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喊聲師父我就教你
程淺言出於好奇，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你要給我買口紅嗎？”
“我就隨口一問而已。”顧陌年道，不願細說。
雖然沒得到答案，程淺言還是立即就說：“這個我真知道，因為我上次去買口紅問了，未開封的口紅能有三年保質期，開了封的口紅保質期會縮短到兩年。”
“那還挺好。”顧陌年嘀咕了一句。
程淺言也不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問：“你上次說葉家那位小姐就要回來了，她回來了嗎？”
“還沒有。”顧陌年搖頭，“據說是中秋之前歸來。”
中秋，人月團員的日子。
所以，他們之間可能連中秋的日子都熬不過。
程淺言心中了然，她又問：“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能見麵了？”
“誰說的？”顧陌年脫口說道，卻是後了悔，但是想想，A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麽可能不會再見麵，於是又釋然了，解釋道，“別忘了，除了隱婚，你還是我徒兒。”
言言你知不知道，整個顧家和淩嶽博雅的全部高層都已知道你是我妻了。
此生此世，顧陌年的妻子，僅此一人。
隻是，你願意給我時間，等等我嗎？
顧陌年沒有問出口，因為他很清楚等待是有多麽熬人，他熬了這麽多年，這樣的苦他不願意程淺言再去品嚐一便。
等待的苦，他嚐過就好了。
“那也挺好。”程淺言的眼底，綻放出笑容，所以也不是徹徹底底的斷了聯係，至少他們還是師徒。
還能見著，那就真好。
那樣她就知道他的生活是什麽樣子，她就可以等，等他餘生不再孤單的時候，她就也不會讓他為難的徹底離開，去走自己的餘生路。
程淺言心中默默的想著，已然是下定了決心。
倘若是顧陌年能給她一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但是不能啊，顧家的長子長孫的孩子，顧家怎麽會允許流落在外呢。
忽然，程淺言揚起頭，提議道：“我們去馬場吧，上次來的時候我就想騎馬，可是沒有騎過實在是不會。”
“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麽會喜歡那種娛樂？”顧陌年好奇，卻還是起了身。
程淺言道：“我就羨慕古時候的那些女將軍，騎在戰馬上馳騁殺敵，英姿颯爽好不威風，我從小有兩個夢想，第一個是每一年都堆出一個雪人，那個雪人一定要有白雪公主，第二個願望就是一定要去一趟北方的大草原，我要學騎馬，讓馬兒帶著我在草原上奔騰馳騁。”
“堆雪人的話我被關了四年，這四年算是落空了，不過還有希望完成第二個願望。”程淺言道，“馬上就能完成，師父要不要幫幫我陪陪我？”
顧陌年垂眸一笑：“你真是一個傻丫頭。”
她這樣的一個小小要求，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而且運氣比較好，他們去的時候馬場正好是空置的，在侍者的引領下，兩人都換上了輕便的馬裝，程淺言看到那些馬兒，簡直是躍躍欲試。
但是她也清楚，其實這項運動非常的危險，稍有不慎摔下馬背，輕則受傷重則殘廢。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向往著這項運動。
如她。
顧陌年早年間倒是學過馬術，禦馬騎馬還是不在話下，況且馬場的這些馬兒都是經過馴服的，非常溫順。
侍者牽引了兩馬兒過來，名字分別為追風和溫柔，追風身形高大，溫柔略微瘦弱矮小一些，倒是更適合女孩子。
“不如你先騎一圈？”程淺言提議。
顧陌年心想，或許是她不相信他的技術，於是立即翻身上馬，揚鞭起航。
馬兒嘶鳴一聲，朝著前方狂奔而去，顧陌年在馬背上輕伏著，隨著馬兒的每一次騰跑而微微起伏。
馬場很大，跑一圈都需要近十分鍾，看著奔跑的馬兒還有馬兒背上英俊的男人，程淺言沒有忍住拿出手機錄下了這一幕。
顧陌年以往給人的感覺都是嚴肅認真，怕是極少有人知道他颯爽英姿這一麵吧。
回程的時候，他朝她招手，就像是得勝歸來的將軍，氣宇軒昂，眉目帶笑。
程淺言收起手機，向他鼓掌：“你好厲害，我都不知道你騎馬的技術這樣好。”
他禦馬有方，馬兒在她身前停下，顧陌年對她說：“喊一聲師父我就教你。”
程淺言忽然記起，那日便是在這裏，顧陌年和她多一個師徒關係。
“師父。”程淺言並不含糊，脆聲開口，臉上揚著崇拜的表情和眼神。
顧陌年簡直哭笑不得，她還真的是喊得出口。
“好了，我教你便是了。”顧陌年翻身下馬來，開始跟他講解一些禦馬的方式方法。
“動物都是通靈性的，想要駕馭它們，就得先了解它們，奔跑是馬兒的本能和天性，初接觸的時候，你可以先試著和他們溝通，比如是摸摸它們，讓它們降低對你的敵意，你若是能輕輕拍拍它的前胛，它們會覺得你是在誇讚表揚它……”
顧陌年對程淺言細致的講解了一些，程淺言聽得認真，並且還付諸行動，她在馬兒的背上輕輕撫摸，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點了點投似乎很愉悅。
隨後顧陌年上馬帶了她一程，兩人坐在馬背上，她扶著馬鞍，他擁著她持著韁繩，慢慢讓馬兒走動在馬場之上，然後小跑，快跑……
三圈的奔騰，程淺言越來越高興，興奮得揚手大喊：“追風，你真厲害，你真聰明。”
“誇了馬兒都不誇誇師父嗎？”耳邊響起顧陌年略微不滿的聲音。
程淺言笑：“你和馬兒爭風吃醋，你好意思嗎？”
“這些技巧都是我教你的，你難道不應該誇我嗎？”顧陌年不依不饒，甚至故意似的在她耳朵上含了一口。
程淺言感覺身子一個機靈，仿佛電流傳遍了全身，她趕忙說：“你別亂來，這太危險。”
“那你先誇我一句。”
程淺言無言以對，隻得對他進行誇讚：“嗯，你厲害，你全能，你聰明，你最厲害，這樣可以了嗎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