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我要錢保護她們
周末這天寧致遠帶著雲翼和冬兒去玩,我本來不打算去,但是寧致遠說冬兒有些咳嗽,問我要不要跟著,我就跟了過去。
他們玩,我就在一邊看著,總覺得怪怪的,其實我並不喜歡這些,但是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不來。
“媽媽,可好玩了,爸爸說讓你也跟我們一起玩。”
冬兒瘋了一樣跑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腿和我說這件事,我摸了摸冬兒的頭:“媽媽不敢,你們玩。”
“媽媽,爸爸說,媽媽不是不敢,是嫌棄他。還說以前爸爸做過對不起媽媽的事情,媽媽生氣了,所以才會不和我們一起玩的。
媽媽,你不是說知道錯了,改過來了,就是好孩子,就值得被原諒,那你怎麽不原諒爸爸?”
“小孩子不懂得,媽媽也不嫌棄爸爸。”
我摸了摸冬兒的臉,冬兒搖頭,拉著我就走:“媽媽,我們一起玩好不好,大家都一起玩。”
冬兒死命的拉著我,到底把我拉了過去。
到了旋轉的咖啡杯裏,寧致遠抱著冬兒,我抱著雲翼,我們坐在一起,咖啡杯開始慢慢旋轉,寧致遠表現的很淡定。
“你心髒不好,還玩這個,這個容易出人命。”
我是好心提醒寧致遠,他反而說:“你也不在乎,死不死活不活的,我樂意。”
“……”
我不想說,可還是忍不住想,那你怎麽不去死。
但是咖啡杯速度變快,我冬兒明顯開始害怕,緊緊的抱住寧致遠,躲在寧致遠的懷裏。
“爸爸……爸爸……”
冬兒嚇得大喊,寧致遠用衣服把冬兒裹住,冬兒又喊:“爸爸好厲害,好厲害!”
我和雲翼則是抱在一起,卻不出聲。
寧致遠盯著我:“傻子。”
雖然沒有出聲,但我還是聽的很清楚寧致遠說些什麽。
看他的口型也知道。
我看著他,顯得茫然,不明白他有什麽可叫囂的。
咖啡杯總算是停下了,我從咖啡杯裏麵出來,差點摔跟頭,寧致遠一把抱住我,我一下靠在寧致遠的懷裏。
整個人有些暈,寧致遠立刻帶著我朝著一邊走過去。
坐下我就趴在那裏趴著,寧致遠抱著冬兒,手握著我的手:“感覺怎麽樣?”
我抬起手搖了搖:“沒事。”
“沒事你那麽嚇人?”
“我……”
“唔!”
我吐的昏天暗地,寧致遠依舊握著我的手,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
隻有雲翼給我在身後撫背,我繼續吐。
差點把我吐死,最後寧致遠把我帶到醫院,躺了半天才好點。
冬兒趴在我身邊睡著了,雲翼則是站在一邊等我,我醒了他才去休息。
也累了,躺下就睡著了。
都休息了寧致遠把襯衫脫了脫起身去洗澡,我忽然覺得頭很疼。
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寧致遠的,這輩子才這麽折騰。
翻身躺了一會,睡了一會起來,寧致遠已經出來了,有人給他換了衣服,他正在換衣服,看見我寧致遠好笑的一笑:“睡覺說夢話都在叫我,你就那麽想我?”
“……”
我說夢話了?
寧致遠坐了一會看看時間,起身去叫人進來,到了門口就聽他說:“進來看下。”
門口進來幾個醫生,走到我這邊圍了一圈,給我做了個檢查。
檢查做完寧致遠把人打發了,回來繼續陪著我坐著,坐了一會寧致遠問我:“餓不餓?”
我搖了搖頭,想了一會:“
那筆錢的事情,你想到辦法了?”
寧致遠看我:“你為了要弄到錢跑到國外去,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布林州?”
“為了我自己,我覺得這是個契機,可以賺很多的錢。”
“你愛錢麽?”
寧致遠繼續問我,我很久才說:“不知道,但我有雲翼有冬兒,我總不能不管他們?
試問有一天,我不在了,他們怎麽辦?”
“說什麽屁話,你好好的怎麽會不在?”
寧致遠的臉色一沉,不喜歡我說這樣的話,我就跟他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不在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長命百歲,死隻是早晚的事情,特別是像我這樣的人,死的可能會更早一點。”
“胡說。”
寧致遠不讓我胡亂的說話,他的目光很凶,但我何嚐是願意自己那麽早的死去,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看我不回答寧致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還和我說:“要什麽有什麽,還說這種胡話,看你是欠收拾了。”
這是第一次,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看到寧致遠的雙眼中藏著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隻是我說我會死去,他就有些恐懼了,甚至不敢和我多說一句話。
他的嘴唇有些白,抿在一起很凶很凶。
我呼了一口氣:“你不用那樣的看著我,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你不會死麽?
是名垂青史,是遺臭萬年其實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看人家普通人拚命的賺錢往上爬,小官小吏的往上爬,我從來沒想過以後怎麽樣。
活著,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能活著就應該知足。
怎樣活著,都是一樣的,想一想李倩那樣的人,擁有很多的錢,離人旅館是她的浪漫小屋,她在那裏等待著自己的一個未來。
她有蘋果園,還有無數的產業,我聽小弟說,李倩的錢雖然不能富可敵國,但是她的財富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她美麗,她善良,她睿智,她熱忱……
然而,她那本該多彩多姿的年華,就這樣破滅了,就像是煙花,她在最燦爛的時候永寂了,留下的是無邊無盡的悲傷。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和愛的人一起抱著孩子在街上散散步,她就這樣的離去了。
如曇花一現那樣,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
每個人或許都有每個人的命運,可是我總覺得,時間太快,該做的太多,還來不及,就要離開。
過去我把什麽都看的那麽簡單,總覺得衣服能穿就好,東西能用就好,不必奢侈的不用奢侈,不需要的就不要去求。
一切既來之則安之。
可當有一天你看到風風雨雨總算走入寧靜的人忽然離開,你才知道,生活原本就是一把鋒利的刀,最後會殘忍的將一個人淩遲,這個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
但是從我們開始,不是冬兒和雲翼。
我要讓他們無憂無慮的長大,讓他們很快樂,就算是有一天我們死了,我也不會讓他們那麽難過,他們還是一樣的幸福。
所以我要錢,而且要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