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香煙的味道不好吃
看著她遞過來的銀行卡，顧陌年的臉色一瞬之間變得十分難看，仿佛是有什麽重物狠狠地撞擊在了心上，撕裂著他的理智。
他知道自己又是在嫉妒了，和剛剛已經離去的裴思源較上了勁。
“嗬。”他忽的輕笑，“怎麽，裴家剛剛給了你銀行卡，就不要我的了，你這算是卸磨殺驢嗎？”
“請你不要亂用成語！”程淺言臉色一凝，總覺得卸磨殺驢這個詞用得不恰當，轉而說，“我們之間沒什麽關係，你不用這麽大費手筆。”
本來以為銀行卡上沒有多少錢，收著也就收著了，可是一查餘額程淺言懵逼了，所以還是決定將銀行卡還給他。
可是顧陌年沒有伸手去接。
“你拿著，趕緊的，我下午很忙。”程淺言有些不耐煩。
男人卻問：“忙什麽？去和裴思源私會？”
“你這人有毛病是不是，為什麽老是帶這著裴大哥？他是招你還是惹你了？”
“我看你一句句‘裴大哥’喊得好不順口，怎麽不對我喊一聲哥哥來著？”
“顧陌年你有毛病直接回去，不要在這裏發瘋，你喜歡別人喊你哥哥就去找程妍憶，她非常樂意！”
“哦？”原本心頭有怒的顧陌年忽然嘴角展開，就那麽轉身之間，一抹笑意浮現，她問，“所以說了這麽多，你是在吃程妍憶的醋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銀行卡拿去！”
程淺言惱怒萬分，將銀行卡往顧陌年手裏塞去，打算還了銀行卡就進屋的，可是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抽出來就被男人握住，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忽然位置轉換，背靠在了牆上。
而前方，是男人的胸膛。
男人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撐在她頸邊的牆壁上，將她禁錮在中間。
程淺言怒，沒好氣的說：“顧陌年你在發什麽瘋，你趕緊放開我？”
“既然是發瘋，怎麽可能那麽乖乖聽話。”顧陌年說道，反而附身靠近她。
他的呼吸近距離的打在她的額頭上，溫溫的。
見他還要靠近過來，程淺言瞬間如臨大敵：“你要做什麽？你快退……唔……”
和預計的沒有分毫的差別，他就那樣突兀的毫無理由的將她吻住。
一瞬之間，口中被他嘴裏的濃烈煙草味道侵襲著，有點苦澀，還有點嗆喉，總之就是這個味道讓人味覺不舒服。
須臾，他鬆開了他，低沉的嗓音適時響起：“這就是香煙的味道，不好吃。”
“你……”
“香煙的味道你已經知道了，以後不許再碰，記住了沒？”他霸道的命令著。
程妍憶翻著眼睛瞪向他，臉色緋紅的她此刻隻剩惱羞成怒。
“我問你聽到了沒有？”他又問了一遍，“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親到你回答我為止！”
“你神經病啊……”程淺言怒，見他又要低頭下來，馬上慫掉，“我聽到了！”
顧陌年見狀，不由得列唇笑開：“早這麽聽話不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程淺言簡直是要被氣瘋，她明明隻是來還銀行卡的，結果鬧了這麽一出。
這就是典型的送上門去被虐。
她也是一個極品。
“我還有話要問你。”顧陌年恢複了嚴肅，“為什麽要將卡還我？”
程淺言：“無功不受祿。”
“這是我給深諾的新年錢。”
“你見過誰給新年錢出手就是八百萬的？”程淺言簡直不想說話，那張銀行卡裏的金額是八百八十萬，真的是人傻錢多的土豪啊。
“我有錢。”顧陌年道，“你有意見？”
“受不起，不敢用。”程淺言道。
“哦，我知道了。”顧陌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是不是覺得給深諾的比給你的多，所以心裏不舒服？”
程淺言：“……”
怎麽什麽事情顧陌年都能給硬掰出一些道理來？
而且好像還挺說得通的。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他又是說道，臉上全是笑容。
程淺言深呼吸，忍住，不要打人。
“顧陌年，你就是想讓我承認我對你還餘情未了是不是？”
顧陌年：“這是你自己說的。”
“那好，我問你。”程淺言說道，“你為什麽辭退黃麗霞？”
顧陌年：“不喜歡就辭掉了。”
“但是程妍憶喜歡她。”程淺言又說道。
顧陌年輕笑一聲：“那我算是成全了她，這樣她就可以將黃麗霞召回到環秀別墅了。”
“顧陌年，能告訴我，你現在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麽？”程淺言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問題。
他看不透他，隻希望他能坦白他的內心想法。
“你想知道什麽？”顧陌年問。
她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在Z市的時候，你固執的要和我領證結婚，其原因究竟是為了保護程家和程妍憶，還是有別的原因？”
內心裏，仿佛有一個聲音再告訴她：隻要他說，她都信。
然而，在聽到這個問題後，顧陌年沉默了下來，連眼神都變得格外幽深。
“顧陌年，回答我！”程淺言有些急。
她問這樣直白都得不到答案，那麽極有可能答案就是表麵看到的那樣。
“時間不早了，你還要去拜訪人。”顧陌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並且開鬆開了她。
抽身而出的時候，還將她拉得重新站直，看了一眼手中的銀行卡，他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我收下了，就當是你付了那支鋼筆的錢。”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頭也沒有回。
程淺言站在原地，嘴裏呼出的空氣都變成了白霧，直到顧陌年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中，她才低頭苦笑一聲。
伸手擦了被他吻過已經幹了的唇，轉身進入別墅。
“阿諾，收拾好了沒，等我換身衣服我就就走。”
“姐，我已經好了。”
黃銳一家都很和藹，這一趟拜訪很成功，而且程淺言送的鋼筆黃銳很喜歡，更是明確表示，如果日後他們姐弟進入公司，肯定會多多關照，甚至指點他們拜訪一下公司別的股東，還告訴他們哪些個股東喜好是什麽，要怎樣迎合。
隻是黃銳怎麽都沒想到，程淺言姐弟兩人剛走，顧陌年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