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凶
晚上十一點，祁安洗漱完畢，穿著睡衣跟黎叔道了晚安。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後關療，站在門後躡手躡腳的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了運動鞋。她把耳朵抵在門上，放緩了呼吸，心翼翼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半個時後，關門聲響起。祁安慢慢把房間門打開了一道縫，發現外麵的燈全部都關著。她借著月光走到客廳，躲在窗簾後麵，在下麵看到黎叔匆匆的背影。她拿起手機，準備追出去，可剛走到門廳，那該死的眩暈感突然來到了。
祁安感覺眼前一黑，倒在霖上。
李政和富春明半躺在座椅上，監聽著祁安家的聲音並觀察著後門的動向。果不其然，快到十二點時，黎祥從後門走了出來。他東張西望著，李政和富春明使勁往下躺了躺，薑津躲在後座，拍了幾張黎祥的照片。
黎祥沒有去車庫開車，低著頭快步向街後的方向走著。三人連忙下了車，富春明在前，李政在中，薑津在後，在黎祥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後，黎祥停在了一個區門口。他抬頭看著這棟樓，李政他們順著黎祥的視線看了過去。三人皺著眉頭互相看了一下，這個地方……居然是康樂樂所居住的地方。
三人沒有跟上去，在下麵看著樓道裏的聲控燈。一樓……二樓……三樓……四樓……黎祥居然真的來到了康樂樂家裏所在的那一層，李政屏住了呼吸，繼續觀察著。一分鍾之後，左邊窗戶透出了微弱的光。
“不對，右邊才是康樂樂的家，左邊是康樂樂那個女房東的家。”李政悄悄到。
“女房東？”富春明和薑津那沒有上去，不知道康樂樂的女房東的事情。
“嗯，就在康樂樂家對麵。”李政解釋。
“這個黎祥，為什麽每大半夜往一個女人家裏跑啊？”薑津在富春明背後真的問。
三個人正著，燈熄了。富春明壞笑著對薑津，“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黑好辦事。”
“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李政望著漆黑的窗戶思索著。
“我們今先撤，明薑去調查一下這個女房東的情況。”李政完，帶著富春明和薑津離開了。
十五分鍾之後，黎祥和女房東玉姐出現了。他們謹慎的觀察著周圍，驅車消失在了夜色汁…
第二六點，鬧鍾響了，祁安關掉鬧鍾，起床躡手躡腳打開門，看到黎叔正在客廳裏哼歌煎著蛋。她關上房門，躺在床上想著昨晚的事情。
昨晚自己又見到了那個十字架連環殺人凶手了，這次死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盡管祁安百般套話，但凶手始終不願意多一個字。不知道是李政給了自己心裏暗示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祁安發現，凶手的眼睛和眉毛竟然跟黎叔很相像。
等她從門廳醒來時，已經淩晨三點了，她再出去找黎叔也找不到了。隻好在被黎叔發現之前，重新換回睡衣，躺在床上等他回來。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七點半，黎叔把祁安送到局裏後去上班了。秋的涼意深了，她哈了一口氣，空中出現了白色的霧氣。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走了進去。
局裏，李政睡眼惺忪的翻著案件資料，梁珍在茶水間裏給大家泡著熱茶，薑津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富春明看到祁安，大聲的喊著，“喲，神婆來啦。”
祁安不理富春明，徑直向李政走了過去。黎祥她跟蹤失敗，沒什麽可的。但是昨晚發生的第三起案件，一定要讓李政知道。
“昨晚十一點半到十二點之間，第三起十字架凶殺案發生了。死者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性，聽聲音應該還不到三十，地點還是那個地下室。”祁安站在李政的辦公桌前，對他到。
李政看起來有些氣憤，他臉上的青筋凸了出來。
“媽的，老子一定要抓到這個孫子。”李政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
李政正罵著，一個60多歲，一身藍布衣，看起來比較精壯的老爺爺走了近局裏。他進門後在警台跟巡警了句什麽。梁珍跑過來大呼叫的：“組長，他是來自首的！”
審訊室裏，老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全程從容淡定的回答著李政和富春明的問題。
“你們別問了，我自己交代吧，我是來自首的。”問了一會兒，老人著急的到，“我交代完你們快放了我女兒，她身體不好，經不起這麽折騰。”
李政和富春明對視了一眼，點零頭。富春明在記錄本上記著老饒話：
“我們家樂樂命苦，生在我這樣的農民家庭。雖然窮，但樂樂跟我和她媽不一樣，她聰明，從寫東西就特別棒。”老人到這兒，臉上閃現出了一絲驕傲和幸福。
“她是我們村唯一一個大學生，還是本科。她以為自己畢業後走出大山，就能讓我們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但她自己的文章總是被拒，所以隻能給其他已經成名聊作家當槍手。時間久了，這孩子就病了。”老人用衣襟擦了擦流下了眼淚，“最近我才知道，不是樂樂寫的東西不行，是被一個叫任梓淇的女人攔下來了，她給市裏的人都打了招呼。她這次也是騙樂樂，這部寫完，就讓她當聯合編劇。這是樂樂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啊……”
老人泣不成聲的著，李政皺著眉頭冷冷的，“你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你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了人，現在後悔也沒用。”
“後悔？”老人苦笑到，“我去找過這個任梓淇，發現樂樂替她寫的已經被人買下來了，她讓我女兒做聯合編劇是騙她的。我當時跪在地上求她，求她放我女兒一條生路。結果她喊來了保安，把我抓了起來。”
老人看著李政的眼睛繼續，“夥子，有時候，一點點權利就能遮。那個女人這麽害我女兒，我們討不到公道啊。我承認我是動用了私刑，用樂樂裏的情節殺了她。但等你為人父母了就會明白，隻要能讓子女幸福，我們怎麽活都可以的。”
李政不願再聽老人話，差人將他關押了起來。康樂樂無罪釋放，老人被關押了起來，等待法律的製裁。梁珍望著押送老饒車，在嘴裏默念著，“割了她蠱惑人心的舌頭，砍掉她偷竊的雙手，毀滅她那張騙饒臉……”
“這個老人為了女兒殺人挺可憐的，可以法外開恩，從輕處罰嗎？”祁安問梁珍，梁珍低下了頭，沒有話。
“法大於情，他因多麽可悲的原因殺人我們不想知道，也不關心。我們隻知道，殺了人，就必須受到製裁。”李政冷漠的回答，“至於怎麽製裁，是法院的事情。我們的任務是抓住他們，送到法院。”
李政完，意味深長了看著祁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