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我跪你怕你遭雷劈
周圍嘩然,但我隻是微微一笑:“好了,故事講完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不過我告訴你,不要總是來打擾我,你的世界我不懂,我的世界也不要來。
我回來是為了無辜的人,寧致遠是不是有罪,我會查清楚,至於你也不要沒事的時候就出現,因為我並不喜歡看到你。”
我從那邊離開,沈辰風沒有繼續阻攔我,離開後我回了車子那邊,白書恒陪著我一起離開。
“看來沈辰風是有目的來的,我看你還是先離開的好。”
白書恒上了車就和我說,有些不放心我。
我搖頭:“他還不能把我怎麽樣,現在時局也很亂。”
“……”
看我不肯走白書恒也沒說什麽,之後我們回去,冬兒今天依舊很高興,我回去的時候她正跟著雲翼在房間裏麵學習。
他們現在已經不去學校了,因為沒有人看管,而留在家裏,隻是在學校掛名,而且他們隻有考試的時候才會去學校。
“媽媽……”
看到我冬兒跑了過來,我摸了摸她的頭:“很開心。”
“嗯,我今天給爸爸唱歌了,爸爸說,我唱歌是最好聽的,下次我帶著媽媽去好不好?”
“……”
果然,冬兒不是平白無故就來找我的。
“媽媽明天還有事要做。”
“可是我已經和爸爸說好了,要是媽媽不去的話,爸爸會失望的。”
冬兒一遍遍的和我說,說的最後我無奈了,隻好說:“好吧,媽媽答應了,這樣總行。”
“好哦!雲翼,媽媽答應了。”
雲翼站在一邊看我,我走去說:“今天的功課做了?”
“做了。”
“嗯,幹媽累了,去休息,你們做完也都上來。”
“知道了。”
我回了樓上就在窗戶那邊看著外麵,想起沈辰天死前的事情。
心裏也很涼!
低頭看著雙手,不管在怎麽洗幹淨,也還是會恐懼自己,會看到雙手上麵的鮮血。
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來結束,沒想到每次心裏都不舒服。
靜靜的看著雙手,握緊再放開,感覺很慌。
……
第二天一早,冬兒早早的把我叫醒,拉著我去監獄看寧致遠,到了那邊我還不想下去,但來了也就沒回去。
到了監獄裏麵,寧致遠早就等在那裏了,看到我跟著冬兒進去,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我把冬兒的手鬆開,寧致遠起身站起來,身體又消瘦了許多。
我想他還是不適應這裏的生活,所以他才會是這副模樣。
冬兒忙著跑了過去,趴在他的身上,寧致遠低頭看了一眼女兒,又看了我一會,從頭到腳的檢查著,一開始都好好的,但過了一會就不一樣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手臂上麵,說:“你手臂怎麽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沒什麽。”
“胡說。”
“媽媽,你怎麽了?”
冬兒問我,我搖頭:“沒有什麽,爸爸就是喜歡大驚小怪的,那不要當真。”
冬兒看寧致遠,寧致遠沒有說話,微微皺眉的時候我走了過去。
我剛過去寧致遠抬起帶著手銬的手伸過來,抓了我一把,這次他抓到了,因為他的動作很快。
我看了他一會,隻是那麽看著,他拉著我的手,掀開袖子,看到白色的紗布。
紗布纏著我的手臂,他解開了白色的紗布,裏麵的肉皮已經結痂了,不是很可怕。
但他的臉色並不好,他看了一會給我包紮好,問我:“誰做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
“不小心摔了一跤,差點把皮都摔沒了?”
寧致遠說話的時候來看我,他那雙攝人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好像我要是不說實話他就不會把眼眸離開一樣。
我才說:“沈辰天的遺孀開車撞我的時候,我推了一下白書恒,摔了一跤,確實是摔出來的。”
寧致遠咬了咬牙:“你弟弟是幹什麽吃的?他幹什麽去了?七叔的人呢?……
還有你!”
寧致遠朝著雲翼那邊看去,臉色極其難看,雙眼迸射出刀子一樣的寒光。
雲翼說:“凡事有意外,我不能每時每刻都在幹媽的身邊陪伴。”
“頂嘴!”
“……”
雲翼的臉色也不好看,雖然是個孩子,但是雲翼不服寧致遠,這是誰都看的出來的事情。
寧致遠看向我:“七叔的人呢?”
“雲翼說的對,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你發火也沒用,也不是我們願意的。
何況一點皮外傷,比起你給的,不值一提。”
提起這些寧致遠的臉色漸漸緩和,也拉著我坐下了。
我們在桌子掛角的地方坐下,一邊一個人,中間有個桌子角。
冬兒趴在寧致遠的腿上,雲翼站在我身邊。
這次我們來了三個人,白書恒因為有事不能來。
“還疼麽?”
坐了一會,寧致遠開口問我,我搖頭:“還好,不那麽疼了。”
“疼你也不會說,你就是傻子。”
“冬兒說要來陪你吃飯,你們父女肯定有很多的話想要說的,想說什麽說吧,我和雲翼等冬兒。”
我要起來,寧致遠的手緊握住我的手。
我看他,他說:“你就坐在這裏,別走的太遠,我不想你離開我。”
“早走晚走都是走。”
“坐著吧,我也沒說你什麽,要不我給你跪下,你坐一會。”
寧致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我就是好奇他說給我跪下,說的是真是假。
我對寧致遠的了解,他這一生,除了父母,不會給任何人下跪,何況是我這樣一樣人。
我隨口說:“那你跪吧。”
寧致遠愣了一下,儼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麽說。
我看他的臉是那種茫茫然的一種反應,我倒是有些想笑了,但是下一刻我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跪吧。”
寧致遠起身站起來,把冬兒拉到了一邊,準備要給我下跪了。
“爸爸……”
冬兒是不願意的,拉著寧致遠,我假裝看不見,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給我跪下。
可結果,寧致遠問我:“真的要我跪下?”
我看著他:“你可以不跪的,我隻是開玩笑。”
“你的玩笑不好玩,但我跪了。”
寧致遠一條腿彎曲,我心口就開始緊張,雖然是深深的了解,他說什麽也不會給我下跪,但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按章出牌,我又怎麽能夠了解,他是不是真的……
寧致遠屈膝卻不跪,我看他那邊,他起身站了起來,跟著坐下去了。
冬兒嗬嗬的笑了起來,我也鬆了一口氣。
但看著他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冷淡。
但他說:“我是你丈夫,你好意思讓我跪,我還不好意思給你跪,你跪我可以,我跪你怕你遭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