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不會讓你等那麽久
忽然，顧陌年問她：“剛剛是環秀別墅那邊給你打的電話。”
他記憶裏，姓卓的管家，隻有環秀別墅那一位，目前照顧著程光海的生活起居。
程淺言點頭：“卓管家說他恢複得很好，已經能正常說話。”
“還有什麽？”顧陌年溫柔的問。
程淺言沉默起來，過了許久才說：“他想見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
“你不願意？”顧陌年剛剛聽得明明白白她的話。
程淺言向來固執，做下的決定幾頭牛都拉不回，再加上程光海做事實在是讓人寒心，程淺言不願意見他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
因果報應都是有循環的，程光海當初對這對姐弟是在是太過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我不想再見他，所以拒絕了。”程淺言點頭道，卻又問，“我這樣做是不是太冷血無情？”
“不是你的錯。”顧陌年卻是和她站在了同一戰線，“一直以來都不是你的恩錯，你不用自責。”
“我知道，我沒有錯。”程淺言點頭，那樣固執，“就算所有人都覺得我這樣做是錯誤的，我也要堅持，我就是不會見他。”
“你沒有錯。”
午餐和簡單，都是便飯，吃過午飯後，顧陌年帶著程淺言在襄縣街上轉了轉，臨近傍晚的時候才開車回到了A市。
回程的路上，程淺言接到了淩霄的電話：“言小姐，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再證實一下，因為可能和顧家有關係，我……”
“淩霄，明日你回來A市。”程淺言立即出言打斷了電話裏淩霄的聲音，隻是因為顧陌年就在旁邊。
電話那邊淩霄一下怔住，他猜測可能是程淺言不方便聽電話，程淺言怕他繼續說，於是又出了聲：“我現在還在往A市趕，明天你直接帶著查到的結果回來。”
“好的言小姐，明天傷我趕回來。”
掛了電話，顧陌年不解問：“淩霄在查什麽？”
“一點往事。”程淺言沒有細說，因為剛剛淩霄說了，事情可能和顧家有關係。
隻是她想不透，簡溫兩次商業決策失誤怎麽就會和顧家有關係？
難道是顧家是害怕鼎晟崛起，所以暗中打壓？
這倒是有可能，因為之前她要吞下利亞的時候，顧家就打壓了，雖然沒有成功。
而且從那以後，顧家總是有意想要參合進入鼎晟的發展。
這樣一想倒是可能性極大。
商場如戰場，王者隻能有一個，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顧宇初將車子停在北灣別墅的外麵，程淺言要下車可是顧陌年卻不放手。
“放手，我要回家了。”程淺言說，這個周末因為程深諾過生日，她又陪著顧陌年去襄城祭拜，都沒有回涼城，總不能外婆走了就不回去了，外公還在呢，還有那麽多的家人。
她還得回去給他們打個電話，下個星期怎麽也要回涼城一趟。
“今天過得太快。”顧陌年說，“時光飛逝。”
“你不要這樣，顧宇初還在車上。”程淺言有些受不了這樣的顧陌年，他這真的是放飛自我得厲害，還特別會煽情，特別會撒嬌，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自己被點名，顧宇初馬上出生說火：“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我隻是一個司機，你們不用理會我，你們就算是接吻都沒事，我肯定不會偷看，也不會說出去。”
程淺言無語至極，她使勁掙脫開顧陌年的手：“你好好的，這裏是A市。”
顧陌年也知道，他點頭，卻是在程淺言快要打開車門的時候，忽然出聲說：“言言，你不用等那麽久。”
“什麽？”程淺言一頭霧水，又是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什麽不用等那麽久？
“我不會讓你等那麽久。”顧陌年解釋，“因為我等不了那麽久。”
口紅的保質期是三年，可是一個口紅要是開了封，隨時在用，根本就用不了多久的。
他要縮短三年之期。
“哦。”程淺言應了一聲，然後開了車門下了車，頭也沒回就進入了小區。
顧宇初則是回頭：“哥，你果然還是要退婚是不是？”
“你不用管我的事情。”顧陌年淡淡的說。
“我就知道你還有計劃！”顧宇初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顧陌年卻沒有搭話，“哥，是回顧家，還是去我那邊？”
“去你那邊。”顧陌年道。
顧家，他實在是不太願意回去。
一眨眼十月也到了下旬，次日是周一，又是繁忙的一天。
程淺言一早到公司，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神不寧，還像是有什麽事回請要發生一樣，隱隱不安，而且昨天還像是有一切輕微感冒，頭腦混混沌沌的。
秘書見到她臉色不太好，關心的問：“程董，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就是沒有休息好。”程淺言揉了揉太陽穴，“幫我衝一杯咖啡。”
本以為是沒有休息好，喝杯咖啡提提神就會好很多，然而並沒有任何效果。
十點的時候，秘書進來：“程董，十點十分的會議就要開始了。”
“嗯，我知道了。”程淺言點頭，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秘書擔心：“程董，你生病了，臉色好蒼白，還是先去醫院吧？”
程淺言也意識到自己不是累著了沒有休息好，而是真的感冒厲害了，這樣撐並不好，於是點頭：“會開完就去醫院。”
十點十分，會議準時開始。
這周結束就是十一月了，金融大會的召開時間也漸漸臨近，越來越逼近年底，周會也特別重要。
這場會上，不僅有高管，還有幾名重要股東，程深諾收下的一幹人都在，包括朱樹林，李長安，還有石誠洲。
對現有項目的進度進程報備，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人被推進了會議室中。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從程淺言接管公司就再也不曾出現過的程光海，最初他是被韓雅禁錮在家中，為了吞下他手中的股份，後來韓雅入獄股份如數奉還，程光海依然是公司的股東，依然享受公司分紅，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