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笑裏藏刀
安倩這一掃,成子非的肉都被掃了起來,很是擔心這姑娘突然暴出他的真實身份,他精心準備的這些就全廢了。
安倩像是很懂他似的,竟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便紮身於接下來的戰局之中。
盡管不過是場遊戲,沒參入的三個比參入的兩個女人都緊張,一個個大氣不出的盯住她們劃動的雙手,特別是莫老板一個勁嚷嚷:“寶貝,加油。”他越叫,狐狸精卻輸得越慘,一連十局,她全輸了。
莫老板倒是很給狐狸精麵子,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成子非想攔,如果真喝倒了,怎麽簽字啊?正想起身時,狐狸精卻衝著他嫵媚地笑了一下,說:“帥哥,來,和姐一起陪莫哥一個。”說著又要動手替成子非拿杯子,這回他可不敢再讓這女人挑著藍得刺眼的手指往嘴邊送酒,不等她動手,快速端起酒杯和狐狸精撞了一下,一仰頭,一杯酒幹掉了。
“帥哥,夠義氣。”狐狸精伸出大拇指,給了成子非一個讚。可成子非要的不是這個,初試江湖的他,心裏其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拔這個妖氣十足的姐姐麵子,還不能得罪冷如寒冰的女上司,一喝完酒就偷偷去看林若西,發現她此時也焦急地盯住了莫老板,肯定也是擔心萬一莫老板喝倒了,合同八成就簽不成了。
狐狸精這時挪了挪身體,貼著成子非,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帥哥,你隻要說求我,我馬上讓莫哥在合約上簽字。”
“姐姐,求你了,快讓莫老板簽字吧,這麽喝下去,他必倒無疑的。”成子非盡管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林若西還是聽到了,臉頓時一冷,這表情狐狸精當然看到了,可她似乎就是想讓林若西發火,咯咯地笑了起來,沒看林若西,徑直走到莫老板身邊說:“莫哥,吃口菜再喝。”說著,順勢拿下了莫老板還在吹的酒瓶,替他夾了一些菜放在他碗裏後,回頭看住成子非問:“合約呢?”
成子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住了狐狸精,她卻沒看他,一副溫情脈脈地替莫老板擦了擦嘴角邊的菜湯。
“拿合約來。”林若西吩咐安倩,並從桌子底下踢了踢成子非,這賤人看狐狸精的目光,她就是受不了。
成子非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從安倩手裏接過合約,交給了狐狸精。狐狸精竟變戲法地拿出一支筆,彎腰遞到了莫老板手裏,一邊撒嬌一邊說:“莫哥,乖,在這裏簽個字吧。”
莫老板可能真的喝斷片了,傻乎乎地接住狐狸精遞過來的筆,色迷迷地盯住了狐狸精。
成子非的目光順著莫老板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狐狸精身上,別說是喝斷片的莫老板,就是他,也是一陣陣燥熱難安。
“討厭。”狐狸精的聲音浪死了,接著用手指點了點莫老板的額頭,補充了一句說:“看錯了地方,這裏,這裏。”
成子非燥得坐立不安,偷眼去看林若西和安倩,安倩倒是一副人獸無害的樣子,看戲一般笑容可掬,可林若西的臉沉得如六月暴雨來臨時的樣子,嚇得成子非求救般地看住了安倩,示意她趕緊帶林若西出去。
安倩看懂了成子非的意思,淡淡一笑,貼在林若西的耳邊也不知道嘀咕了什麽,林若西便站了起來,歪歪斜斜地往門外走去。
“對不起,莫老板,對不起,姐姐,林總喝多了,我扶她去去就來。”說著,扶住了林若西,出了豪包的門。
直到莫老板在合約上了簽了名字,林若西和安倩都沒出現。狐狸精把簽了字的合約遞給了成子非,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帥哥,收好了,後會有期。”說著,就去拉正準備抓酒瓶的莫老板,可她拉不動他,他竟搶到了酒瓶,衝著成子非傻笑著說:“小兄弟,來,再喝一個。”
成子非衝著狐狸精抱了一下拳後,就起身幫她去拉莫老板,沒想到狐狸精貼著他耳邊說:“帥哥,房間開好了?”
這麽直接的問話,成子非臉皮再厚也抗不住了,臉漲得通紅。惹得狐狸精又是一陣咯咯地笑,說了一句:“不逗你了。來,幫姐把他弄到房間去。”
合約反正拿到了,成子非也想早點撤,目睹勁暴的現場直播,他這個熱血年齡,確實受不了。一用勁,直接把莫老板背了起來,快步出了豪包。
等成子非一身臭汗地把莫老板背進套房裏時,狐狸精竟象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叫:“帥哥,你出手好大方喲。告訴姐,這份合同你能提成多少?”
成子非搖了搖頭,狐狸精不相信地說:“帥哥,不夠義氣吧?沒我,你能拿到合約的簽字嗎?這可是六千萬的買賣,沒提成,你哄誰呢。”
“六千萬?”成子非一驚,六千萬對於他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沒想到自己初戰江湖,拿下了這麽大的買賣,成就感瞬息間暴漲,趕緊對著狐狸精說:“謝謝姐姐,下次一定好好酬謝姐姐。”說著,就想開溜。他實在不想和狐狸精扯下去,她的眼裏,她的身子全是火辣辣的不安份,就算有猴急的莫老板在,可此時他醉成了一頭豬,萬一,他不敢往下想。
“怕姐姐吃了你?你今天不交待有多少提成,我就不放你出這道門。”狐狸精攔住了成子非的路,挑逗地看住了他。
“姐姐,我,我隻是剛剛上班的一個小司機,我真的不知道有沒有提成,你就放過我吧。如果有提成,我一定分一半給姐姐。”成子非沒想到這女人彎彎繞繞這半天為的是錢,不是色,不竟對自己的自我多情啞然失笑著。
“你騙誰呢?有穿愛馬仕的小司機嗎?”狐狸精根本不信,扯了扯了成子非的西裝,臉一冷,補了一句:“男人就沒什麽好東西,滾。”
成子非想解釋,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麽,隻得拉開套房的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