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上當
他看著前麵走遠的男爵問我:“那個是麽?”
“是。”
“他應該感謝你,是你救了他。”
“怎麽說?”
“你兒子和他相克,剛好克他,兒子還沒出生就可他,他沒死是因為你旺他,要是你們沒結婚,他隻能算你的桃花,必死無疑。
他是你丈夫,你在他就不會有事,但最好還是帶一個化解的牌子。”
“你有?”
“我當然有,不過很貴,你可以買一個。”
“多少錢?”
“幾萬吧。”
“那給我一個,我要了。”
這話說出口我就覺得,很傻,上當了。
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又不好說什麽,最後隻能答應了。
但他又說:“糟了,牌子沒有了,隻剩下紅繩了,你要不要?”
我愣了一下,感覺欺人太甚。
“你這不是故意麽?”
“這個你交給他,你也帶一根,隻要不摘下來,保準不會有事。”
我看著大師手中的兩根紅繩,想了很久我才把紅繩拿了過來,最終我還是拿了過來,收好說:“我先收著,等我有錢給你。”
但我剛剛轉身,就聽見大師和我說:“你不給錢的話,就不管用了。”
我轉身去看,說:“回頭給你。”
大師跟著我,我們一邊走一邊鬥嘴,倒是很快成了朋友。
原本我並不是很相信什麽,但我們剛走了幾步,院子裏麵有個孩子,手裏拿了一把弩,原本就是玩,打木頭的,沒想到卻打在了大師的身上。
我們都愣住了,他也愣住了,人一下暈倒過去。
我去看他,也嚇了一跳。
小弟他們把大師送到醫院,檢查說沒有事,還說要住幾天醫院。
我就在一邊等著,還是很關心的。
等大師醒了我就和他說:“看來你的命也壓不住我。”
大師笑了笑,說:“我隻是驗證我說的話而已,別忘了把欠我的錢給我,不然會不準。”
“我會。”
大師確實有些本事,我起身離開的時候很想問,這兩個人誰能成為我的誰,但是後來我還是放棄了,想一想,還是忘了這件事的好。
小弟結婚的那天我很高興,喝多了幾杯。
小弟離開我也離開了,回到房間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去找男爵,敲門他不出來,我推開門自己進去了。
他正在睡覺,我看到他走過去坐下了,把紅繩給他綁在了手腕上麵。
他沒有太多反應,躺在那裏睡的很踏實。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既然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每天飽受折磨,那我就先走了,我走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委屈了自己。”
拍了拍男爵的手,我起身才離開,我在等,但他始終沒有留我。
關上門去看寧致遠的房門口,我隻是看了看。
他那個人不是男爵,我要說我要走,他不會放過我倒是真的。
索性不進去了,但我把紅繩拿來掛在了他的房門上麵,走到樓梯口拿了行李從那邊離開去了下麵,臨走之前我帶走了雲來。
雲來趴在我肩上,睡的很沉。
但是我們出去的時候雲來問我去哪裏,我說去一個他沒有去過的地方,他問我,那裏好不好,我告訴他,哪裏雖然不好,卻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因為哪裏有太多的東西,夢裏我也時常去哪裏。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忽然很想他們,但是想到我留下來會讓三個人難過,離開反而心情舒暢了許多。
隻是注視著窗外,還是會想起很多過去的時候,寧致遠還是男爵,對我而言他們都很重要,但我無法留下,無法麵對。
雲來睡著了,我看他的時候,他正在揉眼睛,我叫他他也沒有醒過來。
飛機終於降落到地平麵上,雲來睜開眼睛也醒了過來。
我打車去了一個地方,下了車在外麵等了一會,雲來問我這裏是哪裏,我告訴他是一個朋友的住處。
看到土撥鼠的時候他也是意外的,他快速走來,然後握住我的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土撥鼠很激動,我抱著雲來給他看:“他是我兒子,雲來。”
土撥鼠愣了一下,很久才反應過來,請我和雲來進去做客,熱情了招待了我和雲來。
“你真的要走?”
等我要離開的時候,土撥鼠有些依依不舍。
“這段時間你應該明白,你和我這間隻是過客,一切都不存在,你想得到的是你因為得不到,如果真的得到了,未必會有好的結果。”
土撥鼠已經不在那麽年輕氣盛,他的成長要比寧致遠多一些,所以他會思考,不魯莽,因為他國王,想的也就更多,他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路上小心,有時間來看我,說不定過幾年我也會有孩子,如果是女兒,他們可以和雲來做朋友,我真的很喜歡雲來。”
土撥鼠摸了摸雲來,雲來不說話,隻是看他。
我笑了笑:“你多保重。”
我帶著雲來離開,重新踏上歸途。
我買了一輛房車,不是很貴,帶上所有要帶上的東西,帶著雲來去環遊世界。
雲來問我,我們不是說要去一個地方,我和雲來說,是要去一個地方,但是很遠的地方,然後回去那個地方。
就這樣,我們一直在路上,一直沒停下過。
寂寞的時候我會畫畫,把車停下,畫看到的這個世界。
雲來漸漸長大,我們漸漸回到出生的地方,回到那個國家,那個家園,那個叫布林州的地方。
隱姓埋名,在哪裏生活下來。
終於我開始新生活了。
這裏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了。
三年後
“媽媽,今天吃蘑菇麽?”
雲來從幼稚園放學就問我這件事,我想了一下,拉著他的小手:“你想吃蘑菇麽?”
“嗯,想吃。”
“那要去蘋果園那邊,最近蘋果園那邊有人工作,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萬一被找到呢?”
“那我們去商場,媽媽,我想吃漢堡。”
“你怎麽總是要吃那些東西,不是和你說了,那些東西不好麽?”
我問雲來,雲來說:“偶爾吃,沒事的。”
雲來想要去,我們打車去商場那邊,到了商場,先去逛商場,之後去吃漢堡。
正吃著,雲來說:“媽媽,你看,那個是不是寧致遠?”
“……”
我愣了一下,轉身看著身後的方向。
沒人,空的。
我轉身看著雲來:“你怎麽越來越調皮了?”
雲來說:“媽媽,他就在你身後。”
我這次沒轉身,好笑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你要是在這樣,我可是要讓你吃不到漢堡了?”
雲來抬眸看著我身後的地方,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那邊看著,我忽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握了握手,沒等轉身,身邊的椅子動了一下,椅子被拉開,寧致遠坐到了我身邊。
我沒有去看他,他反而拿了一個紅色的呢絨盒子放到桌上,推到我麵前。
盒子是打開的,裏麵是一顆鴿子蛋,很簡單,但是卻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