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顧陌年的辯駁
坐在那邊的顧梓淵見顧陌年不答一言,不由得出聲說道:“都看到了吧,他不敢承認,但是也不否認,我沒有說錯,他早將承諾拋之腦後,不論是當年在宗祠裏的誓言,還是對芸芸的承諾,一旦遇到程淺言,他都會忘得一幹二淨!”
“哥,你少說兩句。”顧梓伈抓住顧梓淵的胳膊,示意他這個時候不要刺激顧陌年和顧寒。
怎麽說他們都是一家人,要是讓人知道他們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鬧這樣大的矛盾,就該是被人看笑話了。
而顧寒偏偏又最聽不得這些話,一聽到就來氣,覺得顧陌年是不成氣候。
“你真是要氣死我才甘心!”顧寒沒好氣的說,隨即命令,“我不管你對程淺言是什麽感情,愛也好恨也罷,你都要跟她斷絕來往,不準她再住在你的別苑裏,年後馬上同她領證離婚。”
“你聽到了沒有?”
“暫時,我不會和她離婚。”顧陌年終於出聲,是這樣篤定的坦白。
不會離婚,誰勸也沒有用。
“顧家不會承認她,顧家也不會要一個殺過人坐過牢的女人進入家門,顧家丟不起這人!”顧寒沒好氣的說。
顧陌年語調未變,依舊篤定執著:“顧家承不承認我無所謂,暫時,我不會放她自由。”
“她有什麽好,你就那麽愛她?”顧梓淵也是沒好氣,更是站起身來,“你是顧家的長子長孫,你的愛情和婚姻早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你沒有享受愛情和婚姻的權利!”
“顧梓淵,請收起你那些可笑的理論!”顧陌年悠然出聲,一下就冷了語氣,他目光近乎尖銳冷冽的落在顧梓淵的臉上,“你愛程雯芸你要怎麽對她負責我管不著,你想要怎麽維護她我也不會管,但請你搞清楚,我對她的承諾隻是照顧程妍憶照顧顧家,你要我娶程妍憶,你可不可笑?你是在以什麽身份在命令我?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來要求我?你是程雯芸的男朋友還是未婚夫?或者,你做過她的老公?”
“顧梓淵你聽著,從今往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要我娶程妍憶的話,你若是要娶,我不會阻攔,就算是她嫁給了你,我也會履行承諾照顧她,但是這樣的照顧和我對梓伈飛飛的照顧一樣,我可以當她是家人,但你,可千萬不要希望我當她是愛人!”
“心思可笑就罷了,千萬不要說出來讓別人來笑話,讓人覺得顧家三少爺竟然是這樣天真且愚蠢的一個人!”
顧陌年一番冷語嘲諷,說得顧梓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沒料到顧陌年會在顧寒麵前這樣不知忍耐。
顧梓淵的母親許喻卉聽到這話,心生不滿,出聲辯駁道:“你這麽凶做什麽,我們也是關心你,你也不看看程淺言是什麽人,殺人坐牢,還和自己的父親對簿公堂,這樣的女孩子心思歹毒城府極深,真要是賴上你,以後有你受的。”
到底不是親生母親,總歸是想著自己的兒子更多一些。
說完後,她就起了身,對顧梓淵說道:“梓淵我們走,不要在這裏礙人眼。”
顧梓淵坐著未動,許喻卉沒好氣的吼道:“你還坐著做什麽,跟我上樓去!”
顧梓淵向來尊重自己的母親,見到母親動了怒,也就站起身來,但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來到顧陌年的麵前:“看在你和程淺言有些感情的份兒上,我大度一些,給你一年時間,下一個春節你還這樣一意孤行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那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感情了!”
“哥!”顧梓伈的臉色十分的難堪,畢竟是組合家庭,他們的母親是顧寒的第二任妻子,顧陌年又是整個顧家的長子長孫,一直以來關係雖都如履薄冰,但在外人看來也是關係和睦。
要是這件事情被鬧出去,不論是對顧家還是對公司,名譽都有極大的損失。
作為顧家的一份子,自然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梓淵在氣頭上,也聽不進去什麽話,最後一甩手就離開。
“大哥,你別理他,他也是鑽了牛角尖進入了死胡同,我會勸他的。”顧梓伈說完,也跟上去。
“卉姨。”顧陌年忽然出聲,喊住了已經走上樓梯的許喻卉。
隻見他目光移動,轉了過去,隨即淡淡說道:“卉姨有心思在這裏指責我,不如多管管自己的兒子,怎麽說程雯芸當年是和我訂婚,要是讓外人知道梓淵對我曾經的未婚妻念念不忘,別人會怎麽想我門顧家?”
“再有,程雯芸已經死去四年有餘,梓淵也沒有對程雯芸承諾什麽事情,照我說,梓淵以後都不要提起程家那位大小姐的名字,免得讓有心人聽了去胡亂傳言,對顧家的的聲譽也是不好。”
“顧陌年你休要在這裏顛倒是非!”許喻卉沒想到顧陌年將髒水全都潑在了顧梓淵的身上,頓時整個人都變得尖銳起來。
“什麽叫顛倒是非黑白?”顧宇初早就忍無可忍,許喻卉偏向自己兒子他沒有意見,可是這樣欺負他的哥哥就太不應該,他站起身來,力挺顧陌年,“我哥對程家那位大小姐做出承諾是名正言順,怎麽說那個時候她和我哥有婚約在身,但是顧梓淵這樣來要求我哥又是為什麽?他和程家那位大小姐是什麽關係?有什麽資格來命令我哥怎樣做?”
“再有,我哥對程家那位大小姐的承諾就是照顧好程妍憶,是誰曲解寓意要求我哥非要娶了程妍憶才算數?”
“卉姨,我就隻想問,顛倒是非扭曲事實的人究竟是誰?”
顧宇初第一次在顧家裏發這麽大火,氣場全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平日裏笑容溫柔好相處的模樣。
他說完,人也站到了顧陌年的身旁,態度立場非常清楚。
“你……你們……”許喻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腦子裏一片混亂,是顧梓淵針鋒相對,指著顧陌年發出質問,“那他在宗祠裏的誓言又是幾個意思?既然知道放不下程淺言,為什麽還要發那樣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