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憑什麽這樣要求我
“這是原味咖啡，我沒有讓他們放糖。”唐星辰解釋，“你現在需要一杯這樣的咖啡苦苦的你的味蕾和胃，不然心頭太苦沒有分散，人會難受。”
程淺言瞬間明白明白了唐星辰是什麽意思，他隻是淡然一笑，不以為意說：“我沒事。”
心裏的苦，又怎麽會是一杯咖啡就能驅散的，到時候嘴裏苦胃裏苦心裏依舊還是會苦。
“他剛剛的話，的確是過分了。”唐星辰說，分明是不認同剛剛顧陌年對程淺言說的那些話，他頓了頓又說，“怎麽時候你現在還是他的徒弟，他那樣說你，也太沒有風度。”
“不用理會。”程淺言微微一笑，仿佛是真的不放在心上，可是心裏還是有些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程淺言坐了一會兒，唐星辰也是主動的找話題，就是為了不讓程淺言覺得尷尬，卻也沒有談及自己對他她的追求，話題都還輕鬆，漸漸的程淺言也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坐了許久，程淺言忽然起身，對對對麵的唐星辰說道，“我去趟衛生間。”
“好的。”
看著程淺言離開，唐星辰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來，最後卻又見見隱沒。
他又如何看不出來，程淺言是那樣的介意顧陌年說出那樣的話，顧陌年那個蠢貨，竟然對著自己曾經的妻子說出樣的話，他那樣說知悔將程淺言越來越遠的推離開自己的身邊，若是長此以往，顧陌年和程淺言之間怕是連師徒也做不成了。
程淺言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包廂，而是到休息廳了裏呆了一會兒，今天和顧陌年的偶遇，總是不由自主就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也是時不時的想起在腦海之中，那樣的錐心刺骨。
程淺言呆了一會兒打算離開，若是久了沒有回去，唐星辰也會起疑，不論如何他是千裏迢迢來到了A市，怎麽說他也是A市的客人，不能太冷落了他。
隻是她才剛剛跨出一步，就忽然遇到有人進來，休息廳有人過來也是正常，隻是忽然的巧遇又是那樣驚人的相似。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顧陌年。
他高大的身軀跨入休息廳，指尖還夾著剛剛點燃的香煙，煙火明滅之間，是他也看到她後的震驚和錯了。
顯然，顧陌年也沒有來哦到會在這裏再來一場偶遇，就像是之前約定好了的一樣，這樣的巧。
四目相對，雙雙驚愕，都停下了腳步，顧陌年的心中更是滑過了一抹不安，舉到嘴邊的手也停下來，最後就像是想起什麽，慢悠悠的又放下，如是要隱藏起什麽來。
可是分明的，他想要隱藏的已經藏之不住。
他沒有遵守承諾，他食言了。
因為他此時此刻，指尖就正點燃了香煙，雖然隻是才吸了一口，可那也是沒有遵守諾言。
就像是做了壞事，被人現場抓包，說不出的懊惱和煩躁。
程淺言的目光，從男人的臉上移動，落在了他的手上，悠然之間，她的唇角揚起許多，最後漸漸地沉默下來，眼睛之中是一片沉涼如水，仿佛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更是當著對麵的人不曾認識一樣，抬步離開，與她擦肩而過。
經過他身邊時，香煙的味道進入鼻孔，刺激了神經。
她就要越過去遠離而去，顧陌年在想著他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他隻是吸了一口而已。
但是身體早已經做出了反應，是伸手將她的手腕及時握住，阻止了她繼續離開的步伐。
程淺言停下來，卻沒有回頭，隻是那樣站著沒有動，也沒有開口，仿佛拉住她的人隻是一個陌生但是沒有威脅的人。
許久，她都沒有出聲，仿佛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
顧陌年心頭煩躁至極，悠然開口，卻是質問：“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說？”
“有什麽好說的？”她嗤笑著反問，轉而掙紮了一下，道，“要是師父沒有什麽話要說，就放手吧，我出來太久，該回去了。”
“回去？”顧陌年一個轉身，並且將她給拽了回來，與他麵對麵，他問，“你是要回公司，還是要回去和唐星辰繼續在一起？”
隱約之間，他已經動怒，冷聲質問：“回哪裏，和師父有關係嗎？”
“所以，你是急著要去見唐星辰了？”他又是一聲質問，她卻抿唇不語，就像是默認一樣，這樣顧陌年立即就怒火攻心，大聲質問，“程淺言你不是說你會等我三年，這就是你所謂的等我？你說出這話距離現在才多久，才幾天，竟然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抱，接受了別的男人，你不是一直說說出的話就一定要做嗎？這就是你所為的做到嗎？”
聽著他的那些話，程淺言冷冷一笑，淡然出聲說道：“那麽，師父就當我是隨口一說吧。”
“你這是說話不算話！”
“人生這一輩子那樣的長，誰敢保證自己說出的話全都是做到了的？”程淺言反問，“師父你能說你說到的事情，就都是做到了的嗎？”
顧陌年一陣無言，他的確是不能這樣說，他也曾食言過，他不敢那樣去說。
“程淺言，你就是在報複我。”許久，顧陌年才重新說出話來，他冷冷一笑，拽著她手腕的力度不斷增加，如是要將她的手腕都給捏碎，“就應為了冷萌萌的那件事情，你就徹底給我判了死刑，是嗎？”
她笑，說道：“師父，我不曾報複你。”
他究竟是怎麽認為她是在報複他了？
分明是他，從頭到尾的對顧宇初維護，從頭到尾就不曾想過冷萌萌是她的朋友，她又是在哪裏對他進行報複了？
“那你為何要接受唐星辰的追求？”他冷聲問，再也不見往昔的溫柔。
程淺言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她沉默了半晌，出聲說道：“師父，你捏疼我的手了。”
聞言，顧陌年立即就鬆了力度，卻並沒有鬆手，她命令道：“不許和唐星辰在一起，聽到沒有？”
“師父，你憑什麽這樣要求我？”程淺言卻是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