關時間,的確是很忙,簡覃作為中億集團的總經理,還要安排金融大會的事宜,更是忙得分身乏術。
簡覃點頭:“我明早就會回去涼城,不過你霖表哥會留幾天,上次和嘉利華集團的合作已經快要達成,這幾日就回簽合同,他會將這件事情完成之後帶著合同一道回去涼城,到時候估計也就是金融大會前夕,淺言你不如就一道過來?”
“嗯,我會安排好。”程淺言應下,“我這幾天沒有休息好,我需要去休息了。”
“嗯,不用管我們,你趕緊休息。”
“言小姐。”淩霄忽然喊住程淺言,張口語言卻是顧忌著什麽又生生打住了話。
程淺言也是怕他說錯了話,立即就出聲道:“淩霄你這段時間也累著了,還受了傷,你也趕緊休息,明日一早去醫院檢查傷口,以免發炎影響傷口愈合。”
一聽受傷,眾人又是一陣驚嚇,程深諾趕緊問:“姐你們出了什麽事?怎麽還受傷了?”
“是淩霄受傷了。”程淺言道。
淩霄也說:“諾少爺不用緊張,言小姐沒有受傷,我也隻是不小心被車子掛了一下,不嚴重。”
程淺言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就像是虛脫了一樣,整個人坐在床沿好一陣才緩過神來,下麵的情況是如何她不知道,隨後洗了個澡就躺上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簡霖和溫景習一道坐上飛機回涼城,唐惟安也坐上了返回匯城的飛機,並非是他不想留下,隻是程淺言和程深諾並不願意認他,甚至都不願意見到他,他就算是留下也是於事無補。
或許他應該做些什麽。
飛往涼城的航班上,溫景習和簡覃比鄰而坐,萬裏高空之上,簡覃看到旁邊溫景習臉上深色那樣深邃,忽然開口說:“溫總,我聽說之前你來A市的時候就和簡霖遇上,相處得不太愉快?”
“簡總平時日理萬機,沒想到這種事情都知道。”溫景習微微一笑,眼中深邃已經消失不見,“莫非霖總連這種事情都要說?”
“簡霖不是小孩子,早就過了告狀的年紀。”簡覃淡淡說道。
溫景習了然,卻是好奇:“那今日簡總忽然提起又是什麽意思?”
正好有乘務員經過,簡覃要了一杯咖啡,待乘務員走後他才再一次出了聲:“以往簡家和溫家來往甚少,所以溫總可能不太了解簡霖,他這個人就是三觀太正,所以眼裏容不下那些不被世俗認可的事情,所以有時候行為就回過分的有針對性,還請溫總不要介意。”
不被世俗認可的事情?
溫景習心中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撥動了一下,有些不受控製的動蕩幾番。
“簡總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之前霖總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隻是我至今都沒有想明白,正好想向簡總討教一下呢。”溫景習忽然就想起了往事,“我這麽覺得霖總總是很介意我和小言靠近,這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按道理說溫總不是最清楚了嗎?”簡覃唇角揚起,笑容淺薄,放佛事漫不經心,又仿佛是帶著一絲嘲弄在裏麵,“溫景習,你對淺言,還是表兄妹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