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假戲真做
成子非這麽想時，很有些沾沾自喜。沒想到，林若西又補充了一句：“她是不是嫌棄你窮才離開你的？”
“是。可那又怎麽樣？你要笑話我，就盡情笑話吧。”成子非被截中了痛點，很有些不爽地回應了林若西一句。
“所以，你要努力證明自己行。等你慢慢適應鴻浩集團的工作後，我替你報個班，你去學點什麽，有個一技之長，總比胡亂耗下去強。不過，你到了鴻浩後，要記住自己是東塘村的一個小農民，任何與農民工不符合的事情，你都不要顯露出來。”林若西的語氣象個長輩，或者象個班主任，別說吃醋，連酸一下，都沒讓成子非感覺到。
他又自作多情了一把。也是的，人家連高富帥的柳鴻都沒當回事，會對他這個既將進城的農民工有醋意，他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好的，我會見機行事的。”成子非突然對這樣的對話索然無味起來，說完後，故意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辦，機靈點。”林若西的口氣依然是長輩式的，攪得成子非很是胸悶氣短的，“呼”地一下鑽進了被子裏，盡管林若西是和衣入睡的，他也沒有脫掉衣服，兩雙大腿觸撞到一起時，彼此還是如觸電般地各自往一邊讓著。
成子非頓時又有些好笑，她往一旁讓可以理解，他讓個什麽啊。他處心積慮地想盡各種方式占她便宜，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又害怕了呢？
“矯情。”成子非暗自罵了一句，於是裝作極無意地側了側身體，手有意地探到林若西的小腿上，本來小腿先是彎曲著，大約也感覺到有東西探過來，動了一下後，又往前伸展著，一下子把成子非的手壓在了小腿下麵。
成子非反而不知道是該把手抽出來，還是繼續讓林若西這麽壓著。一時間又任由小心髒撲騰撲騰地亂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壓著他這隻手的小腿明顯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便拿手去拔裹著小腿的褲子，如小孩拔雞蛋壺一般。
成子非的手很小心地把林若西的褲子一點一點地往上擼，每一擼一下，他的心就狂跳一下，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被自己的行為刺激得睡竟全無。
林若西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裝睡。成子非這麽一點一點往上擼她的褲子時，她竟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壓著的那隻手在黑暗中把玩著這種過家家般的遊戲。
成子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折騰了多久，感覺手指觸碰到了一片光滑得如同寶石的地方，那一定是林若西的肌膚，他小心地用一根指頭撫了撫，那感覺如同沐浴春光般溫馨，又如同貓玩弄老鼠般地假腥腥，明明美食就在嘴邊，卻偏要抓了放，放了抓。
對方一直沒什麽動靜，看來林若西是真的睡著了。成子非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一點，接著又伸出一根指頭，在腳踝處小心地撫摸著。
成子非越玩越帶勁，摸到後來，他整個手掌握住了她的腳踝，如同擼筒般地上下滑動，每運動一下，他那顆不安份的心就揪成了一團，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曖昧和刺激，竟比他第一次放倒校花還要直入神經和心田。
就算是這樣，天地良心，他真沒想要把林若西怎麽樣，隻是這麽靜靜地撫著她時，一種滿足，一種偷襲，讓他感覺無比地舒服和過癮。
他發過毒誓不再傷害她，她一天不點頭，他就絕不會再動她的。
成子非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晚是怎麽過來的，反正天亮時，他被林若西拿腳捅醒了。兩個人各自從被子裏抬頭時，目光撞到了一起，成子非因為晚上一直在玩著小動作，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竟有一種被識破的尷尬感。
“趕緊起床回縣裏去。”林若西一臉地坦蕩說著，倒讓成子非舒了一口氣，看來他昨晚偷偷摸她的腳踝時，她真的睡著了。
“起床，起床。”成子非故意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這才從床上翻身下了床。
等兩個人收拾好出房間時，老奶奶竟然做好了早餐，是清縣有點的苕粥和饃饃，卻是林若西吃過的最好的早餐。臨走時，她忍不住又要給老奶奶錢，她看得出來，老奶奶家境根本就不富裕，一個隻有一床新被子的家庭，日子能好過到哪裏去呢？
老奶奶還是死活都不肯要，一旁的成子非見狀，突然說：“奶奶，我們會記住您的。等過些時候，我賺錢了，一定幫東塘建一座橋，接您去縣裏好好瞧瞧好嗎？”
“好，好，好。”老人一連聲地說了幾個好字後，抬頭盯住了她家門前的河流說：“就怕我活不到建橋的時候。”
“奶奶，您做我的姑媽好嗎？他就是您最小的孩子，好嗎？”林若西突然說。
林若西的話一落，成子非真的怔住了。他剛想拒絕時，沒想到老奶奶突然抱住了他，哽咽著說：“孩子，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直到這個時候，成子非和林若西才知道老奶奶竟是孤身一人，她的兩個孩子都死於礦難之中，最小的孩子比成子非大不了幾歲。
原本隻是來東塘村熟悉一下情況，沒想到林若西假戲真做，讓成子非認下了這樣的一個媽媽，不管他內心有多別扭，可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得不聽從林若西的安排，管這個老得明明是奶奶的人喊著媽媽。
在這個認來的媽媽幫助下，成子非拿到了村委會的證明，當然條件就是林若西回城後捐款給東塘村建一座橋，而成子非就是真真正正的東塘村人，名字叫陳小飛。這件事，林若西和村長約定，誰來調查陳小飛的身份，都不允許透露半點信息。
隻要有錢，別說出一個落戶證明，就是再出十個，村長都樂意。這些年東塘死於礦難的有上百人，村裏多一個少一個的，還真沒誰在乎。
村長和成子非認來的媽媽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半山腰上，才戀戀不舍地揮手告別。林若西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眼淚竟然奪眶而去，黃豆般地往下掉著，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