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這是一場戰爭
出了門冬兒趴在我肩上,跟我說:“媽媽爸爸在後麵跟著我們。”
“他是怕你有事。”
“媽媽,女王陛下不喜歡爸爸。”
冬兒看我,我朝著她柔嫩的小臉上麵親了一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涵涵怎麽就不知道呢?
“媽媽,女王陛下還會回來麽?”
冬兒很天真的問我,我不忍心欺騙冬兒:“或許不會回來了,但是也或許會回來。”
“媽媽,為什麽或許啊?”
“媽媽現在也找不到女王陛下。”
冬兒摟住我,心情很是不好,買衣服的時候問什麽都不喜歡。
上午勉強在外麵逛了一下,下午就回來了,冬兒在路上一直提不起精神,我隻好和冬兒說:“冬兒,爵叔也很傷心,女王陛下離開他的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能讓爵叔知道,媽媽找不到女王陛下了,如果他知道了,他會受不了的。
你看他生病剛剛好,要是知道了這些,會不會生病嚴重?”
冬兒撥浪鼓似的,一下起身看向我,她問我:“媽媽,你說爵叔喜歡女王陛下?”
“當然。”
“不要說這些。”
寧致遠的聲音如同是一道冷箭一樣射穿而來,我看他的時候他那不怒而威的姿態猶然深刻。
雖然沒有發怒,但是眼神卻帶著警告。
我心道:到底還是他,從來沒更改過。
……
“爸爸,你怎麽了?”
冬兒很不理解,寧致遠走來把冬兒抱了過去,拍了拍:“媽媽累了,爸爸抱著。
冬兒,大人的事情不要多問,爵叔不管是不是因為女王陛下生病了,有些事都要爵叔自己來解決,我們其他的人是幫助不了他的。”
“可是,老師說要互相幫助。”
“你和雲翼不高興的時候,希望別人幫你們?”
冬兒搖頭:“上次我和雲翼一起吃午飯,我們班裏麵一個女生找我,非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她還說喜歡雲翼,爸爸……我不喜歡她,雲翼是我的。”
“嗯,雲翼是你的。”
冬兒馬上忘記了男爵的事情,寧致遠抱著冬兒一邊走一邊交代:“所以,冬兒,爵叔的事情你不要管。”
“那爵叔要是很傷心怎麽辦?”
“冬兒放心,爵叔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管理好自己的事情。”
“爸爸,那女王陛下去了哪裏?”
“她在修行。”
“修行是什麽?”
“修行就是閉關練功。”
“哦。”
冬兒靠在寧致遠的肩上,很滿足的說:“爸爸,你真厲害!”
我和雲翼不約而同的去看他們父女,到底是父女,不管發生了什麽,他們最後還是會和好如初。
回到家裏,冬兒去找男爵,果然一見麵就告訴男爵:“爵叔,女王陛下去修行了。”
“……”
男爵有些發呆站在那裏,一直沒有反應,是我走過去:“是我告訴冬兒的,她還小,不懂那些,也希望你能明白。”
男爵抱起冬兒:“爵叔知道。”
“爵叔,我們出去玩吧。”
因為知道涵涵去修行了,冬兒忽然很高興,男爵看了看我們,這才出去了。
等他走了,我才轉身準備回去,但是轉身聽見寧致遠跟隨的腳步,我不由得停下了。
回頭去看的時候,寧致遠正走上來,一邊走一邊看我這邊。
我想了一下:“正好我有事和你說。”
“什麽好說的?”
寧致遠邊走邊問我,我也沒回頭,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雖然在婚姻的這件事情上,對不起我們的是沈蘭芝,不是他的錯。
但是他這態度,也著實耐人尋味。
就好像,他很坦蕩,一切跟他都沒關係。
回到房間我去坐下,寧致遠關上門,站在門口開始脫衣服,我盯著他:“你是不是就是想找個女人和你睡覺?”
“你願意?”
他也不管其他,脫了外套扔到一邊朝著我走,把襯衫從腰裏拉了出來。
我抬頭看著寧致遠走到我這邊,他停下,牙齒咬了一下下嘴唇,舔了舔嘴唇。
“寧致遠,雲翼在外麵呢。”
“不管是誰在外麵,我想做,誰也攔不住,我說過你是我的,誰也改變不了。”
“你就隻會欺負我,你這算什麽本事?”
“霸占你的本事。”
寧致遠伸手摸了我一下,我躲開不想給他摸我,但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王思涵!”
我抬頭看著他,寧致遠用鼻子呼氣:“我不想逼你,也容忍你縱容涵涵愛上男爵,但是,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一起。
我不想管你弟弟的事情,也不想管我父母的事情,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
我還不等說話,寧致遠低頭來親我,我盯著他的眼睛,他不肯讓我安逸,用力咬破我的嘴唇,很用力的咬,我想推開寧致遠,但看他凶狠卻不甘心的臉,一時間竟有些無措,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親吻著我,將我壓在身下,我推他,他卻更用力,還不如不推了。
等這一切結束,小弟也回來了。
門推開,小弟站在門口,我正躺在那裏休息,寧致遠也睡著了。
小弟沒敲門就進來了,看到我睜開眼睛,關上門退出去。
寧致遠動了動,起身坐起來,把被子給我蓋上,下床去了門口。
關上門我朝著門口那邊看,頭開始疼了起來。
之後我就開始失眠,晚上開始睡不著了。
……
冬兒晚上和小弟住,雲翼和男爵住,我躺下就頭疼。
“睡不著?”
寧致遠問我,我看著他並不說話,我也不知道我該說什麽,睡不著是真的,但是我不想說話。
但寧致遠大半夜的起來去煮了一碗白米粥給我吃。
“吃點東西,可能是餓了。”
“我不餓。”
“我喂你!”
寧致遠的逼迫是隨時隨地的,我竟然已經習慣了。
看了他一會,端起粥吃粥,吃完沒有多久開始犯困,我就知道,他是在粥裏麵給我放了什麽東西了。
我看著他,有些昏沉,問他:“你在這裏麵放了什麽?”
“睡覺吧。”
寧致遠摟著我,在我身上拍了拍,哄孩子一樣的哄著我休息。
我迷蒙間看著他:“分開是最好的結局,癡癡狂狂在一起,隻會讓彼此更加痛苦。”
“嗬嗬……”
寧致遠捏開我的嘴,親吻著我,良久他說:“我已經認輸了,你卻不肯承認這是一戰爭,我怎麽甘心?”
我躺在那裏,寧致遠低頭親吻我,我眯著眼睛,昏昏沉沉中睡去。
他說的對,這是一場戰爭,但是輸的不是他一個人,輸的還有我,要我怎麽承認,這是一場戰爭。
難道要我說,我們以死相拚,最後兩敗俱傷,贏了早有預謀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