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跟我說實話
我很久才從他臉上把目光轉開,看著門口的寧致遠,我說:“我不記得發生什麽事了,去醫院吧,驗一下。”
起身我從床上下來,拿了一邊的浴袍穿上,走到浴室那邊,進去後檢查了身體。
我確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下體沒有任何的摩擦。
我從浴室裏麵出來,本打算說這件事情,房間裏麵卻已經沒人了。
我走了幾步,坐到床上,感覺雙腿發軟。
……
張理事很快走了過來,看到我說:“州長在下麵等您。”
我站起身:“他怎麽說的?”
“沒說什麽,看上去很不好,沒說話。”
我點了點頭,起身後從房間裏麵出去,到了外麵拉開車門坐到車裏,寧致遠說:“回寧家。”
那天之後,我沒見過東方雲,聽人說他回國了,我也沒見到冉素雪,聽說她也跟著走了。
但是寧致遠和我同床卻沒有碰我一下。
我不是傻子,縱然他不說,我也明白是怎麽回事。
周二我接到了何校長的電話,何校長說我的律師資格證已經到了,要我去一下。
我問寧致遠陪我去,寧致遠說:“我下午有事。”
我看著寧致遠很久,我說:“那天沒有發生什麽,你信麽?”
“……”
寧致遠沒回答,我問他:“既然你不相信,為什麽不帶我去醫院檢查?”
“……”
他還是沒說話,他是沒勇氣吧。
“是冉素雪做的,你知道麽?”
“……”
還是不回答。
“我最不喜歡的寧致遠,就是一直袒護著冉素雪,不管她做了什麽你都可以縱容,但是我永遠不可能。
之前我還說,你會有天不喜歡我。
看來這個預言來的過早了,不過沒關係,為時不晚。
我先走了。”
轉身我出了門,外麵有多冷沒有人知道,我也了解,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妻子和另外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睡在一起的場麵。
但我不能忍受,寧致遠隻遷怒了我一個人。
路上有些堵車,我一直顛簸,有些惡心。
恰好到了醫院門口,想到我一直嗜睡,什麽都做不了,進去檢查了一下。
“恭喜你,你已經懷孕六周了。”
“……”
我有些意外,注視著B超單子發呆了很久,離開時候我請人把車開到了寧家的別墅外麵,打車去的學校。
下了車我去見了何校長,拿到了律師資格證,看了一會,道了謝才離開。
離開學校我打車回了月亮灣那邊,下了車站在外麵注視著月亮灣裏麵。
周圍的人走走停停,有些認識我的人走了過來,還和我說話,但是我不知道和他們說些什麽。
“孩子,你怎麽回來了?這房子不是說要賣麽?你打算多少錢把房子賣出去?”
“我沒打算要賣房子,看看,過些天就來住。”
“那你丈夫呢?”
一個大媽問的我有些奇怪,我看著這個人問:“哪個丈夫?”
“有個男人經常過來,我們問他是你什麽人,他說是你丈夫。”
“我丈夫?”
我有些好奇,拿出手機給說話的人看,但是說話的人看了之後確定不是寧致遠。
我又找了一張姚克謙的照片出來,但是也不是姚克謙。
“你難道沒結婚?”
“是。”
……
周圍七嘴八舌的人說了一堆的話,反倒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寧致遠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在什麽地方。
“我要回去了,你在家裏麽?”
“在。”
寧致遠那邊沉默了很長時間,跟著說:“回來吧。”
“我知道,我以為你會說你來接我。”
“你的車呢?”
“我忘了,我掛了。”
電話掛掉我看了一會房子,轉身打車回到寧家那邊,車就停在一邊,我下車看了一眼,坐到車裏,把車子開進去。
寧致遠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麵,我進去的時候寧致遠看著電視,我進去他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
“回來了?”
我換了鞋看著寧致遠:“小弟打電話了,問我過去的事情。”
“我沒有時間,這幾天特別忙。”
寧致遠說話的時候甚至不想看我,我知道他心裏犯各應。
男人縱然是喜歡過,也不見得就能不顧一切。
寧致遠此時就是這樣。
“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走到寧致遠那邊,凝眸注視著寧致遠,寧致遠看著我:“學業呢?”
“放一放,我不能不管我弟弟,他說很想念我。”
“……”
寧致遠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已經給了我答案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去買機票,如果你願意跟著我去的話,打電話給我。”
我轉身去了樓上,晚飯我都沒有吃,寧致遠不是沒叫我吃飯,但是我不想吃。
聽見腳步離開的聲音,我才繼續收拾東西。
收拾好在周圍看了一眼,這才去休息。
這天的晚上寧致遠一個晚上都沒有來看我,他不來看我,我也省得麻煩了。
第二天的早上起來,我背著背包,拉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寧致遠也早早的在樓下坐著,看到了我寧致遠起身站了起來,問我:“不吃早飯了?”
“我怕晚點,我已經買好了機票,另外……我會在飛機上麵吃飯,我問你一件事。”
“說……”
寧致遠站在那裏,我想要不開口,但還是忍不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東方雲真的發生了什麽,你還……”
“發生了麽?”
“……”
寧致遠的那雙眼睛,那麽的深邃,讓我知道,他是寧願信其有不信其無。
“我給張理事打電話了,他親自送我過去機場那邊,順便跟你請假。”
“張理事?”
寧致遠的眉頭深鎖,我說:“我和張理事說好了,他送我去機場。”
“我送你……”
“不用了。”
說完我就走了,出了門張理事忙著下車走到我這邊:“夫人,你再考慮考慮。”
“算了。”
我說著走到車子後麵,張理事隻好幫我把箱子放到了車子後麵,上了車張理事看著寧致遠:“這件事夫人沒有錯。”
寧致遠沒回答,我知道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想法。
張理事看寧致遠說不聽,啟動車子送我去了機場。
路上寧致遠打電話給我,也不過是十分鍾而已,我接了電話,電話裏傳來他有些不甘的聲音:“到底有沒有?”
“你在乎的不光是有沒有,你在乎人言可畏。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睡了你的女人,就算沒發生過什麽,可是那一幕,你不會忘記,你心裏不舒服。”
“跟我說實話。”
寧致遠有些憤怒,憋得這麽多天,他還是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