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管他什麽心情
“睡覺吧。”
寧致遠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跟著躺在那裏開始睡覺,緊抱著冬兒在懷裏,好像他是多麽愛護這個孩子,可是天知道,他三年前是怎麽對待我的。
我已經放開了我的手,希望他也能明白,放開手。
夜裏寧致遠把被子蹬了,我看著他並沒有走過去給他蓋被子,他也沒有發現什麽,因為冬兒身上裹著被子,所以冬兒不冷我也就沒有過去。
結果寧致遠就這樣吹了一夜的涼風。
早上起來開始打噴嚏,還說胃疼。
我不是沒聽見,隻不過聽見了也沒什麽。
“給我吧,你會把感冒傳染給冬兒的。”
早上我把冬兒抱走了,寧致遠冷冷的盯著我,他說我:“你真是無情,一夜都沒給我蓋被子,我胃不好,我怕風寒,你就……”
寧致遠滿腹的埋怨,但是我不知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抱走了冬兒,先去洗漱,之後給冬兒換上幹淨的衣服,既然走不了,我也就死了要走的心了,但是在周圍加固一下防範還是要有的。
冬兒站在我麵前嘟嘟著嘴,大眼睛撲朔迷離的看著我身邊的寧致遠。
這三年除了離人旅館裏的人,就是張理事和小弟李倩,其他的人冬兒見得很少,我也從來不會把冬兒抱出去給誰看。
小弟說,這孩子太可愛了,他都想要占為己有,如果是一些別有意圖的人,怕是要把這個孩子給害了,我想也是,也不敢把她帶出去了。
這麽一來,冬兒的世界也就縮小了。
很多的時候,冬兒更喜歡跑到青果園那邊去,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單純那裏的人多。
冬兒喜歡熱鬧,我看來冬兒是像小弟的,因為小弟就喜歡熱鬧,喜歡結交一些朋友,而冬兒也是這樣。
“叔叔好。”
冬兒約麽了半響,朝著寧致遠說。
“叫爸爸,我是爸爸,不是叔叔。”
寧致遠蹲下,十分溫柔可親的和冬兒說,但是冬兒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等著我說什麽。
寧致遠說:“這麽小的孩子,你教給她什麽不好,教給她察言觀色?”
我朝著寧致遠那邊看去:“我沒有教給她這些。”
我很鄭重的告訴寧致遠,寧致遠不服氣的問我:“你要是沒有教給她,那她自己學會的?”
“……”
這信誓旦旦的問話,一時間讓氣氛陷入尷尬中。
冬兒有些不高興,雙手捧住我的臉親了我一下,用她肉嘟嘟的小嘴。
離開後我看著冬兒:“媽媽沒事。”
我抱起冬兒出去。
早飯我煮了一些清淡的肉絲粥給冬兒,冬兒從小就愛吃肉,我也說不清楚怎麽回事。
畢竟我是不吃的。
但是冬兒吃。
她是孩子,需要營養吧。
我吃的和冬兒不一樣,我每天早上吃麵包和蘋果醬,還有牛奶。
冬兒隻是偶爾和我一起吃,她喜歡吃煮的。
“兩個人吃飯,還做兩樣?”
“……”
不管寧致遠說什麽,我都反應平淡,冬兒坐在我身邊一邊吃一邊注視著寧致遠。
“爸爸的手機充滿電了,要玩麽?”
我覺得,寧致遠如果真的教育孩子,也是個很失敗的父親,隻會讓孩子玩手機。
好在冬兒並不喜歡玩手機,而且專心吃東西,就算是很想要去摸一摸,也不會伸手在吃飯的時候玩手機。
冬兒吃飽了,我給她擦了擦,她離開在屋子裏麵一個人玩。
冬兒對什麽都能很好奇,所以她看見什麽東西都能專注半個小時不動一下。
這一點或許像我了。
聽媽媽說小時候的我就是這樣,我還聽說,我看什麽東西,發呆半個小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跟做夢一樣。
寧致遠吃了一些肉絲粥,一邊吃一邊看著蹲在地上的冬兒。
冬兒的肩膀總是背著一個斜挎包的小包,裏麵有一些紙巾盒小鏡子。
女孩子,我希望她是愛美的。
紙巾是給她保持清潔用的,但我看見過冬兒看見有人哭,會主動給人紙巾,這是一種美德,我很欣慰。
“冬兒在看什麽?”
寧致遠好奇的問我。
“她每天都有好奇的東西,能看很久。”
我吃了飯擦了擦手,寧致遠去看冬兒,我收拾了桌子,出來後去叫冬兒:“冬兒,你看什麽呢?”
“螞蟻!”
冬兒的小手指了指,向後挪動了兩步,螞蟻爬到了冬兒的腳下。
冬兒起身跟著螞蟻走到一邊,蹲下繼續看,跟著伸手去抓,還把螞蟻放到了手心裏麵。
“媽媽……咬我!”
我忙著把螞蟻拿走,冬兒吹了吹手,我去拿了一些蚊蟲叮咬的止痛膏抹上。
寧致遠冷冷的:“你不看著她。”
我回頭看著寧致遠,我發現寧致遠特別能添亂。
“冬兒……還疼麽?”
冬兒忙著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今天媽媽帶你去山上,你想去麽?”
冬兒看了看寧致遠,搖頭。
我奇怪蹲到地上:“你要去哪裏?”
“玩……寶寶屋。”
我看著寧致遠:“你和冬兒說什麽了?”
“小孩子,總在這裏有什麽好的,出去看看也是一種增長見聞。”
“是麽?”
“冬兒,爸爸抱著。”
寧致遠抱起冬兒朝著門口走去,我拿了一些東西跟著寧致遠出去,既然什麽都改變不了,那就不去改變,總是有辦法的。
出了門寧致遠抱著冬兒去車上,張理事就在那裏,冬兒看到張理事立刻要找張理事,張理事微微低著頭,寧致遠抱著冬兒走到張理事的麵前停下,說道:“我來開車,你抱著冬兒?”
張理事立刻說:“我開車,州長坐車。”
冬兒還是要找張理事:“叔叔。”
張理事沒有抬起手,我忽然發現,很多的事情,不知不覺地變了模樣。
“給我吧。”
我抱著冬兒交給張理事,寧致遠看了我一眼,我全當什麽都沒看到。
他就是太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了,其實這三年來所有人的位置都變了,他的也變了,但他假裝什麽都沒變過。
冬兒靠在張理事的懷裏,高興的不行,因為這是她要出去玩的一種證明,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我拉開前麵的車門:“張理事你抱著冬兒坐在後麵,州長坐副駕駛,我開車。”
“夫人,這怎麽行?”
張理事立刻不同意,我說:“怎麽不行,我生冬兒的時候差點死了,是你救了我們母女,你是我的恩人,為什麽不行啊,等小弟回來了,讓冬兒正式做你幹女兒。
上車吧。”
我坐到車裏,準備離開,再也不管寧致遠什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