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如死灰
夏凝再度確定了一下手機上的消息,這才確定是眼前這個帶著點破舊的廠房,她才收起了心中的疑惑,慢慢地邁步走了進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剛好從廠房裏走了出來,兩個人差點撞了一個滿懷,“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事……”羅永澈看到來人的臉,臉上露出了些微的笑意,“跑那麽急做什麽?我又不著急!”
“羅總,你怎麽在這裏?我……如果我說路過,你相信嗎?”夏凝揉了揉被撞紅的鼻子,臉上還是有點尷尬地說著,但心裏已經平複了很多。
“走吧!我帶你進去!”羅永澈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了廠房。
兩個人結伴進入工作室的背影,剛好被某人看到了眼裏,眼中閃過一絲補課察覺的怒意,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那麽迫不及待出去找男人嗎?
兩個小時後,工作談得很順利,羅永澈和夏凝這才走出了門,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尷尬,“羅總,我先回去了,家裏還有點事。”
“我送你回去!”越是和眼前這個小女人結識,羅永澈越想和她交朋友,或許還有更深交的地步。
夏凝連連擺手,之前的事情已經讓蕭學銘不爽了,如果這次兩個人再度出現在家門口,她連忙快步離開了。
看著她像逃跑似的身影,羅永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丫頭是越來越有趣了。
夏凝剛走出公司大門,就被人一把拽到了轉角處,她剛想開口喊救命,一個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你是有多饑渴?居然跑到這裏找男人?還是說你已經有相好的了?”蕭學銘充滿的怒火的聲音難以壓製。
夏凝有點不敢置信地打量了眼前男子一眼,“你應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蕭學銘的公司並不在附近,但卻在這裏遇到了他,該不會是……
“你覺得我有那閑工夫嗎?不過還好我在這裏遇到了你,不然我戴綠帽子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蕭學銘看了一眼剛關了的房門,眼神中的怒火更是茂盛了很多,“說吧!你的姘頭是誰?”
“什麽姘頭?蕭學銘,你的用詞可不可以不要那麽難聽?”夏凝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冷著眼看著蕭學銘,淡淡地開口道。
“喲!那麽護著你的姘頭,看樣子,我是該給你一點教訓了!”
還沒看清蕭學銘眼中的怒火,夏凝已經被他攔腰扛了起來,並且上了車子。
蕭宅,蕭爺爺正戴著金絲眼鏡看著眼前的文件,管家急急的邁步走了進來,“老爺,聽說少爺和夫人吵了一架,現在進了房間,你看……”
“吵架?吵架也總比冷戰好,讓張媽盯著點,別出什麽事。”蕭爺爺撫了撫眼鏡,臉上略帶著笑意地道。
房間內,一地狼藉的衣服證明著剛剛的情況有多慘烈,夏凝滿臉淚水的躺在床上,身上隻蓋著一條薄被。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誤會自己的情況下要了自己?他到底把自己當做什麽人了?
衛生間的門被人打開,蕭學銘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看著床上略帶蕭瑟的身影,他本來冰冷的心頓時柔軟了很多。
手不由得伸向了還在躺著的人,但在距離幾厘米距離的時候,手還是縮了回去,轉身離開了房間。
聽到關上門的聲音,夏凝這才支撐著酸軟的腰身坐了起來,身上的痕跡證明著剛才的瘋狂。
本來還帶著點溫度的心,在遭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漸漸地冷了幾分,放在不遠處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喂……”
“喂!姐姐,是我!”電話裏傳來了夏風略帶稚嫩的聲音,聽上去已經精神了很多。
“怎麽想到給姐姐打電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聽到弟弟的聲音,夏凝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揚。
“才沒有!我隻是……”電話那邊的聲音微微地停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隻是想姐姐了,姐姐有時間來看看我好不好?”
夏凝的眼中閃過一絲柔軟,隻不過現在不是去看的時候,她現在在國內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等姐姐這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再去看你好不好?”
夏風在電話大呼了一聲“姐姐萬歲”,隨即懂事地發現時間不早了,立刻掛了電話。
夏凝撐著無力的雙腿,走進了衛生間,任由溫水浸潤著自己的肌膚,疲乏也因此疏散了很多。
“夫人已經找到了工作,今天去了廠房是去工作。”淩思已經查到自己老板BOSS夫人的動向,有點緊張地說著。
蕭學銘冷眼看著手中的設計,臉上僵硬的線條微微地鬆快了不少,“查查她應聘的是哪家公司。”
沐家所做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居然還有人頂風讓夏凝去上班,他不由得好奇那些人是看在沐氏的麵子,還是看在蕭氏的麵子。
“晟哲科技。”淩思翻了翻手中的資料,緩緩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蕭學銘再度打開門的時候,夏凝還在沉溺在自己的設計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一般。
“你就那麽喜歡出去工作嗎?”靜靜地等了快十分鍾的時間,見她依然還沒有反應,蕭學銘不由得開口道。
夏凝這才抬頭發現他回來了,一語不發地把電腦合上,起身便往外走,在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依然一句話都不說。
蕭學銘的心中一陣惱怒,幹脆拉住了她的手,臉上並沒有好看不少,“你是在在給我擺臉色嗎?”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不在這裏礙您的眼!反正在客廳也能工作。”夏凝早在剛才的那場瘋狂中心如死灰,臉上更沒有太多的好臉色。
蕭學銘發出了一聲冷哼,手上的力度更加增深了不少,“夏凝,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不會以為我碰了你,就會在房間裏留宿吧?”
夏凝皺了皺眉頭,還想繼續說點什麽,手上的力度一鬆,他已經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