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你這瘋子，她沒說謊
沙雄站著沒動，而是立即就出聲提醒：“老爺，這是言小姐，是諾少爺的姐姐，是您的女兒，她才剛剛回來！”
“老沙，你要搞清楚現在是誰在給你開工資！”韓雅不高興了，對於害死自己女兒的凶手，她不會裝作能接受的樣子，“程淺言你這個殺人犯，你是要回來害死我們全部人你才甘心嗎？”
“老沙，我要你立刻馬上把她給我轟出去，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殺人犯！”
韓雅命令著，還不忘安慰身邊的程妍憶：“小憶別怕，有媽在，不會有人敢欺負你，陌年也會幫你出氣！”
程光海自然也是憎恨程淺言，於是喝道：“老沙，照辦！”
正好程深諾趕回來，還未進大廳就聽到這話，立即放聲：“誰要趕我姐走？那就連我一起趕走好了！”
話語落下人才進來，直直站在了程淺言身前。
“程深諾你放肆！”程光海怒衝過來，“你趕緊給我滾過來，否則現在就跟她一起滾出程家，我程光海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韓雅樂見其成這種畫麵，要是程深諾滾出程家，那麽程家的一切都是她女兒程妍憶的。
於是跟著幫腔：“程深諾你這個養不透的白眼兒狼，這些年程家供你吃住供你讀書，你現在學有所成不幫著家裏做事就算了，竟然還幫著殺人犯頂撞你爸，你還真是忤逆不孝子！”
程深諾在別的公司上班，又一心向著程淺言，這兩件事完全是程光海心上最大的傷疤，一旦被人解開就鮮血淋漓，女兒是殺人犯，兒子忤逆不孝，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失敗。
“程深諾，我叫你給我滾過來！”程光海再次命令。
奈何程深諾不為所動。
二樓樓道上，顧陌年拿下手機掐斷通話，樓下已經不可開交。
而此刻，是一個放肆的笑聲在回蕩。
那是程淺言。
二十四歲的女孩兒，剛剛脫離監獄獲得自由就笑得那樣囂張，宛如眼中一切都不屑一顧。
縱然與全世界為敵，她也不為所懼毫不退縮。
程淺言的笑聲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也聽得人毛骨悚然，韓雅起身衝過來，聲音尖銳：“你這個瘋子，你笑什麽笑？你給我滾！”
韓雅想要伸手去推程淺言，但是伸出的手被程淺言身邊的程深諾狠狠打開。
“程深諾你……”
程光遠剛喊出兒子的名字，就被程淺言打斷，她無比諷刺的說：“我在笑有人如此不要臉，如此沒下限，小三上位鳩占鵲巢，竟然好意思說我弟弟是養不透的白眼兒狼，韓女士，你怕是不知道你現在所居住的地方是誰的！”
“怎麽，不是我的還是你的不成？你爸還沒有死，就想著爭奪財產，程淺言你已經不是程家的人了！”韓雅氣得哆嗦，聲音比之剛才更加氣憤更加尖銳。
“毫無自知之明！”程淺言冷哼，隨後環視一圈，沒有見到顧陌年的身影，於是出聲問，“顧陌年呢？他在哪裏？將我喊來自己卻躲起來，怎麽，看我被程家這群忘恩無義的渣圍攻你很高興很得意嗎？”
“喊我來不是要三堂會審？你倒是不要躲著，出來替你的程家主持公道啊！”
三言兩語將矛頭直指顧陌年，大廳門口的邢聰趕忙進來：“淺言小姐，年少爺在接電話，請您稍等。”
“邢助理你對她這樣客氣做什麽，她害死了陌年的未婚妻，她就是一個殺人犯！”
麵對韓雅的質問，邢聰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倒是氣不過的程深諾脫口說道：“因為我姐和顧陌年已經領證結婚，邢助理難道敢對顧家大少奶奶不敬？”
不過是不喜歡這麽多人針對姐姐，並不是覺得姐姐嫁給顧陌年有多值得自豪。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原本就吵鬧的大廳瞬間靜默下來，如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眾人震驚，沒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忽然，一聲瓷器碎響的聲音驚醒眾人，回頭望去，隻見原本坐著的程妍憶如木樁般站著，手中瓷杯已經掉在腳邊，碎成無數片。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人。”程妍憶拒絕相信這個事實。
自然也沒人相信，韓雅更是朝程淺言罵道：“不可能，你胡說八道，陌年怎麽會和你結婚，你是想結婚想瘋了，誰會傻到去娶一個殺人犯？”
“那你自己問顧陌年唄。”程淺言笑得人畜無害，指向那邊樓梯口處，“喏，他在那裏。”
眾人看去，隻見顧陌年已從樓上下來，就站在樓梯口處。
他俊彥冷漠，宛如結了冰霜，目光直瞪過來，落在程淺言的身上。
程妍憶小跑到顧陌年身邊，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問：“她在說謊，陌年哥你解釋一下，你們沒有領證結婚，她說的是謊話，陌年哥你那麽愛我姐姐，怎麽會和害死她的凶手結婚，這就是她編的謊話，陌年哥……”
顧陌年眸光晦暗，悠然開口：“她沒說謊。”
短短四個字，再次如同驚雷，在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的所有人腦海中炸響。
“不可能，不會的！”程妍憶崩潰的搖頭，拒絕這個事實，“為什麽，陌年哥為什麽，你娶誰都好，為什麽是她，不能是她的，若是姐姐泉下有知怎麽瞑目，陌年哥你不是最愛我姐姐嗎，你怎麽能這樣做？”
顧陌年伸手拍了拍程妍憶的肩膀，安慰道：“小憶別哭。”
隨即，抽出手大步流星來到程淺言麵前，一把掀開還要替她擋著的程深諾，冷聲說道：“我讓你來是叫你來道歉，你現在在做什麽？”
“這裏是我家，我憑什麽道歉？”程淺言不顧場合，直接和顧陌年杠上，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是滔天憤怒。
果然是要她來道歉，果然是要三堂會審，果然是一心想著程家。
可偏偏，她如今隻是姓程而已，和程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顧陌年拽起她的手腕，質問道：“你做錯了事情，害人骨肉分離，難道不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