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他們一起死
總統夫人朝著我這邊投來目光,我很想說我不管這件事,但我看著小弟那樣子,就想教訓他一下,於是我假裝我就是思涵,走到外麵先是說:“這怎麽行,您的身份尊貴,小弟……”
“這個都不是問題,我喜歡這孩子,想要讓他陪著我,但是如果毫無關係,這有些說不過去。”
“那……”
小弟的眼神帶著不悅,警告我似的。
如果是思涵在這裏,他肯定是不敢的,他也是就敢欺負我。
我就不信邪,他還能把我怎樣?
於是我說:“既然如此,總統夫人喜歡他,那就收了吧。”
小弟差點走來找我理論,我馬上挪了一步,小弟才停下了。
總統夫人很滿意,並且說:“既然你姐姐同意,你也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吧。”
說著總統夫人走到一邊坐下,叫人端了一杯茶過來。
小弟騎虎難下,這才走過去端起茶碗給總統夫人喝了這口茶。
總統夫人很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從身上拿了一樣東西出來給小弟:“這個叫銅鈴,是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
一位老工匠親自給我打造了五個,我本來打算找到我的侄子們,把這些銅鈴給他們每個人一個,作為傳世來用的,但是既然這些年都渺無音訊,我想,或許再也不會找到了。
我曾經給過一個給致遠,雖然他很頑皮,但是他拿走了,我沒來得及要下來。
這個給你,你帶著吧。”
總統夫人把銅鈴給了小弟,小弟拿走看了看,奇怪的說:“既然是留著給您侄子的,這個我怎麽能要?”
“既然一直沒找到,找到了我會叫人鑄造的,你先帶著這個,致遠不是也拿走了一個麽?”
“瑤瑤,我記得那時候你並沒有反對。”
總統在一旁說,總統夫人有些不愛理會的說:“致遠畢竟是孩子,拿走了我一個鈴鐺,我做舅母的還能因為這件事情和他怎樣,何況他那麽喜歡,拿走就拿走吧。
或許這就是天意,沒辦法的事情。”
總統夫人把鈴鐺給了小弟,小弟仔細的看了看,收了起來。
總統夫人說:“你放心,就算一天我和總統回去了皇室,你也隻能承接所有優待,如果冊封親王,你可以享有爵位,但是你可以不受皇室的約束,沒有人可以控製你,也沒有人可以要你娶什麽公主小姐。
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確保你們每個人,都是開心的。
不像是有些人,年輕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為了感情可以放棄王位,可是道了這把年紀糊塗了!”
“瑤瑤,你總指桑罵槐,你不能別說我?”
總統又不高興了。
總統夫人好像是沒聽見一樣,反而問小弟:“怎麽,你不打算改口麽,我都把信物給你了。”
小弟這才單膝跪地,手放到胸口朝著總統夫人行禮:“幹媽!”
“嗯,以後你適應了,就把幹這個字去掉,既然你已經是我兒子,何必多了一個幹子。”
“謝謝母親!”
小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這嘴巴也是甜到不能。
總統夫人忽然笑了一下:“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這孩子,將來必定有所成就的,起來吧,我們去吃飯。”
小弟起身站了起來,我忽然發現,這一切都好像和我什麽關係都沒有。
坐下總統夫人還是很喜歡雲翼,以至於把雲翼安排在她身邊。
“要不把雲翼也收下吧,看你那麽喜歡。”
總統在一邊說,總統夫人卻沒有那麽做,夾了菜,安靜的吃飯。
席間不在有人說話,我們吃了飯也沒見到寧致遠從樓上下來,小弟端著飯菜去樓上看寧致遠。
男爵則是去送冬兒和雲翼去學校,總統夫人也去了那邊。
家裏倒是沒有別人,隻有我自己了。
我看了看樓上還沒下來的人,走到樓上去在門口聽了聽,裏麵沒什麽聲音推開房門進去看。
寧致遠剛剛起來沒有多久,洗了澡剛從浴室出來,裹了一條浴巾,身體不知道怎麽瘦的那麽快,看上去又開始不健康了。
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聽見開門似乎是沒想到是我,並沒有看我,他隻是默默無語的低著頭,擦著頭的頭發。
一邊的小弟正坐著看銅鈴,似乎是很好奇手裏的銅鈴。
坐下寧致遠說:“你先出去吧,死不了!”
小弟抬頭先是看了一眼寧致遠,之後朝著我這邊看。
“那我走了。”
“最近出門帶幾個人,小心點,你把事情搞的這麽大,他們不會放過你,自己小心點。”
小弟已經走到門口,腳步停頓了一下,嘴角一抹很嘲諷的笑。
“我真想知道,有一天我找到你母親,手刃她的時候,你會怎麽做?是保護我,還是……”
“你已經看到了,她是我母親,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我也不能,你沒有做父親,你不會明白,父母是怎樣對待自己孩子的心情。
你姐明白,所以不見我。”
小弟轉身看過去:“你們都是流氓,你母親是,你也是。”
寧致遠把手裏的毛巾扔到一邊的床頭櫃上麵:“我是,我母親不是,她隻是被權勢衝昏了頭腦,被感情斷送了人性。”
寧致遠看向這邊,看到我愣了一下,但是他沒有躲避我的眼神,反而看向小弟說:“你姐了解這一切,所以選擇了沉默,隻是一旦這件事情暴漏出來,就再也沒有息事寧人的機會,魚死網破是最後的結局。”
寧致遠的嘴角動了一下,似乎是很滿意似的,跟著他就說:“但是我死的時候必然是拉上你姐。”
“你敢……”
“這是唯一一個讓她和我永遠在一起的機會,冬兒給你,男爵會幫我們照顧雲翼,一切愛恨情仇都會隨風而逝,隻有我們兩個死了,你們一切的人才能安逸。”
“你休想,休想!”
小弟怒吼,寧致遠卻起身站起來,開始換衣服。
我轉身去了外麵,小弟在裏麵吼了一會,轉身走了出來,一把握住扶手,怒不可遏的吼了一聲。
我嚇了一顫,去看他的時候他朝著樓下迅速走了下去。
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我卻無能為力。
隻因為我沒辦法拯救這件事情,父母已經死了,就是沈蘭芝做的,怎麽挽回?
小弟走後我就在台階上麵坐著,或許是我沒有和父母相處過,所以那種憎恨什麽都在我麵前凸顯不出來。
坐了不知道多久,男爵和總統夫人回來,我起身站了起來。
本來想去找男爵說些什麽,剛起來,寧致遠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舅母。”
沒人的時候,寧致遠格外親近總統夫人,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但他確實是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