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兒冷冷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了,我看你之前和飛鳳門弟子玉清音眉來眼去,難懂是玉清音這個丫頭偷偷教給你的?”
“清音姑娘?”屈莫白不解的問道。
“嗬嗬。”林秀兒笑道:“流雲妃步乃是靈霄派和飛鳳門的不傳之秘,隻有兩派曆任掌門才有資格研學。玉清音乃是衛師叔默認的飛鳳門繼任掌門,是不是她把流雲妃步秘傳於你,如果真的是這樣,玉清音就犯了飛鳳門的大忌!這丫頭恐怕有的受了!”
屈莫白聞言不由的大驚,急忙道:“在下的靈霄幻仙舞乃是義弟丘雪所授,和清音姑娘並無關聯!難道衛掌門會難為清音姑娘不成?”
“丘雪?”林秀兒疑惑的說道:“江湖之上根本沒聽說過丘雪其人,屈少俠何必自欺欺人?一味的替他人開脫?就算飛鳳門不懲罰玉清音!我靈霄派也絕不允許本派武功外傳!”
林秀兒說著,突然拔出寶劍,劍光一閃,凜凜劍氣直殺屈莫白!
屈莫白不敢怠慢,急忙施展流雲妃步,身形一晃躲了開去。
林秀兒冷笑道:“屈少俠!關公麵前耍大刀!你今天死定了!”林秀兒說著,腳下步法變幻,身形一晃,同樣是流雲妃步步法,緊緊地跟上了屈莫白。
但隻見屈莫白和林秀兒一個手持利劍,一個袖袂翩翩,腳下步法變幻,再加上身子婀娜曼妙,遠遠看去,猶如金童玉女雲端嬉戲,又如彩鳳金鑾醉遊雲端。二人雖在拚命搏擊,但是在台下諸人看來,猶如在欣賞一場千載難逢的舞蹈。
林秀兒身為靈霄派掌門,步法一起自是無人能及,但是想不到此時竟然不及一個小小的屈莫白?林秀兒細看之下,屈莫白的步法不但純熟,而且逍遙飄逸,遠勝自己的步法。當年師父陳嬌嬌傳授自己流雲妃步的時候,自己在一些關鍵地方有不盡明白之處,屈莫白盡然能夠全部融會貫通!林秀兒見狀不由得心中大驚:這屈莫白的流雲妃步到底是何人傳授?那個屈莫白口中所謂的丘雪,到底何許人也?
林秀兒心中疑團不解,此時在屈莫白的步法驅使之下,也無暇細問。這時恰巧屈莫白和林秀兒並駕齊驅,林秀兒步法緩得一緩,待屈莫白的身形稍前之際,突然劍交左手,緊跟一步,用力的向屈莫白的後心刺去!
屈莫白本來無心和林秀兒交手,隻不過迫於無奈,隻好施展流雲妃步和林秀兒周旋。這時突然聽到背後風聲,屈莫白來不及回頭,突然間把右手背到身後,對準風聲來處用力一指,隻聽“當啷”一聲,林秀兒手中的寶劍竟然被屈莫白的內力打落地上!
林秀兒不由得呆了一呆,自知此番難以勝得屈莫白。林秀兒急忙停了下來,轉身對台下高聲叫道:“柳掌門!難道天蠍派不濟至此?!要偷學我靈霄派的武功撐持門麵不成?!”
這時忽見人影一晃,隻見柳成龍突然閃身跳上擂台,一把拉過屈莫白,對林秀兒拱手笑道:“林掌門暫且息怒,老夫自會處置!”
林秀兒冷笑道:“柳掌門,令徒偷學我派武功流雲妃步,實在令人汗顏,不知柳掌門該作何處置?!”
柳成龍道:“怪隻怪老夫教徒無方,至使劣徒褻瀆貴派武功,老夫定當查明緣由,還林掌門一個公道!”
“哦?”林秀兒聞言,頓時來了興致,問道:“不知柳掌門該如何處置令徒?!”
柳成龍麵上一紅,不由的一聲長歎,怫然不悅道:“天蠍派出此劣徒,實乃天蠍派之不幸!”
林秀兒冷笑道:“這麽說,柳掌門就任憑令徒胡作非為不成?”
柳成龍道:“依林掌門之意,我應該如何處置屈莫白?”
剛才的情況,柳成龍看得清清楚,依著林秀兒的個性,落在她的手裏,她是斷然不肯假手於人的。但是林秀兒卻一時半會兒難以從屈莫白手裏討得半點便宜,更加難以取勝。所以林秀兒才會請出柳成龍,想借柳成龍之手,誅殺屈莫白。雖然這個時候林秀兒咄咄逼人,但是林秀兒對於屈莫白確實是無可奈何。
柳成龍索性把這個問題交給林秀兒,看林秀兒能把屈莫白怎麽樣。
“這……”林秀兒麵上一紅,道:“難道天蠍派真的陰險卑鄙如此,縱容弟子偷學他派武功?就算我林秀兒不追究,還有飛鳳門!天心派!到時候隻怕天蠍派永無寧日了!哈哈哈哈……!”
柳成龍知道,自己身為師父,雖然不知道屈莫白是從那裏學會流雲妃步和天音心法,但是如果天心派和飛鳳門出麵尋釁滋事,那麽她林秀兒斷然不肯袖手旁觀,到時候三大門派聯手討伐天蠍派,天蠍派勢必難以應對!
柳成龍麵色冷峻,轉身麵對屈莫白,厲聲喝問道“逆徒!你無視天蠍派,藐視師門,招惹禍端,為師豈能容你!”
屈莫白急忙跪倒在柳成龍麵前,顫聲道:“師父,弟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大錯既然鑄成,弟子絕不連累師父!絕不連累天蠍派的師兄弟們!”
屈莫白說著,突然間拔出佩劍,往頸上一橫,意欲自盡以謝恩師……
柳成龍本想責備屈莫白幾句,再想辦法如何應對林秀兒,但是柳成龍如何也想不到屈莫白為了不連累天蠍派,竟然自盡以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