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我們都是過來人
程淺言聽到這話先是一怔，隨後便開始掙紮。
隻是男人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哪兒掙紮得動。
“顧陌年你放開我！”程淺言沒好氣的說，繼續想推開壓著自己的男人。
顧陌年如同巨石一樣壓著她，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模樣，臉上徹底蔓延出了笑容來。
“顧太太，你應該清楚我們現在是合法的。”顧陌年好心提醒，放在她腰上的手更是有些不老實。
程淺言知道自己睜不開，最後放棄抵抗，悠然朝男人一笑，下意識就輕哼一聲，不以為意的說：“既然顧大少想要我也不好勉強，那就來吧，反正我們都是過來人。”
“過來人？”顧陌年臉色微凝，似是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
“顧總這是什麽表情？”程淺言揚起眉頭，“難道我說你是過來人說錯了？”
見他盯著她不說話，程淺言嗤之以鼻：“別裝清純了，你當年和程雯芸那樣深愛，這些年程妍憶又天天在你身邊，那兩姐妹都是胸大屁股大的，你可別說你們之間沒有身體上的接觸。”
據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特別又是生在豪門裏的男人，結婚之前沒有幾個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當年顧陌年和程雯芸也算得上是合法關係，這些年他和程妍憶之間的關係也是默認了的，有個越過雷池的關係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的，沒什麽好意外的。
“嗬。”顧陌年嗤笑了一聲，眸光一下邊的很輕，她問，“那麽，你呢？”
他自然有聽清楚她剛剛說的是“我們都是過來人”。
都是過來人，是不是她對這方麵也很也很精通，是床上老手？
“我？”程淺言眼神下意識閉閃了一下，又很快收起了那份無措，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淡淡說道，“我當年也是訂過婚的人，再說了，這些年在牢裏也是狼多肉少，我作為平城監獄犯人裏的一枝花，待遇自然是要多好有多好。”
她的弦外之音顧陌年聽得清楚，一股怒意就像是忽然騰起的湧潮，無法抑製的瞬間湧起，如要吞盡一切。
這幾年她在監獄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她過的是什麽日子他也一清二楚，但是當年她的確和裴思源訂過婚，定婚後她還去裴家住過幾天。
雖然才不到一周，但是訂過婚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住在一個家裏，誰知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
“所以，你和裴思源睡過？”顧陌年的聲音一下子生硬冰冷了許多，陰鬱的心情也是寫了滿臉。
他的氣惱來得突然，程淺言甚是意外。
可是剛剛的話已經說出口，總得圓回來，她不以為意時候：“管你什麽事。”
“程淺言，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話？”男聲質問，怒意更甚。
程淺言皺了眉頭：“顧陌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可以和程雯芸和程妍憶發生關係，為什麽就要限製別人的自由？”
“你……”顧陌年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放開她也起了身，“你可以！”
留下著莫名其妙的三個字後，顧陌年轉身就上了樓。
程淺言窩在沙發裏許久才慢慢回神，腦海裏一團亂。
這時，已經有幫傭陸陸續續進來，陳芳也提醒程淺言：“少夫人，您該吃藥了。”
“哦。”程淺言應了一聲，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陳芳進來將分好的藥遞給她。
吃了藥，陳芳剛要走，程淺言忽然將她喊住：“陳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少夫人請問。”陳芳很客氣。
自從之前顧陌年再大廳宣布程淺言的身份後，別苑裏的幫傭對程淺言的稱呼都從淺言小姐變成了少夫人，最開始程淺言還有些不適應。
“就是我想問一下，這香山梧桐苑裏，住過多少女孩子？”程淺言思索著問，最後又提醒，“不算我。”
陳芳到：“如果不算少夫人您的話，那就隻有程小姐了。”
“程雯芸和程妍憶？”
“程雯芸小姐沒有在這裏住過。”陳芳說道，“少夫人您是住在這裏的第一位女孩子，而且程小姐也是上次才過來住了幾天，少夫人您是知道的。”
陳芳不過是述說事實，可是程淺言的心裏卻一下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是第一個住進香山梧桐苑的女人？
而且程妍憶隻是上次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以前都沒有住進來過。
可是程雯芸怎麽也沒有住進來過？
顧陌年不是和她定過婚嗎？
怎麽會這樣？
顧陌年究竟是什麽意思？
“少夫人，您還有什麽藥問的嗎？”陳芳見她走神，又是出聲問。
程淺言回過神來，尷尬一笑後又問：“這些年顧陌年對程家如何？”
“年少對程家在生活上很照顧。”陳芳頓了頓，又說，“工作上就不太清楚了，應該是有些來往。”
“那，顧陌年有沒有在程家留宿過？”程淺言追問，心髒裏仿佛有一根弦，繃的很緊。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害怕和膽怯，害怕知道的更多，自己就會胡思亂想，就會生出妄想。
然而她又忍不住想要去探尋追問。
“若非是出差，年少不會留宿在外麵，連顧家老宅都回得少。”陳芳如實說道。
其實這幾年顧陌年和顧家的關係並不太好，好像是有什麽隔閡，但是他們不清楚，所以即便顧家老宅也是在A市，但是顧陌年平日裏就是幾乎不會回去。
隻有春節才會回去一趟。
隻是具體為什麽，他們就不太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程淺言了然於心，沒有讓陳芳離開了。
這一夜，程淺言自出獄後第一次失眠了。
也是這一夜，本該白天就下的雪終於下了下來。
鵝毛大雪將眼前的視線都給擋住，變成了一片白色，地上也都堆積了起來。
程淺言看了窗外後就瞬間心情很好，穿好衣服就下了樓，衝出大廳站在雪地裏轉了一圈。
幫傭們見狀，趕緊勸她：“少夫人您進屋吧，您還受著傷，這樣會感冒的。”
“沒事，下雪多好呀，要是今天繼續下一整天，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