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赤裸裸的陷害
吳不知這是把自己當成是神了吧。
我叔叔陶聞跳了起來,道:“啊呸,我就看看你對付我這個茅山術,行不行!”
他拎起手裏的桃木劍就挽了一個劍花,朝著吳不知而去。
吳不知本來坐著的,蹭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隻看到一個身影,左躲右閃的,身形靈活,就跟水滸傳裏的時遷一樣。
“不,不好了,不好了!少爺,少夫人,不好了!”
我聽見這聲不好了,轉身看去,是一直在伺候的四喜。
“出什麽事了?”
四喜喘口氣,說:“不好了,村子裏的人們,把我們的別墅都給圍住了。說……“
“說什麽?”我問。
“他們說,是我們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讓我們償命!”
“什麽?”我和陸北辰異口同聲。
昨晚上,我和陸北辰用趕屍法把孩子的屍體還回去,難道有人看到了?
我又和陸北辰幾乎同時看向了在劍影裏上下蹦達的吳不知。
“吳不知,是不是你?”我攥緊拳頭,大聲問道。
“嗬嗬。”他隻有一聲嗬嗬,說:“如果你叔叔陶聞把我傷了或者是殺了,正好是證明你們心虛了。”
啊呸!
叔叔停手了。因為他出了很多招,奈何吳不知就跟一條泥鰍一樣,滑不留手。
“小洛,我們回去看看。”陸北辰也沒有搭理吳不知,轉了身。
“哼!”我聽見吳不知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於是就憤憤的回頭看去,吳不知站在地上,和我叔叔一比,活活矮了兩個頭。
我叔叔不過是175的身高,吳不知比我叔叔還矮啊,哈哈,我一手被陸北辰給拉著,另一手於是悄悄的對吳不知豎了一個中指。
叔叔陶聞見我們走了,也收起劍,跟在我身後。
別墅周圍,被憤怒的村民,左三圈右三圈的圍了起來,水泄不通,而且村民們一個個的群情激動,嚷嚷著讓殺人凶手出來。
陸北辰走上前:“我就是陸家的少爺,陸北辰,你們有什麽話跟我說吧。”
村民這個時候停住了叫嚷,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陸北辰,然後說:“你就是陸少爺吧。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
“有事你說吧。”陸北辰點頭。
“我就長話短說吧。我們村子裏的兩個孩子,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我們?”陸北辰皺眉道:“我們是回來祭拜祖墳的。你們說的,什麽害死你們的兩個孩子什麽的,我不懂。”
“不懂?劉道長都說了。是你們要弄自己的祖墳所以才殺死我們的孩子的!”一個哭腫了眼睛的婦女指著陸北辰說。
“哦?”陸北辰冷靜的問:“劉道長是誰?”
“劉道長是我們江西龍虎山的道長。”
“可是,我跟你們村子裏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死你們的兩個孩子呢?”陸北辰不慌不忙的說。
“讓我來說吧。”還是那個村長,他說:“你們陸家為了讓自己的地氣不絕,於是就殺死童男童女,做陰陽墳,好讓自己更加興旺發達,不是嗎?”
我一愣,還有這種說法?
“陰陽墳?”陸北辰裝作不懂的樣子。
“對!”眾人都附和著。
“這樣吧,既然是你們那位劉道長說的,就讓那位劉道長出來和我對峙吧。要不然,我們報警解決這件事。”
聽陸北辰這麽一說,我忙不迭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報警的話,那兩個孩子畢竟是死在陸家的祖墳裏的。
如果報警,真的查出什麽事來,那就糟糕了。
“沒事的。”陸北辰拍拍我的手,說。
“我們已經報警了。”村長很震驚的說,他手裏捧著兩個用塑料袋裝著的衣服,我看到衣服,心裏一沉。
“這些衣服是從你們的別墅裏搜出來的。”
不,這怎麽可能!
不可能!
這是赤裸裸的陷害!
為什麽死去的兩個孩子的衣服,到了我們的別墅?
“有什麽人可以作證嗎?”陸北辰眼睛一眯,看著亂哄哄的人群。
“都可以作證,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警察也都可以作證!”
這個時候,一隊警察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出示了證件,道:“陸北辰先生嗎,可以請你配合一下調查嗎?”
“好。”陸北辰一點頭,我抓著他的袖子,說:“我也去!”
“你不用去,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陸北辰依舊很鎮定。
看著他隨著警察遠去的身影,我心裏惴惴不安起來。
看見陸北辰走了,這一些村民,就你看我,我看你了一會兒,也各自散去。
我砰一下關上別墅的大門,門帶起來的風,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是對著陸家,陸北辰來的!
怪不得吳不知氣焰囂張,他早就設好了局,等著我們!
我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邊坐了下來,叔叔歎口氣,道:“這麽看起來,那個劉道長,和吳不知是一夥的,蒙蔽了村民。”
可是,我後背發涼,說:“叔叔,那陸北辰會不會有危險?”
叔叔沉吟片刻,道:“既然已經報警了,那麽應該不會。”
喪氣。我騰的起身,道:“我去祖墳那邊看看。”
走出別墅,我就覺得後麵有一道目光,跟隨著我,隻是我當作不知道,慢慢的走到陸家祖墳那裏。
隻見陸家祖墳那邊也有警察在,還用警戒線給圍了起來。
還是引到陸家祖墳那裏去了。
我咬咬牙,轉身就走。
但是似乎那道一直盯著我的目光沒有放鬆,就像是黏著在我的背上一樣,跟鼻涕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進了別墅,還沒等上樓,從旁邊竄過來一個影子,抱住了我的腿,就開始嚎啕大哭:“這可怎麽辦啊!”
我還以為是梅若華,沒想到抱著我大腿的人,是二叔陸國疆。
“叔叔,你這是幹嘛?”
丟死人了!誰見一個長輩抱著小輩的大腿嚎啕大哭的!
“這可怎麽辦啊!北辰這麽一出事,陸家可就得垮了呀!”
“叔叔,你搞搞清楚!”我把他抱住我大腿的爪子給拍下去,說:“他是去配合調查,我們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
“哦,對了。”叔叔終於鬆開了爪子,用手絹擦擦眼淚,說:“有人送來了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正想找個人商量呢。”
我展開紙條,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字跡:“八千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要不然,就等著給陸北辰收屍。”
八千萬?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要錢的人,是誰!
就是他媽的吳不知!
“叔叔,你放心吧,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不會有事的,這錢,我們不出。而且,聽了他的威脅就糟糕了。“
可不是?憑什麽?
“小洛,小洛,你聽我說。”
他看我要上樓,抓住我的胳膊,道:“你聽我說啊,北辰身子弱,萬一在警局裏有個三長兩短……我的那個蒼天啊!讓我怎麽跟我哥哥交代啊,那可是陸家的獨苗啊!”
眼看這男人又要嚎起來,我頭頂冒煙的推開他,道:“叔叔你別嚎了,你擔心他,我們去看看他。不就得了?快點,二叔,你去收拾東西!”
“對了,嬸嬸呢?”這時候怎麽不見嬸嬸?
“她受了驚嚇,這會兒,正在床上躺著呢。”陸國疆不緊不慢的說。
我沉吟一下,上樓,取了我的法器還有外套,對陶聞說:“我不放心,去看看陸北辰,我帶著陸國疆一起去,你看好這裏,別讓陌生人進來,也別讓人隨便出去。特別是看好梅若華。”
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會兒,我就怕他倆又鬧出什麽事來。
到警局,是要穿過村子,這個時候,是在下午。
這個村子,是一個經濟上比較富庶的村子,村子裏是柏油馬路,而且是二層的小洋樓,此時是下午,但是村子裏沒有人在路上走,整個氣氛,都很古怪。
我在車上,透過車窗,那古怪的感覺,在心頭揮之不去。
警局裏,接待我的,是一個年輕靦腆的刑警,據說是來掛職鍛煉的。
“你說陸先生?他已經回去了啊。”
“回去了?什麽時候回去的?”
“就在剛才。”刑警說:“已經排除了陸先生的嫌疑。怎麽,你們沒有看到他嗎?”
我和陸國疆對視一眼,陸國疆扁扁嘴,又想哭,被我又眼神喝住了。
他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給司機打電話,而警察說他已經回去了,那他是去了哪裏?
“那謝謝你了,我們先走。”我拉著陸國疆對著警察感謝。
“是不是他已經回去了?”陸國疆說。
“少爺現在的身體,你也知道,他現在能走多遠?自己根本回不去。”
這是對陸國疆說的。
我們的車又沿著來時的道路,穿過村子,村子裏還是不合理的靜悄悄的。隻是在兩戶人家的門前,掛上了一片白色。
這個時候,司機猛地一腳踩了刹車,我差點沒有撞到前麵的座椅上去。
而陸國疆就沒有這麽幸運,直接就撞上去了,撞了一鼻子血。
他用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道:“什麽鬼啊!有病啊!隨便踩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