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反哺之恩

  李欣的勝利嚴重打擊了劉丹丹，學會裏的大多數人對李欣很感激，也不再排斥交教案的行為。李欣找大學同學的傳媒公司公司的小網紅幫忙宣傳也獲得了成功，教育局表揚了李欣運用新興媒體宣傳的方式。學校領導告訴李欣好好營銷自己的平台號，以後還有活動可以多多宣傳。


  李欣的風頭正盛，學生的成績也沒有落下，期末考試時班級成績一下子衝到了年組第三，李欣深知語文這個科目重在日積月累，現在到了厚積薄發的時候了，不枉自己付出了這麽多辛苦。學期末的總結大會上，校長表揚了李欣，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全方位的表揚，順帶還表揚了年組長大高老師，教育局還把學期優秀教師給了李欣，獲得這個獎項的老師平均年齡45，李欣是創了新高。李欣假期去看了師傅，畢竟自己這一路走來少不了師傅的指引。師娘今天的款待有點超出規格了，竟然有一道紅燒海參，李欣敏感的覺得今天有事。師傅了解李欣，倒也沒繞太大的圈子，就說了今天的主要目的——晉級。師傅有事相求，李欣當然是不敢拒絕更何況師傅去年沒晉上級還是因為自己。要說小學老師晉高級的事確實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名額有限，每個老師後邊還站著一群領導，每年晉級教育局平衡關係就要權衡一陣子。


  李欣應了師傅的事，卻不知道找誰辦好，李欣犯難是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人是李言。李欣上次經過李言的點播找了魏處長，心裏還一直感謝李言的在關鍵時刻逼了自己一把，她覺得自己可以感謝一下李言，順便商量一下這事。


  李言吃著牛排，“就知道你還有事找我，不然也不會主動約我。要說你這事兒也好辦，你要是找校長呢，賣的就是你自己的麵子，有勝算但是也不準成，畢竟找大領導給校長施壓晉級的人不少。還有一條路就是找教育局的領導，能相對穩當些，校長也會有壓力不得不賣這個麵子。”李欣覺得李言分析的很對，自己去找校長，未必有太大麵子，就怕競爭對手找教育局的人，到時候自己就被動了。


  吃晚飯兩個挽著手，在夜市瞎轉悠，李欣還記得幾個月前在這裏遇見肖楠和劉丹丹的一幕，從那以後李欣就沒有來過夜市。夜市是夏季鳳皇縣的一個標誌，鎮內的人夜晚都會出來消暑，在這條街上遇到熟人簡直太正常了，李欣想著之前的一幕心裏還有餘悸，可不想再碰到他倆了。李言看李欣若有所思，“想什麽呢？”“沒想什麽，就是怕遇到……”李欣話沒說完，就遇見了比遇見劉丹丹肖楠還可怕的兩人，姑姑和姑父。“靠”李欣在心裏罵了一句，感覺身體都僵硬，他倆在前邊的攤位買完西瓜一回頭正好走了個頂頭碰，該死的夜市自己就不應該來，在未來的幾年內李欣真的就沒有再逛過夜市。“姑姑，姑父。”李欣打招呼。“欣欣啊！”姑姑回了一句，眼睛掃向了旁邊的李言。李欣覺得姑父的臉也僵了一瞬間。“趙局長好，和夫人逛街啊！”李言點頭問候姑姑，李欣真怕姑姑撲上去撕了李言。李言大方的問候，姑父的臉上轉危為安，姑姑打量著李言，臉上的顏色來回變換。李欣覺得姑姑應該是知道什麽，但是沒有發作。李言倒是好、落落大方，似乎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沒有發生任何事，讓李欣放了心，安慰自己也許姑姑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會回歸平靜。


  開學前李欣想了幾天，覺得這是師傅第一次求自己無論如何自己得辦好，晉級的事兒還是找姑父比較好，畢竟是教育局領導，比較妥帖。


  李欣帶了一些水果來到姑父家，李欣一進屋就感覺到屋子裏的氛圍不對勁，屋子似乎很久沒有收拾了，姑姑很沒精神的接待了李欣，姑父也沒在家。“李欣來了啊。”姑姑的話是降調的。李欣覺得自己似乎來的不是時候，“姑父呢？”姑姑忍不住眼淚就落了下來，“一個多月了，沒回家住了。”李欣心裏算算，一個多月大概就是整個暑假，“怎麽了姑姑？”李欣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哎，其實我在就知道他在外麵有人，可能還不隻一個，我趕走一個又來一個。”李欣聽著這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欣欣，那天我們遇到時那個女老師叫李言吧？”李欣沒想到自己還是沒逃掉，果然和那天的事有關，“恩。”“你不知道的，對吧？”李欣不敢回答，說是自己就是撒謊，被看出來了更讓姑姑難受，李欣低著頭，“姑姑，也許不，不是她。”李欣試圖掩飾事實。姑姑突然止不住的哭，“你知道？你不會什麽都知道吧？”李欣覺得自己簡直太笨了，“我，我。”“欣欣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欣從姑姑家出來特別想讓自己哭，卻怎麽也哭不出來，腦子裏總有一個理性的聲音告訴她，師傅的事沒辦成必須趕緊想辦法。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更難受，索性李欣也不逼著自己哭了，她就想著趕緊落實師傅的事。


  姑姑說姑父不回家住了，李欣估計著姑姑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幹脆就找李言吧。李言告訴李欣，這一個多月姑父並沒有住在李言家，李欣送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去李言家見姑父。李欣還是有些擔心，要不是自己和李言在夜市撞見姑父，也不至於家裏起火，她怕姑父因此怪罪她。


  李言陪著李欣出現在了姑父的辦公室，教育局夏季也是串班，單位沒幾個人，姑父辦公室支起一張簡易的床，李欣猜大概姑父就是在辦公室住的。


  姑父還是那個姑父，永遠的淡定冷靜，和藹可親又一本正經。“兩位李老師有什麽事啊？”“姑父有個事，我們學校的呂老師，是我到了鳳皇小學對我幫助最大的老師，他應該晉級了，去年耽誤了，今年他想晉級，想求姑父幫忙。”姑父看著李欣，“這個事啊，今年名額少，人還多，比去年競爭還激烈。”“姑父，我知道這事不好辦，但是我師父呂老師教學這麽多年了，和他同齡的老師差不多都評完高級了，對於老教師咱們能不能優先啊。”姑父擺弄著筆，“趙局長，呂老師在我們學校也是資深教師了，這麽多年都是帶班的老師，論功績可能是其他老師比不了的，更何況帶出李欣這麽優秀的教師。”李言的插嘴，讓姑父抬頭看了看他，“這個倒是事實，能讓李老師叫師傅肯定不是一般教師。”“所以趙局長麻煩你了，呂老師晉級是沒有爭議的事，資曆年齡在那兒呢，誰也不能說啥。”姑父反複捉摸著李言的話，確實有一定道理，李欣又是蒸蒸日上，就連自己和局長都因為李欣受到了市局的表揚，這小丫頭沒準日後還有大出息，自己將來也許還用得著。“你們說的也對，老教師確實應該照顧，這樣吧，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我再和局領導商量一下。”“趙局長，誰不知道現在教育局晉級的事您說的算啊，我們就當您答應了，提前謝謝您，當然呂老師也會謝謝您。”李欣知道李言的意思，也知道這總是最好當場定下來，不要留有可能變動的性。


  李欣把晉級的事告訴了師傅，師傅給了李欣2000塊錢的卡，意思答謝趙局長，李欣不收。呂老師說的很清楚，其實老師晉級沒有不花錢的，重要的不是錢是找不到送錢的門路，找到了門路人家不答應也是白找。


  李欣把卡給姑父時，姑父沒有多說就說讓李欣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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