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有一位母親
“這是什麽?”
我拿出最小的那鼎青銅鼎給了男爵,男爵握在手裏一邊看一邊問我,我告訴男爵:“這叫青銅鼎,由來我不清楚,但是我聽我母親說,我們家就算是很窮困的時候也沒有拿出來過,她和我說這個東西很值錢。
具體多少錢我也不清楚,我聽寧致遠說,這一個小的就值半個布林州,所以說,我的九個鼎一定夠五十億了,不過不能一起出手,免得出事。
我給你拍照片,你拿到古國那邊去試試,如果有人問價的話,我們商量錢數。
“這東西能賣那麽高的錢?”
“能不能要賣了才能知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現在來看,我們並沒有什麽可以選擇的,你帶著照片出去,我早前曾讓克謙給我出手過一次,但是他出手的是在我們這個國家,我想聯係到的不是國外的人,如果能聯係到一個真正喜歡這個東西的人,價錢不愁賣。
我看寧致遠當時把這個東西贖回來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東西價值不菲。
他問過我這個東西有多少,怎麽來的,他還說一個小的能夠買下來半個布林州了,我當時沒有太在意,也覺得以後也用不到,留下來就是個紀念。
我總感覺這裏麵有很大的一個秘密,而且我覺得我父母的去世和這個東西也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沒有再拿出來,如今冬兒已經四五歲了,時間過去了很多年,我父母去世到現在已經去世許多年了,如果我能賣掉也是好事,留在手裏將來或許是個很大的麻煩。
是福是禍,我現在就放下,也能幫我一把。”
男爵看了看青銅鼎:“那你拍照吧,我帶著照片出去。”
“嗯。”
我連夜給青銅鼎開始拍照,拍好照片男爵把青銅鼎放好,也沒來得及休息,當天晚上他就走了。
他離開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麵,進了門總覺得不踏實,好在已經天亮了,雲翼也睡醒了,我就把雲翼叫了起來。
“雲翼,你來一下,幹媽給你看點東西。”
雲翼跟著我到了男爵的房間裏麵,關上門我把青銅鼎給雲翼看了一眼,雲翼畢竟是個孩子,很奇怪的朝著我這邊看來,問我:“這是什麽?”
“這是我母親和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昨天我從土裏弄出來的,據說很值錢,幹媽現在很需要錢。”
雲翼極其聰明,他剛起來,還穿著一身睡衣,聽到我說立刻轉身看了看身後,看到身後沒什麽人,沒見到男爵,轉身過來看著我:“爵叔也是為了這件事出去了?”
“他拿了照片,去找買家了。”
雲翼看著我,若有所思了那麽一會,說道:“幹媽,我留在這裏。”
“明白就好,幹媽不能做的太明顯,但是你如果留在這裏,那就不一樣了。”
“我知道。”
“嗯。”
雲翼是聰明的,是那種少有的聰明。
交代清楚我從房間裏麵出來,看了一下時間今天也不用去學校了。
冬兒起來我就帶著他們去玩了,下午的時候接到男爵的電話,他說他已經到了那邊了。
“那你小心,一切以安全為重。”
“放心吧。”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冬兒,冬兒盯著對麵的五花肉快要流口水了,我隻好帶著她和雲翼過去。
吃了飯本打算回去休息一個下午,卻接到白書恒的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裏?”白書恒還是老樣子,說話從來都那麽不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他的下屬,他是我的老板。
“我在街上吃東西,馬上回去,你在哪裏,我去接你也可以。”
“我在罪惡之城的門口,已經下車了,這是一宗很大的買賣,你做不做?”
“什麽意思?”
“賺錢的意思。”
我現在是用錢的時候,我怎麽說也看在錢的麵子上,見見白書恒。
“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我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了罪惡之城的門口,到了那邊很快見到站在車子那邊等著我的白書恒。
看到我白書恒離開車子走了過來,我帶著冬兒和雲翼走到他麵前,看著他問:“什麽生意?”
“有個案子,你看下,沒人打。”
白書恒給了我一個案子的卷宗和資料,我接過來看,白書恒給我看著冬兒和雲翼。
那上麵寫著是一個年紀八十三歲的老婦人要打這場官司,但是她打的是女兒自殺的案子,女兒十六歲的時候自殺,那時候她在監獄裏麵。
女兒十歲的時候她因為走私案從一個千萬富婆變成了無期徒刑的死刑犯。
母親為了能早點出來和女兒團聚,在監獄裏麵積極改造,從死刑犯到一個減刑到十八年的人,這是很不容易的。
母女一直通信,因為是三十年前的案子,所以這案子有些耐人尋味。
但是女兒的父親和母親的保姆在一起了,女兒不能容忍就告訴小保姆,這裏是我媽媽的不許你睡,那裏是我媽媽的不許你碰,久而久之,父親無法忍受,便把女兒送到了大伯家裏。
到了那裏之後女兒日漸長大,在那樣一個年代,他們流行一種叫做迪斯科的舞,女孩子就和同學們一起跳舞。
大伯有天看見很氣憤的質問女孩,這是在幹什麽,女孩子就說跳舞,兩人就拌了嘴。
大伯伯說了一些這不是你家的話,女孩說以後她媽媽回來了,肯定比這裏還要好的家。
大伯伯說你媽媽是死刑犯,出不來了。
女孩一下傻了,她是不知道母親判了死刑的,結果喝了農藥,命就這樣沒有了。
不過這孩子喝了藥後把同學叫道了麵前,並且和同學說一定要告訴她媽媽是怎麽回事,要同學和媽媽說,她出了車禍,右麵的手臂被撞斷了,以後再也不能寫字了。
寫信也要請求同學來寫信。
女孩子的同學寫了兩年的信,每一封都是她寫好之後放在那裏,再拜托同學每個月給這位母親寫一封信。
就這樣,這位母親和已經去世的女兒書信了兩年。
兩年後父親終於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了,最終這位父親寫信給監獄的人,告訴監獄的人,告訴這位母親,她的女兒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