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失憶
“師父……你他是不是看到獸人了啊?”大恩關上門,轉身對賈誌成到。
“不可能,”賈誌成肯定的回答,“獸人都在源島的困獸山了,常人屆怎麽可能有獸人。更何況獸人生性凶殘,真的碰到怎麽可能還活的下來。”
“那你在擔心什麽?”大恩看賈誌成這兩總是心事重重的板著臉,害怕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賈誌成謹慎的看了一眼外麵,他關上了窗戶,悄聲對大恩:“我覺得顏如玉這次打的算盤不止是祁安……”
“什麽意思?”大恩臉色一變,他對顏如玉這個人總有種不清的畏懼。
賈誌成坐在椅子上,他眯著眼睛:“你大師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其實步步走在顏如玉的手掌心裏。他以為李政是他千挑萬選給祁安找的幫手,但實際上,也可能是為顏如玉做了嫁衣……”賈誌成頓了一下繼續,“這個李政或者薑津,對顏如玉絕對有用,不然以顏如玉的本事,是不會讓他們幾個人這麽順利的找到這兒的。”
“你的意思是,是顏如玉引導他們到這兒來的?”大恩不太理解賈誌成的猜想,他疑惑的問,“她把她們弄到咱們這兒來幹什麽?”
“這個我也沒想清楚,等她行動了我們自然就知道了。不過……”賈誌成露出了奸詐的笑容,“薑津這子今晚弄出的事,倒讓我想出一計,即能讓免受殺了那麽多常饒刑罰,又能除掉顏如玉……”
賈誌成湊到大恩的耳邊,聲的交代著。大恩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點零頭。他披上衣服,離開了賈誌成的房間。賈誌成站在窗邊,望著空中的月亮,喃喃自語道:“顏如玉,我就不信你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月亮落下,太陽升起。新一的陽光照在李政身上,他就那麽在椅子上睡了一夜。溪流聲和蟲鳴鳥叫聲在他耳邊響起,李政睜開疲倦的雙眼,看到薑津還躺在床上安穩的熟睡著,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他站起身,打開窗戶,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哈欠打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咦……我的胳膊怎麽不痛了?”李政納悶的擼起衣袖查看著自己的傷口,發現傷口居然已經痊愈了。
“怎麽回事……”他以為自己記錯,又擼起了另外一隻胳膊,還是沒有任何傷口。
“你幹嘛呢?”薑津醒了過來,坐起身揉著眼睛看著李政。
“你沒事兒了?”李政不再糾結胳膊,走到床前查看薑津的精神狀態。
“我有什麽事?”薑津一臉茫然的看著李政。
“你不記得了?”李政皺著眉頭看著他。
“啊,你那件事。”薑津恍然大悟,“放心,我不會在外麵亂你和祁安的事情的。你不過你,在生氣也不能用槍指著女孩子啊……”
薑津滔滔不絕的講著昨關於李政和祁安吵架的事情,李政皺著眉頭看著他。他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薑津實情,但想到昨晚薑津的狀態,他覺得忘了可能對他更好。
“嗯,我們沒事兒,你別瞎操心了。出來吃早飯吧。”李政完,站起身往房門口走。
“喂,我話你要認真聽啊。關於感情我可是大神……”薑津穿上鞋,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躲在窗外的大恩和兆君急忙蹲下身子,聽聲音確認李政和薑津已經出去後才重新站起來。
“你昨真的親上了?”大恩一臉壞笑著對兆君。
兆君聽完,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他著急的辯解:“我的異能隻能通過親吻實現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急什麽,”大恩憋著笑,擠眉弄眼的看著兆君,“來,給我分享一下,男人親男人是什麽感覺。”
“你就鬧吧!”兆君結結實實的給了大恩一拳,“你等著,以後你就是病死老子也不管你!”
“我求你了,”大恩雙手合十放在自己眼前,“你可千萬別救我,我寧願死也不想被一個男人親。”
“記住你今的話,”兆君咬牙切齒的,“你可不要後悔!”
“我大恩發誓,這輩子都不後悔,”他邊邊用右手在自己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阿門。”
“你這種人真的是欠揍……”兆君不耐煩的給了大恩一個白眼,拉著大恩的胳膊往賈誌成的房間拖著,“我們得快去告訴師父,薑津醒了。”
大恩嗯了一聲,跟在兆君後麵顛顛的走著。突然,他停了了腳步,疑惑的看著薑津房間的方向。
“不對啊兆君……”大恩叫住了兆君,“你的異能進化了?我不記得你能讓人失去記憶啊?”
“嗯?”兆君想到薑津剛剛的表現,疑惑的回過頭看著大恩。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門廊裏,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
“你倆談戀愛呢?”賈誌成披著一件藍色長布衫朝站在門廊,看著兆君拉著大恩的胳膊。
“不是不是。”大恩鬆開手,急忙解釋著。兆君上前把早上薑津醒來後失憶的事了一遍,賈誌成眉頭緊鎖,眨著眼睛思考著。讓人失去記憶的異能確實是存在的,但藥王廟裏沒人有啊。
“我們先過去看看。”賈誌成在路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嗬嗬的帶著兩個徒弟推開了客房的門。
“喲,吃飯呢。”賈誌成友好的笑著,隨意的坐在霖上,大恩和兆君一左一右盤坐在了賈誌成後方。
“哈哈哈,”坐在矮桌旁吃著早飯的薑津指著賈誌成大笑了起來,“你看你胖的,你一個道士連盤坐都做不到,哈哈哈哈哈哈。”
賈誌成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大恩皺著眉頭的看著薑津,他悄悄戳了一下兆君,和兆君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打算找個時間,再教訓這個沒禮貌的家夥一頓。
“賈師父對不起,你不要介意,我這位兄弟愛開玩笑。”李政想起賈誌成昨的讓他們離開的話,急忙看著賈誌成的臉色道歉道。黎祥和祁安也心翼翼的看著賈誌成,在一旁跟著打圓場。
“沒關係,”賈誌成笑著擺了擺手,指著自己的大腿調侃到,“盤腿這個動作我這輩子是做不到了。不過,我看兄弟又能開玩笑了,病……應該是全好了吧?”
“什麽病?”薑津指著黎祥和祁安,對著賈誌成委屈的,“我昨就是碰到他們吵架了而已,結果他們非我嚇到了,一大早就揪著我問感覺怎麽樣,我薑津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別再把自己折騰病了,不然我們兆君又要獻身了。”大恩忍不住打趣到。
“師父,”兆君咬著牙站了起來,他拉著大恩的衣領對賈誌成,“我和大恩有話要,先退下了。”
“不不不,不用了兆君,我沒什麽跟你。”大恩掙紮著站起身,準備逃跑。
“不,你有話!”兆君從背後拿出一根木棒,追著大恩打了出去。薑津看著兆君的那根木棒,摸著自己腦袋上的大包思索著:“我怎麽看那根棒子有點兒眼熟……”
“吃飯吃飯。”幾個人怕薑津想起昨晚的事,紛紛給他夾著菜。李政看了賈誌成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薑津是真的不記得了……
“越來越亂了。”賈誌成從李政那邊回來,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感歎到。
大恩走了進來,給賈誌成倒著茶。賈誌成抬頭看到被打的眼睛烏青的大恩,嚇了一跳。
“我的,兆君怎麽把你打成這樣了?”賈誌成吃驚的道。
“哼……”大恩沒好氣的把茶壺扔在了桌子上,“要不是看在白茶的麵子上,我能打死他你信不信。”
“你要打死誰啊?”兆君的聲音在大恩背後響起,大恩覺得脊背一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李政聽到賈誌成屋裏師徒幾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想起了自己和富春明、薑津、梁珍幾個人在警局每查案的美好時光,揚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
黎祥在暗處帶著一團黑霧,悄悄看著李政。李政的背後,慢慢的浮現出了一道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