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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 我來照顧他

  男爵就這樣在我身邊坐了一個晚上,早上的時候男爵還在那裏坐著,我睡醒了從床上起來。


  洗漱了一下,去了外麵。


  小弟帶著兩個孩子以及木棉過來看我,見了麵我問他們:“你們起這麽早?”


  “媽媽,我想陪著爸爸。”


  冬兒看上去很憔悴,似乎是很擔心寧致遠,父女連心,看到寧致遠倒在她麵前,她是真的害怕了。


  “好,你喜歡就去吧。”


  我看了一眼小弟:“冬兒有這份心你不能阻攔。”


  小弟看著我:“我還沒到那個地步呢,我成魔了啊?”


  “知道就好,冬兒是他的女兒,我希望你也不要為難他。”


  “誰為難誰了?”


  小弟好笑,抱著冬兒打量著我,問我:“你身體怎麽樣?”


  “沒什麽不好,都很好,我去看看寧致遠。”


  說著我朝著寧致遠病房那邊走,為了方便照顧我們,周文濤把我和寧致遠安排了同一層裏麵。


  我們去看寧致遠很快到了寧致遠那邊,張理事正站在外麵站著,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夫人。”


  我停下:“不要叫我夫人,我現在已經不是夫人了。”


  “夫人……”


  “叫思涵。”


  張理事猶豫了一下,避開稱呼不談,說起寧致遠的其他事情。


  “夫人,州長的心疾嚴重了,需要臥床休息三個月,這三個月裏麵不能動氣,不然不好治愈,夫人能不能……”


  “怎樣?”


  “留在這裏陪州長。”


  張理事開口的時候看了一眼我身邊的男爵,我想了一下:“州長這麽說的?”


  “不是,是我考慮到州長的性格,如果不加治療我擔心會出事。”


  “我知道了,放心吧,他沒事,我會照顧他。”


  “多謝夫人。”


  “我也是盡人意,不用謝我。”


  張理事沒說其他,開了門我去了裏麵,不見和周文濤也在,兩個人在研究寧致遠的病情。


  看到我們不見說:“他的情況很不好,昨晚他休克了。”


  “我走之後?”


  “嗯。”


  我看向躺在那裏的寧致遠,走去看他。


  他看著我一句話不說,比任何時候都冷靜淡漠。


  四目相視,他甚至沒有感情。


  看了他一會我說:“我在安胎,你在養病,不如一起吧。”


  “……”


  寧致遠那雙雙眼緩緩流動著什麽東西,良久他才好笑的一笑,看了一眼男爵那邊,男爵轉身走了出去。


  我去看,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周文濤說:“雲翼,去看看你五叔。”


  “嗯。”


  雲翼轉身去了外麵,其他的人冬兒下來趴在寧致遠的身邊,小弟和木棉去了外麵,周文濤和不見繼續忙碌著。


  我坐下看著寧致遠,看著張理事:“張理事,請兩個信得過的人來,專門照顧州長,你準備點早飯吃一點,我有些餓了。”


  寧致遠看著我,好笑的笑:“可憐我?”


  我沒回答,注視著寧致遠一句話也不說,我沒什麽可說的,或許我這就是所謂的雞飛蛋打。


  寧致遠散了,男爵也分了。


  到頭來留下兩個孩子。


  這樣也好,一個人沒什麽不好。


  隻不過我沒想到,寧致遠糾纏了十年才放手,男爵隻是一句戲言他就當了真,這手就放開了。


  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看我目光閃爍,寧致遠問我:“怎麽了?”


  “沒什麽。”


  寧致遠伸手來抓我,我把手拿開了。


  看了一眼門口那邊我說:“餓了,不舒服的餓了。”


  張理事回來說:“飯菜馬上送過來。”


  不見問我:“今天感覺怎麽樣?”


  “都挺好,不用管我,給我在這裏安排一張床,我要住在這裏,方便照顧他。”


  “你要照顧他?”


  不見有些意外,我一笑:“嗯,照顧他。”


  “你身體本身不好,你好照顧他,能行麽?”不見頗感擔憂,說起來,自從不見能夠說話了開始,她的話就越來越多,我倒是希望她的話少一點,不要多管閑事。


  我也知道珍惜我自己,奈何別人不給我這個機會,我也很無奈。


  如果說,一個人連珍惜她的人都沒有,她也就不知道珍惜自己有什麽用了。


  隻是可憐了我的孩子了。


  周文濤說:“你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讓男爵過來幫你。”


  “不用了,他現在這樣子,他也不想見到男爵,倒不如不要見麵了。”


  ……


  見我怎麽說都不聽,周文濤和不見才不說了。


  早飯很豐盛,冬兒,寧致遠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的飯。


  冬兒一邊吃一邊用筷子夾了肉給寧致遠送到嘴邊,生怕寧致遠吃不下去,身體不好餓死了。


  這次的冬兒是真的害怕了。


  冬兒這孩子,若說是平時不是心思太多,我都不相信,怕是寧致遠他自己也知道,他的這個女兒很會見風使舵。


  這一點是一點不像是我,但要說是像寧致遠,這也不可能。


  所以這事就有些奇怪了,那這孩子像是誰了?

  小弟雖然脾氣有些古怪,甚至是很壞,但是也不是寧致遠這個樣子的。


  寧致遠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就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


  我看他那樣子,真像是裝出來給我們看的。


  但是他摔倒的那一刻,我看見他的那一刻,他就好像是氣絕身亡了一樣,全身的皮肉,不管怎麽去晃蕩,他都沒有一點反應,如果說他是裝出來的,那他真的去拿獎了。


  如果他是裝出來的,他的頭發都裝的白了,也算是一門絕技了。


  冬兒看他吃不下去,問他:“爸爸,是不是不好吃?不好吃我讓他們給我們在做好不好?一定是廚師偷懶了,所以不好吃的。


  我聽媽媽說,肉要長長久久才會鬆軟可口,這個不鬆軟可口是不是?”


  冬兒說了很多的話,話說了一堆。


  寧致遠卻沒什麽太多的表現,像是一幅心灰意冷的模樣。


  其實人不怕你憤怒,不怕你悲傷,是怕你不悲不喜,哀莫大過於心死。


  此時的寧致遠就是這樣,拋卻了所有事情,什麽他都不在去接觸,不在當回事了。


  ……


  我坐在一邊吃了一點東西,吃飽起來去了窗口那邊,站在那裏朝著外麵看,一邊看一邊輕撫著肚子。


  也許,我就是這樣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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