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沒有如果
白律師說：“把我的三千給我，讓王總給你們發獎金，我請你們吃飯。”
白律師說完秦霜問：“由始至終你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你為什麽要決定三千塊錢的去向啊？”
小劉一陣錯愕，嚇得不敢大聲說話了，大概是因為從來都沒有什麽人敢怎麽和白律師說話。
白律師朝著秦霜問：“你什麽意思？”
秦霜說：“三千塊錢打進獎金裏麵，算我的。”
白律師注視著秦霜，足足有一分鍾：“秦霜是吧？”
“是。”
“我記住了。”
白律師轉身離開去了外麵，激動的小劉直抱拳：“威武，很威武！”
秦霜沒好氣的看著門口，還是第一次看見秦霜生氣的樣子，那雙眼睛還真是有些可怕。
我有些尷尬的解釋：“秦霜，白律師這個人平時是有些較真了，但你不用在意的。”
“我不是在意，是他根本瞧不起我。”
秦霜回來和我說，跟著我我說起她在那邊發生的事情，其中很多都是關於白律師的，就是說白律師這個人有問題。
“他這個人確實有問題，但是他的本事很大，他沒有打不贏的官司。”
“是麽？”
秦霜毫不在意，倒是看到寧致遠之後有些意外：“你這麽早就來了？”
“嗯，我父母回來了，想要接思涵回去吃飯就來了，你也一起吧。”
“……”
秦霜看了我一眼：“我不去了，你們送我回去，我在旅館那邊吃一點就好了。”
“既然他邀請你了，你不去似乎是有些不好，不如過去一下，吃了飯我們就回來了。”
“也可以住在那邊。”
寧致遠隨後說道，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寧致遠，不是很理解，他為什麽要那麽說，好像要告訴秦霜我們不會回來，要她住在外麵一樣。
“我不去了，要不送我回去吧。”
秦霜說什麽不陪我過去，我不能理解的看著寧致遠，但也沒說什麽，結果到了寧家我才知道，今天家裏有個客人。
看到我，東方雲站了起來，朝著我說道：“看來你很意外。”
我看了一眼寧致遠：“你是對的。”
寧致遠把鞋換上：“獎勵呢？”
我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寧致遠，寧致遠摟住我，加深了這個吻，但我很快就離開了，在別人的麵前做這種事，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你們故意的？”
東方雲看著我們，開口還有些嘲諷。
寧致遠鬆開我：“你如果有些自知之明你就不應該來到我這裏。”
進了門寧致遠拉住我的手，把我拉了進去，把東方雲扔到身後不管。
東方雲問：“你過去對我不是這樣的？”
“過去你有錢，富可敵國，現在你有什麽？什麽都沒有，寄人籬下有什麽資格這麽問我？”
我回頭看著東方雲：“你破產了？”
“我可以找工作。”
東方雲自信滿滿。
寧致遠說：“你不能做公務員，我也不會介紹你，我沒有生意給你做，也不能介紹你去做職員，你對法律一竅不通，你也做不了律師，我不明白你來我這裏為了什麽？”
“寧致遠你幹什麽？要不要做的這麽絕？”
“我以為你可以去找冉素雪，讓她養你！”
寧致遠帶著我洗手出來，言語間充滿輕蔑和挑釁。
東方雲說：“我已經和素雪說清楚了。”
“是麽，那為什麽來找我？”
“我想來看看你，聽說你們把秦霜帶來了？”
“這個我不清楚，你有消息？”
寧風和沈蘭芝從樓上下來，我們終止了談話。
“思涵回來了，你看，我的衣服好看麽？”
沈蘭芝展示了她的衣服給我看，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如果能有一條綠色的披肩就好了，看上去膚色更美麗，人也會靚麗許多。”
“是嗎？”沈蘭芝走來，拉了我一下，要我坐到她身邊，寧風坐下後詢問了我這段時間的生活和工作，聽我說一切都好，才看向東方雲說：“你當成是自己的家裏，不用客氣。”
“謝謝叔叔。”
飯間大家的話不多，都是沈蘭芝和我在說，吃過了飯，東方雲來找我，想要和我單獨說話。
“我們聊聊……”
“我們沒有聊的，你找致遠吧，我要去休息了。”
說了話我就先離開了，反而被沈蘭芝叫到了房間裏麵，陪著沈蘭芝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直到寧致遠來找我，要我回去跟他休息，我才轉身離開。
出了門就看到寧致遠穿著睡衣等著我。
“這麽早就睡覺了，你不和朋友敘敘舊？”
寧致遠問我：“真心的？”
“……”
我沒說話，寧致遠拉著我就走，但我們剛回到了房間裏麵，就聽見有人過來敲門，寧致遠去開門，門口站著東方雲。
見了麵就聽見東方雲說：“我就是想知道秦霜怎麽樣了？”
“你覺得我知道？”
寧致遠反過來問東方雲，東方雲沉默了。
“我是來問她的。”
東方雲抬了抬下巴朝著我這邊說，我則是說：“我不知道這件事，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
東方雲站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意思，寧致遠問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想要見見她。”
東方雲說的是那樣的真誠，但是一個已經在我麵前失去了誠信的男人，他已經沒有機會再一次取得我的信任了。
我轉身，慢條斯理的拿了自己的睡衣，直接去了浴室裏麵。
關上門，把睡衣放好，打了個電話給秦霜，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把我要說的話告訴給秦霜知道。
秦霜接了電話，良久才說：“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會在院子裏麵休息，替我謝謝你丈夫。”
“我會。”
收起了手機我去洗了澡，等我出來的時候寧致遠正坐在床上坐著，看到了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走過去坐下，他看向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站在那裏？”
“我站在秦霜那裏。”
我說完一笑，回到了床上去躺著了。
其實這件事沒有如果，隻是他們都以為，還有如果。
不遠萬裏來到這裏，放棄了生平所有，難道還會回頭麽，人還在，情已遠。
不是不留，而是不能。
經曆過的，隻是過去，沒有人能用回憶安撫一生。
他們太天真了，女人沒有那麽偉大。
特別是秦霜，其實當她決定了要離開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注定不在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