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謝什麽謝顧葉聯姻
簡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失態了,立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淺言,我是太高興。”
“表哥,謝謝你。”程淺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謝,隻是覺得看到簡霖這樣激動,她也是真的感動。
“傻丫頭,你都喊我哥了,謝什麽謝。”
“表哥,去我家吧,一起過中秋。”程淺言發出邀請,不論如何,讓他一個人在酒店過一年的中秋,實在是不應該了一些。
簡霖更是沒有想到程淺言發出這樣的邀請,自然是沒有拒絕。
走出酒店,程淺言打算打車回北灣別墅的,隻是簡霖卻忽然出聲:“淺言,我想去看看姑姑。”
“我剛剛已經去看過了。”
“我第一次來A市,你就帶我去看看吧。”簡霖卻很固執。
最後,程淺言同意了,於是打車去了瓦崖山墳坪,簡霖貼心的買了一束百合花。
荒野墳場,簡霖意外:“姑姑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望無際的墳包都是被遺棄的亡者,墳墓破舊,有的甚至連墓碑都沒有,全都是一些孤魂野鬼,簡家的子女怎麽會這樣下場淒慘,死後會葬在這樣的破敗之地?
“媽媽走的時候我和深諾都還太小,沒有錢買公墓裏的墓地,程光海又不願意幫忙,所以隻能是此處了,總不能不下葬吧。”程淺言淡淡的說,這也是她心中一直的痛,無法言喻的痛。
簡霖雖然沒有切身體會這種無助和絕望,但是聽程淺言說起,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和惋惜。
程淺言和程深諾的事情他在來之前也有所耳聞,程淺言更是被人陷害遭受了四年的牢獄之災,現在雖然是真相大白了,但是四年暗無天日的青春誰能償還?
卻不想她還那麽小的時候,就已經嚐過這種絕望和無助了。
簡溫的墓碑也是有些破舊了,可是看到墓碑上的刻字後,簡霖又是有些怒意:“程光海他連一個名字都不願意留下?”
“表哥,都過去了,不需要了。”程淺言臉上沒有表情,已經是不願意再提這件事。
一旦提起,她就會想起簡溫辦喪事的時候,在墓碑雕刻處,是程光海厲聲的言語:不許在上麵刻上我的名字!
於是,墓碑上就真的沒有程光海的名字。
仿佛將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是多麽恥辱的一件事情。
“姑姑,你太傻。”簡霖終究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他沒有見過簡溫,但是簡家卻有簡溫的不少傳言,卻都是令人振奮的光輝事跡。
她是簡家有史以來最聰明的金融操控手,更是有著超高的經商頭腦,她在十七歲的時候做了一起項目,從規劃到企劃再到最後實施,都是她監督完成,最後項目成功後,利潤竟然是在原計劃的利潤比上翻了一番。
十九歲後,她做了另一個投資項目,成效顯著。
二十歲,她更是以一人之力拿下了一起收購案,至今為止,那個子公司成為了中億集團旗下最賺錢的子公司之一。
二十歲的簡溫已經在涼城功成名就,簡家甚至有意將她當做接班人培養,隻要她聽從家裏安排,中億集團就在她一手在握。
隻是可惜,程光海的出現,打亂了一切,簡溫不顧一切跟他一道離開,棄簡家於不顧。
可是回頭看看,她拋棄名利拋棄家庭所為的男人,卻是這樣的將她拋棄,就連死後,她的墓碑上,都沒有留下那個男人的一筆名字。
值得嗎?
所以說,簡溫還是太傻。
走出墳坪,簡霖提議:“淺言,什時候給姑姑遷個墳吧,這裏實在是太蕭條了。”
“我知道。”程淺言點頭,“等我再弄清楚一些事情後,我就會給媽媽遷墳。”
這裏實在是太荒涼,平日裏都沒有人來,就算是逢年過節裏,來的人也是少得可憐。
“遷墳的時候,通知簡家一聲。”
“謝謝表哥。”程淺言的眼睛有些酸澀,若是母親知道簡家還這樣惦記著她,她會不會開心一些?
回程的路上,程淺言問簡霖:“表哥,你知不知道我媽媽當年是怎麽離開的?”
“這個我並不知道,爺爺和奶奶知道,我的爸媽應該也知道,但是沒有人說。”簡霖搖頭,“等到了涼城,你可以問問爺爺奶奶。”
畢竟,他們是簡溫的親生父母,女兒究竟是怎樣離開,他們一定很清楚。
程淺言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中秋佳節,人月團圓,程淺言還沒有回到北灣別墅,這邊就已經炸開鍋了。
最先看到新聞的是沙秋暖,她驚呼出聲:“顧大少訂婚了,是C市的葉家!”
隨著她的一聲驚呼,眾人都一下子靠進了過來。
新聞的標題十分醒目:A市第一豪門顧家長子和C市傳媒大亨葉家獨女秘密訂婚,據悉婚禮將不日舉行
新聞裏有照片,雖然不是合照,但是看得出來兩人若是站在一起是很有夫妻相的。
“怎麽會這樣,顧先生不是小言的丈夫嗎?他怎麽可以和別人訂婚?”石水秀難以置信,她拉住石誠洲問,“小洲,你姐是不是和這個顧先生鬧矛盾了?”
“我不知道。”石誠洲搖頭,他也是一臉茫然,這段時間他很忙,他和朱森林一起被派去學習了,昨日中午才回到公司的,
“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不知道啊,之前還好好的。”
“前段時間姐和顧先生還出去旅遊了的。”
眾人議論的時候,程深諾和溫景習從後院走來,也聽到了這件事情,溫景習瞬間就變了臉色,趕緊將新聞看了一遍,一瞬之間,臉色變得陰鬱無比。
他收起手機,留下一句“我去找顧陌年討個說法”就匆匆要走,但是被程深諾及時拉住:“表哥,算了。”
“這怎麽算了?顧陌年他這次太過分,他明明和你姐已經領證結婚,現在卻和別人訂婚,他這是犯法,是重婚罪!”溫景習氣得不行,怒氣高漲,“我必須要找他討一個說法!”
石誠洲這個時候也是十分硬氣,他來到溫景習的身邊,鄭重的說:“必須要為姐討一個公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