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狂躁症的人
張理事走後冬兒就在病房裏麵雀躍的等著,等了一會去看地上,蹲下了開始發呆,也隻有這個時候冬兒才是安靜的。
寧致遠說:“你不要讓我女兒和其他的男人接近,讓她沒有自我保護意識。”
“不是我讓的。”
我不想讓寧致遠生氣,但是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讓他生氣,這一點我也很無奈。
寧致遠拉了我一下,然後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我坐在那裏一邊給寧致遠拉著,一麵去看冬兒。
冬兒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東西,蹲了大半個小時也沒動一下。
等到冬兒起來了,張理事也回來了。
吃吃喝喝的買了一堆,最高興的當然是冬兒。
寧致遠拉著我,我能喂冬兒麽?
“媽媽,我要吃包子。”
“媽媽給你洗洗手。”
我拉著手寧致遠固執的不放,我看他:“讓張理事喂行麽?”
“不行,張理事,
你想出去,有事會叫你進來。”
寧致遠的脾氣張理事也是知道的,什麽都沒敢說轉身走了,結果冬兒就不幹了,就像是要和寧致遠對著幹一樣,站在門口嗚嗚的大哭。
張理事在外麵心情肯定是不好,別說是張理事,我心情都不好了。
“好了,為難一個孩子幹什麽,也不是她的錯,冬兒啊,你裝哭也有個限度,別哭了,都沒看見你掉眼淚。”
要不說什麽樣的大人就有什麽樣的孩子,我一直覺得冬兒很多缺點都像寧致遠,要不然我身上沒有的,怎麽冬兒的身上都有,還不是基因太強大了。
一開始我還難受,可看冬兒小手在臉上搓來搓去的,寧致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會不知道麽?
“冬兒?”
我這次叫冬兒才回來,趴在我腿上,寧致遠掃了一眼,那樣子自然是不高興的。
冬兒說:“媽媽,你讓張叔叔喂我,我就不哭了。”
“張叔叔很累的,忙前忙後的萬一要是累壞了,以後也要住院的,張叔叔家裏沒有妻子孩子的,誰來照顧啊?”
想了想,冬兒說:“那我不要張叔叔喂我了,我自己吃。”
“嗯。”
我這才起來帶著冬兒去洗了手,回來後冬兒就坐在一邊,豆漿喝一口,咬一口油條,包子吃一口,吸一口豆腐腦。
她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精靈一樣,跑來跑去,歡快的不行。
寧致遠躺著不動,看的有些出神。
他問我:“你這樣的女人,為什麽生的出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兒?”
“……”
我本來想問寧致遠他以為呢,結果他說:“就因為我的基因很好,所以她很聰明。”
“……”
也許吧,所以我沒回答。
不過這一天我們都是在醫院裏麵過來的。
寧致遠住了一天的醫院好了很多,但是身體情況還是不那麽的樂觀。
看著就好像是塊豆腐,很軟也很蒼白,你問他哪裏不舒服他也不回答,這次是真病了。
寧致遠坐在床上,一邊擺弄著襯衫一邊晃悠著手,手表帶的也不稱心了一樣,我隻好問他:“你怎麽了,手表怎麽了?”
寧致遠也不回答我,就是不願意說。
“說話啊?”
冬兒在房間裏麵站著玩手指頭,寧致遠看了一眼冬兒:“給我辦理出院,我要出院。”
“你沒好呢,出院你身體不好。”
“出院吧,回去養。”
寧致遠說什麽要出院,也不說什麽原因,我這才叫張理事給寧致遠辦理了出院手續,隨後陪著他出院了。
上了車寧致遠也沒說話,坐在後麵坐著,冬兒坐在我們中間,寧致遠的臉色白的厲害,頭上還出虛汗,醫生說的是和秦霜的一樣,可現在看,像是更嚴重。
“你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你要是難受你告訴我,我們現在就回去?”
寧致遠把我的手放下:“我沒事,送我回去寧家。”
我看著寧致遠:“你回家?”
“送我回去。”
寧致遠的聲音很堅決,由此可見,他這次的身體情況確實不好。
“我送你回去,順便讓冬兒見見爺爺奶奶。”
“他們不在。”
寧致遠很果斷的拒絕了,我有些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理事開車把我們送去,下了車我陪著寧致遠下車,秦霜和秦柯兩個人本來也打算進去,但是寧致遠沒有邀請他們,而且寧致遠果斷的拒絕了。
“家裏不方便,改天吧。”
說完寧致遠朝著裏麵走去,我隨後和秦霜交代了幾句,轉身帶著冬兒去了裏麵。
寧致遠這次並沒有說什麽,冬兒有些陌生,但是很快冬兒又恢複如常了。
回到了房子裏麵,寧致遠坐下了就在那裏休息,張理事連忙問:“不然我們到國外看看。”
寧致遠搖了搖頭:“不去國外,慢慢養。”
冬兒站在一邊:“媽媽,爸爸怎麽了?”
“身體不好,被媽媽氣壞了。”我本來是想要緩解一下氣氛,誰會想到,寧致遠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他就不說話了。
“冬兒你去玩。”
我看了一眼傭人:“看著小姐。”
“是,夫人。”
冬兒跑去玩,傭人去看著,張理事則是陪著我留在寧致遠的身邊,寧致遠開始出虛汗。
我忙著坐下給他擦汗,很快衣服都濕透了。
他很煩躁,坐在那裏到處亂動,開始在醫院的時候還好一些,回來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到底要怎麽樣,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我問寧致遠,他推了我一下:“你走吧,我心煩。”
我把手收回來看了一眼張理事:“張理事,馬上安排,我要出國,帶著州長去看病,把國內的事情安排一下,盡快,最好今晚就走。”
“夫人,真的要……”
“馬上去,不對勁。”
或許是太了解,寧致遠即便是個很無理取鬧的人,但也不會這樣,在這種時候把我趕走。
這解釋隻能有一個,他的心情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煩躁了。
好像狂躁症的人。
我有些懊惱,竟然連這些都沒看出來。
張理事看我的麵色凝重,馬上去了外麵,寧致遠看我,開始給自己料理後事了:“不用你管我,以後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再也不用擔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