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您這又是什麽意思
至於那串號碼，顧寒覺得眼熟，卻也記不住，於是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播出了那串號碼，當手機屏幕上跳出“顧宇初”三個字的時候，顧寒整個人的臉色都變的陰寒無比，萬般難堪。
順帶的，他等待電話撥出去，可是程淺言卻是出聲提醒：“顧首席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之中，若是能聯係上顧首席，我也不用費盡波折來驚動顧董了。”
顧寒自然也是聽到了電話裏傳來對方關機的盲音，他將電話掛斷，轉而冷聲質問顧陌年：“顧宇初他去了那裏？”
“他去出差，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也聯係不上他。”顧陌年搖頭，臉上也是沒有了笑容。
“這個混賬東西！”顧寒猛地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身來，他冷眼看向程淺言，“你的意思是顧宇初將那個女孩兒逼上到了尋短見的地步？”
“也許不盡然是顧首席的原因，但是顧董，雪崩的時候，哪一片雪花又是無辜的？”程淺言也站起身來，她直麵麵對著顧寒，氣勢驚人的為冷萌萌討回公道，“萌萌是我朋友，她出了事情可是顧首席卻授意讓她不要來找我，他對萌萌逼迫用手段，甚至是用強，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在顧首席的那裏，難道就那樣的不重要？就能這樣被踐踏無視嗎？”
“現在醫生已經讓我們為萌萌尋找心理醫生，我想顧董也是知道其中利害關係，倘若事情傳揚出去，對萌萌來說不是什麽好事，對顧家更不是什麽好事，顧首席怎麽說也是顧董您的兒子，我想我這個外人沒辦法說服顧首席，但顧董一定可以，顧董您說呢？”
最後，她將問題直接拋給了顧寒，分明是要得到一個承諾。
顧寒也是不得不承認程淺言的厲害之處，就這樣輕易簡單的，給他這樣一個選擇題。
可是這哪裏又是選擇，分明是隱晦的威脅，若是處理不好，那就等著名譽掃地。
程淺言這一巴掌，打得不可謂不響亮。
顧寒心中怒火滔天，好不容易顧陌年和葉家聯姻成功，卻不想顧梓淵又鬧出這樣的事情，居然還是和程淺言有關係，程淺言走到今天自然是不缺手段和能力，她敢約他見麵，甚至將威脅的話說得這樣隱晦，恐怕是不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是不會罷休。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顧寒想起旁邊還坐著的顧陌年，他立即質問，“顧宇初的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顧陌年緊抿著唇，抗拒的不願回答，可是答案已經那樣明顯。
他是知道的，他竟然知道。
他居然縱容顧宇初對別的女孩子用強，竟然還是程淺言的朋友，這兩兄弟真的是要氣死他才甘心。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立刻馬上讓顧宇初給我滾回來，聽到沒有！”顧寒冷聲命令。
顧陌年卻道：“他這次出差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他連助理都沒有帶。”
“你以為我會信？”
麵對質疑，顧陌年抬眼望過來，解釋：“我確實不知道。”
顧寒知道，顧陌年不願說，那便是怎麽也是敲不開他的嘴，沒關係，顧宇初的出差行程總會結束，也總有回來的一天。
壓製住心中的怒意，顧寒朝程淺言看過：“程董事長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程董事長和你的朋友萌萌一個解釋。”
“解釋就不用了。”程淺言卻是幹脆直接，在顧寒又是不明白她意圖的時候，她才又解釋道，“我隻是希望顧董能夠管住顧首席，隻要他以後不要再來糾纏那便是最好的事情。”
顧寒啞口無言，是無言以對，也是因為程淺言的話在情理之中。
冷萌萌已經需要心理醫生，自然是不願意在見到顧宇初，不願意被顧宇初糾纏，不再出現，自然是最好的解釋。
“程董事長放心，也請程董事長列出一份損失報表，你朋友的醫藥費一律由顧家來承擔！”
“這也不用了。”程淺言又一次的拒絕，“我還是那一句，隻要以後顧首席不要再出現在我朋友麵前，那便是最好的結果和解釋。”
顧寒徹底說不出話來，仿佛有一個巴掌，狠狠地不停的打在了他的老臉上。
最後，顧寒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就起身離開。
顧寒走後，程淺言收回了自己和冷萌萌的手機，還有那封報紙一並放進了手提包中，然後拿著包就要離去，再也沒有和依舊還坐著的顧陌年說過一句話。
分明的，她是在生氣，並沒有原諒他。
卻是不想，有人比她的步伐快了一些，顧陌年就那樣橫身擋在她的麵前，反手將門關上，而他背靠在門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程淺言停下腳步的時候他也停下了腳步。
程淺言意外於他的舉動，麵色平靜沒有波瀾，出聲問：“師父這是什麽意思？”
回應她的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他伸手一把抓起她的手，一個身位交換，她已經被他抵在了門板之上，他逼近過來，卻是驀地迎上了她直視的眸子。
甚至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就又問了一遍：“師父，您這又是什麽意思？”
顧陌年的胸口上，燃著一簇烈火，懊惱的情緒找不到地方發泄，今日從見麵到現在，她對他的稱呼一直是“師父”，甚至到剛剛為止，她還對他用了敬詞“您”這個字。
他氣惱憤怒，沉聲質問：“是不是以為自己是貓妖，能有九條命讓你揮霍，你以為你是怎麽都死不掉的是嗎？”
“我不是沒有死嗎？”她微微一笑，那樣無畏，卻分明是在挑釁他。
她總是這樣，麵對柔和的人她也柔和，麵對剛強的人，她會更加剛強。
顧陌年憤怒不已，聲音冷冽，又是一番質問：“萬一下麵的氣墊床沒有鋪好呢？萬一氣墊床被衝擊力砸破漏了氣呢？萬一你根本就沒有的掉在充氣床墊上又該怎麽辦？”
那麽高的樓層，那麽高的距離，那麽強大的下墜衝擊力，會有那麽多的萬一，任何一個意外發生她都可能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