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深夜試衣夢中畫卷
很快,眾人分道揚鑣,隻剩程淺言和顧陌年還在原地。
“你剛才並沒有聯係邢助理。”程淺言出聲,“你又是打的什麽算盤?”
“想和你走走。”顧陌年不再顧忌,牽住了她的手,“這算是我的如意算盤嗎?”
“我總覺得你是有些不正常。”程淺言說,“之前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針對餘維涵,你們一前一後出去,一道回來,你是不是跟他講了什麽?”
她倒是敏感,顧陌年卻不願說那些事情,於是問:“你就這樣不信任我?”
“你知不知道有種女人才有的東西,叫做第六感?”
“你是學了微表情和微動作就容易瞎想,這叫草木皆兵。”顧陌年依舊不認,並且轉移了話題,“後日的慈善會你準備出手什麽?”
“我是空手而來,什麽都沒有。”說起這事兒程淺言也是一臉愁容,“裴總建議我手繪一幅畫,我覺得有些敷衍了事。”
“雖然我不喜歡裴思源,但是他這個想法我還是很讚同。”顧陌年難得的認同,“我記得你學過一段時間彩鉛畫。”
“我那稚嫩的筆觸根本拿不出手。”程淺言並沒有信心。
而且當年學的時候還是高中的事情了,那會兒畫的多是卡通人物,騙騙小孩子還行,這個真還拿不出手。
“又不是要你畫成國寶級的作品,更不是要開畫廊,慈善晚會就是一片心意,有什麽不可以的?”顧陌年道,並舉例,“你以前沒有參加過這種晚會可能不知道,裏麵捐贈什麽的都有,有人拍張照片洗出來都能掛上去被拍賣。”
程淺言仔細一想也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卻又懊惱:“那我畫什麽好呢?”
“雪人。”顧陌年脫口而出。
程淺言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顧陌年又解釋:“上次過年,你和你朋友不是在北灣別墅的院子裏堆了兩個雪人嗎?”
“就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程淺言恍然大悟,這倒是一個好的思路。
見她認同,顧陌年將她帶進了一家二四十小時營業的商場,直接就買了畫板畫紙和彩鉛筆。
完事後還近了服裝部為她挑選衣服,程淺言疑惑:“我帶了有換洗的衣服,不用買。”
“一般晚會都不少俊男靚女,女孩子都需要好好打扮。”顧陌年替她挑選了一件紅色的長裙,“你要記住,一個女孩子,不論是應對任何一場晚會,都需要盛裝出席。”
“慈善晚會又不會比美大賽。”程淺言哭笑不得,卻還是卻試了裙子。
她本就身材纖細,穿上這身裙子著實是驚豔。
“這會不會冷?”程淺言擔憂。
雖然已經臨近五月,但是這段時間早晚溫差挺大,到時候要是冷起來可就真的美麗凍人了。
他的擔心到時不無道理,於是顧陌年又選了一條鵝黃色的披肩,並且親自為她披上,整個人看上起氣質更上一層。
“這位先生真會搭配,這樣一來不僅時尚亮麗,而且也不怕降溫凍著了。”服務員出聲誇讚,還不忘誇程淺言,“小姐也是模特兒身材,這裙子一般人還真穿不出這種韻味來。”
程淺言個子在那裏,身材曲線好,這裙子正好勾勒身材,凸顯每一處身材優勢。
顧陌年倒是讚同店員的後麵那句:“也是底子好,才能穿出這種驚豔感。”
“是啊,先生您長得帥,您女朋友也好看,就跟女明星一樣,您們真是天造地設一般,般配極了。”店員毫不誇張的闡述事實。
沒想到這麽晚了還有這樣一對俊男靚女來買衣服,就仿佛是明星親臨一樣,好一場美不勝收的視覺盛宴。
出了商場,程淺言說:“這衣服好貴呀,我要不要把錢轉給你?”
“你轉試試?”
“試試就試試。”程淺言才不怕他,還嘀咕道,“回酒店我就轉給你,一共八萬九,加上利息,我轉你九萬。”
“等回酒店我再收拾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走回了酒店,而程淺言自然是沒有回成自己的房間,而且顧陌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竟然將房間換到了程淺言的隔壁,她硬是被他拽進了他的房裏。
次日是周六,程淺言因為要籌備捐贈品的事情,所以早飯前就讓淩霄幫忙將畫架搬去了酒店的後花園一處角落裏。
昨日一場刻意的偶遇之後,顧陌年也沒有在假裝避開,從早飯就和程淺言在一起,這讓裴思源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可惡的第三者。
所以飯後他就對程淺言說:“淺言,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
“裴總您去忙你自己的吧,不用管我,我要籌備明日晚會上提交的作品,今日也不打算出去了。”程淺言點頭,不論是稱呼還是稱謂,都是淡漠疏離,拉開著彼此之間的距離。
裴思源心有不甘,卻不能像顧陌年那樣,有正當的身份留下,隻得帶著助理離開了酒店。
酒店後院的花園角落,淩霄早將畫架支好,並且將工具全都放好。
這整整一日,程淺言都在和彩鉛筆奮鬥,傍晚時分終於完成了一副看上去還不錯的畫作。
這期間,顧陌年就坐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上靜靜看書,有時候會幫她提意見,有時候也會放下書上前手把手教她怎麽修改,看到成品,顧陌年也是朝他豎起拇指:“畫得很棒。”
怎麽說,都是她親自畫的。
昨晚顧陌年的提議是畫雪人,但是今日畫的時候程淺言加入了新的想法,那就是畫了兩個雪人後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做過的那個夢。
於是她增添了一個白雪公主在雪中起舞。
城堡的院子裏,大雪紛飛,一大一小兩個雪人並肩而站,那個略矮的雪人懷裏抱著花枝,頭頂戴著王冠,一看就是王子和公主的形象。
旁邊的空地上,穿著白色華裝的公主頭戴王冠翩然起舞,她前方的風雪裏有一束捧花,捧花周圍是散開的雪花。
那是她那次夢境裏的最後一個畫麵。
她變成了白雪公主,白雪王子給她的捧花她還沒有拿住,王子就變成雪花散去。
或許是那場夢太過真切,以至於這畫裏也多了一股悲切。
顧陌年走過來,在她身後問:“這幅畫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