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坦白
夏凝的腦子一直嗡嗡作響,想讓它停止運轉卻怎麽也停不下來,她一直聽說林欣這個人,蕭學銘也曾經向自己的坦白,可是都抵不過時不惑那些話。
蕭學銘一路飛奔開回家,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大雨不停在下,伴隨雷聲的敲打感覺直擊自己內心,他沒有做虧心事,也沒有做對不起夏凝的事情,唯一做的不夠是他沒能早點告訴她,讓她從那個人的口中聽見了。
女人不哭不鬧被大雨打濕的身軀卻在顫抖,蕭學銘將她抱入裏屋,直接開啟暖氣,將她放入床邊,連忙從衣帽間拿出大毛巾給夏凝擦幹身子。
原本以為女人會因為自己的觸碰而給自己些許反應,但是並沒有,她兩眼放空,小腦袋瓜子不知道思考什麽,“老婆,我去給你煮薑茶。”
夏凝依舊沉默不語,事實上,蕭學銘說了什麽她完全聽不進去。
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夏凝唯一能夠明白的就是,大家口中的林欣回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學銘端著煮好的薑茶回到房間,看見她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上,動都沒有動過。
他邊朝著薑茶吹氣,慢慢走向夏凝身邊,緩緩開口道,“老婆,咱們先把薑茶喝了,免得感冒發燒就難受了,好不。”
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哄女人,但哄的很蹩腳。
夏凝依舊沒有反應,大腦就像是被安裝了齒輪,不停的盤旋。
蕭學銘見狀隻能直接盛在湯勺裏,吹了吹,感覺溫度合適,慢慢的移向夏凝唇邊。
興許是因為太冷了,被熱氣觸碰到的那瞬間,自己才意識到,她已經到屋裏了,她抬眼望著蕭學銘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好。
“你要說什麽,你要問什麽,你要我做什麽的前提是,你得這薑茶喝了,不可以感冒不可以生病,其他的我都依你。”
就算現在跟他鬧冷戰的她,聽見男人這番話,心裏依舊感動,是的,她就是這麽容易被滿足,所以他才覺得沒必要告訴她嗎?
看著碗裏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刺鼻的味道讓她有些皺眉,但一直在眼眶中盤旋的眼淚悄聲無息的落下,打濕了自己的手中。
“別哭啊,我這個特地下了紅糖,甜的,乖,趁熱喝了好不好。”男人的語氣依舊是溫柔的,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不會搭理,畢竟自己確實沒做錯什麽。
可是時不惑那番帶威脅的話,聽得讓人覺得刺耳。
他再次將勺子挪到她跟前,“涼了。”
“涼了怎麽喝啊?”夏凝忽然開口讓蕭學銘下意識的重新盛一勺。
“這個不涼。”
“不涼你要燙死我嗎?”
男人默不作聲的吹了吹,溫度合適的時候挪向她,他知道,她肯定在整蠱他,但是現在不好意思跟她講道理。
好不容易一碗熱乎乎的薑茶喝完,伴隨暖氣都開啟,夏凝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撲撲,身子骨也熱了。
她連忙起身,卻被男人抓住手臂,“去哪?”
女人直接甩開他,不想跟他說話,拿了衣服就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剛剛的溫存後,他們之間的問題還存在,她知道,蕭學銘是喜歡那個女人,不然的話,為什麽那個女人會成為禁忌話題,一個人隻有真正的付出喜歡與愛,到最後才會選擇逃避一切關於她的話題。
忽然摸到手中的戒指這是蕭學銘親手給她戴上,世界僅此兩枚,獨一無二。
鼻子一酸,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
蕭學銘在門外等了一個十分鍾,又是一個十分鍾,女人進去了二十分鍾,然後十分鍾前才開水。
“嗡嗡——嗡嗡——嗡——”
手機頓時想起,他看了看手機屏幕的名字,是林欣。忽然覺得陰魂不散很適合她,可是他卻直接按掉,不想接聽。
誰知,電話再次響起,這次他直接手機關機,一切如此安靜。
“嘩啦——”廁所門直接被拉開,蕭學銘連忙轉身看著從裏出來的夏凝,想要上前拉住夏凝的手,但是卻被女人一把甩開。
直接跟向衣帽間看她拿起一條幹毛巾,直接奪過,把她摁在一旁的椅子上,輕聲道,“我來。”
他認真的替她擦幹頭發,之前都是她幫他,沒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麽尷尬的情況下。
按照夏凝的習慣,擦幹水分,從旁邊拿起吹風筒直接幫她吹幹,夏凝望著鏡子裏的蕭學銘,那般溫柔讓自己無法抗拒,可她剛剛也覺得累了,便自己不想動。
吹幹後,夏凝直接起身回到房間躲進被窩裏。
蕭學銘看見眼前的一幕,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卻被她拍開手,“別碰我。”
女人的生疏讓他感到難堪,可是他隻想確認有沒有發燒,沒有就好。
“老婆,我……”
隻見他話還沒說完夏凝直接一個翻身不想搭理他。
他咬了咬牙,“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女人終究還是不搭理他,這讓他有些抓狂。
夏凝一直沒有睡意,一開始腦袋昏昏沉沉,但是洗好澡到現在吹幹頭發覺得自己一身輕,原本以為蕭學銘會離開房間,可是卻一直沒有聽見房門的動靜。
她睜開眼,沒看見男人的身影,一轉身,“我的媽……”
蕭學銘坐地板上想幹嘛???
“你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想吃什麽?”
夏凝瞅了他一眼,再次轉過身,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回來了,我也跟她見麵了,但隻是出於朋友之間,時不惑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我相信你可以區分,但也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有意瞞著你。我隻是在找一個契機。”
蕭學銘托盤而出,甚至告訴她,想讓她相信自己,曾幾何時,自己變得這麽緊張?可換來的隻有無聲。
他看著女人的背影一動不動,心裏有些難過與掙紮,她相信了嗎?還是隻相信時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