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離家出走
小弟聽完抱著冬兒起來:“舅舅帶你去外麵玩一玩,不管這些。”
小弟帶著冬兒出去,雲翼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房間裏麵就剩下我和寧致遠兩個人了,我也打算回去,剛站起來,寧致遠說:“冬兒還太小,不要在冬兒麵前說這些。
不是怕冬兒和母親不和,是擔心冬兒從小就有仇恨的心裏,這對冬兒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我們大人尚且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何況是冬兒。
她太小了,分不清好與壞的時候,真的把仇恨放在心裏,將來會傷害到他。”
我已經站起來了,聽見寧致遠說的話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去看他,他睜開眼,幽深的注視著我:“你到底不是思涵,我還以為你就算不像,也起碼有那麽一點影子。
原來,這個世界上對我好,和我對的人隻有思涵一人。
即便你是她的另一麵,也是她。”
不等我反應過來,寧致遠起身朝著樓上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被我咬傷的手。
等他去了樓上,我才坐下,注視著茶幾上麵的幾個蘋果發呆。
他們都喜歡思涵,為什麽呢?
……
正看著,男爵從外麵回來,看到我用他那雙眼睛打量了我一會。
“你沒事吧?”
男爵走來問我,我搖了搖頭,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
看我吃蘋果,男爵在周圍看了看問我:“他們呢?”
“都走了,可能是都不喜歡我,所以都走了。”
跟著我也起身站了起來,男爵看我走到門口那邊問我:“你去哪裏?”
“我去一個我喜歡的地方,你不要管我,這幾天我要休息。”
吃著蘋果我從房子裏麵出來,轉身去了男爵送我的房子那邊。
因為我本身沒有這房子的鑰匙,進去的有些不容易,我是從牆外進去的。
到了裏麵,我去門口,按了密碼,走了進去。
關上門走到樓上那個房間,看著裏麵的照片,對著照片發呆的看著。
我這一生,寫盡了無奈。
第一個愛的時候還年少無知,所以不懂,但是我也知道,我愛的是真的。
隻是寧致遠對我隻有憐憫,卻沒有愛。
這一次喜歡上了男爵,他卻那樣的畏畏縮縮,即便我使盡手段,他也還是堅守城池。
一直到現在,也是愛而不能。
我有一把火,卻怎麽都燒不起來,這不溫不火的火焰,實在是燃不起我的萬丈雄心。
……
我沒有開燈,漸漸的天黑了。
男爵先打電話給我:“你在哪裏呢?”
我走到窗口去看,發現男爵並沒有跟著我進來。
“我在布林州的房子裏麵呢,你就不要管我了,我這幾天先躲著,人命案的事情我相信你們有能力幫我擺平。”
“你在哪裏?”
男爵追問我,我還是沒說,而是掛了電話。
手機關掉,我去了床上,蓋上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我告訴自己:餓死吧,餓死了,思涵就醒過來了。
反正我也是夠了!
他們都不喜歡,都喜歡思涵。
閉上眼睛,很快就會達成願望了。
有時候,人想的往往和發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麵。
在寧致遠打了四個電話,男爵打了四個電話之後,我發現不吃飯把自己活活餓死的這個方法,是不對的。
因為我根本就管不住自己。
十二點了,餓的我不行,我起來想去找一點吃的東西,結果這裏倒是很幹淨,別說是我了,就是老鼠來了,轉一圈也要哭著離開。
我隻好從別墅裏麵出來,從院子裏麵爬出來,去外麵找吃的東西。
經過了幾個路口,買了一些吃的東西,才在深夜的兩點鍾回到住的地方。
我想我真的是瘋了,我是爬牆走的。
東西足夠我吃一周了。
吃了一盒東西,坐在黑漆漆的房子裏麵坐了一會,有點想念男爵,想著想著睡著了。
夢裏夢見男爵,夢見他坐在我身邊,手在我的臉上撫摸著。
我拉了一下男爵,一下醒了過來。
我還以為男爵在我麵前,結果眼前有一束光,已經天亮了。
我呼了一口氣。
我真傻了,上次就是這樣,一直在等,沒想到這次還是這樣,還在等。
我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等到男爵?
我決定離開這個地方,並且寫了一封郵件給男爵,告訴他我離開,去一個可以找到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的地方。
我離開的時候是下半夜的兩點鍾,離開的時候這個所謂的不夜城,也開始熄燈了。
所以也沒人發現我。
離開了罪惡之城我先是坐公交車,我也不太清楚我要去
哪裏,我隻是坐車,到了最後一站從車上下來。
結果看了看周圍,竟然是一家醫院的門口。
想到沈辰天給我吃的那些藥,或許這是最後的希望,等我死去,思涵就能回來了。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不能一起存在。
就像是白天和黑夜,永遠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出現,所以我隻能離開。
我去醫院裏麵找醫生,說了我的大概情況。
醫生很奇怪的問我:“你很清楚,所以你是人格?”
“嗯,我不是身體的主人,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治愈自己。”
“我要做個檢查才行,確定你是人格分裂。”
“那你做吧。”
其實我也不抱希望,隻是既然來了,那就試試。
對方很年輕,對著我笑了笑,帶著我去做檢查,我跟著他去檢查,用了一天的時間。
最後他跟我說,我的腦部確實有些不對異常。
但是他不敢肯定,我是人格,還是人格藏了起來。
“你給我用藥,觀察我。”
“那對身體會有一定的傷害,你願意嗎?或者你叫你的家人過來,這樣我也能相信你。”
對方一直盯著我看,我看他的眼神帶著點曖昧,我就說:“我和我男朋友剛剛分手,我們吵架了,我父母都去世了。”
“……”
對方看了我一會:“那要是出事了呢?”
“不會的,我吃過一種藥,是進口的,我不知道這藥是什麽,但是肯定有用,隻是吃的時候容易做噩夢,所以有些痛苦。
我是想要找到這種藥,如果你能幫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
“你這麽做,是在糟蹋自己。”
“活著本身也沒意思。”
“……”
對方沒有說什麽,但是從他的表情看,他很無奈。
“你如果不肯幫我,那我找別人吧。”
我準備要走,穿著白大褂的人一下走到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說:“好吧,我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