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姐一招得手,緊接著劍身挺而直進,劍光在倪衝頭上一閃,隻聽“怕”的一聲,衛三姐的劍尖在倪衝的頭上敲了一下!
倪衝隻覺得一股寒氣從頭頂直貫到腳底,渾身頓時冰涼,差點沒嚇昏過去!
誰知衛三姐在倪衝頭上點了第二下之後,長劍順勢下滑,寒光在倪衝頜下一晃,倪衝隻覺得下巴上一涼,隻聽“嘌”的一聲,衛三姐長劍一抖,劍尖打在倪衝下巴之上,一股大力拖著倪衝的下巴,倪衝不由自主的向後翻倒,“撲通”一聲仰麵摔倒在地!
衛三姐的這招鳳凰三點頭,一招三式,連環運用,一氣嗬成!直把倪衝摔得是呲牙咧嘴,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倪衝知道自己今日出了洋相,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倪衝此時暈頭暈腦,似乎不相信自己還活著,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驚懼的看著衛三姐。
衛三姐以利劍之利,竟然能在倪衝頭上和下頜之上用力敲打兩下而不致傷及倪衝,這力道拿捏之準實屬罕見!如果衛三姐的劍尖稍微偏得一偏,這倪衝定然會命喪當場!
衛三姐向前一步,厲聲喝道:“倪衝,你還要不要比試!”
倪衝尚未答話,隻聽飛天獸楊道一聲大笑,縱身跳上擂台,高聲道:“衛掌門的鳳凰三點頭果然厲害,隻是這小輩學藝不精,未免讓衛掌門笑話了!”
衛三姐見楊道上了擂台,冷聲笑道:“依著楊居士的意思怎麽著?難道我衛三姐就這麽站在這裏讓你那徒兒大打出手麽?”
楊道聞聽衛三姐之言,用手縷著頜下的一部胡須,低聲笑道:“以衛掌門的未名,我那徒兒怎敢班門弄斧!隻是品杏樓之事,衛掌門打算怎麽處置?”
衛三姐聽這飛天獸楊道把話切入主題,不由得冷冷一笑,厲聲低喝道:“品杏樓之事,我衛三姐並不在場,敢問楊居士可在場麽?”
楊道冷哼一聲,道:“如果那日老夫在場,豈會容那玉清音亂動手腳!我那周進徒兒也不會不明不買的命喪當場!”
衛三姐聞言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如果那時楊居士在場,定然會把品杏樓裏的人斬盡殺絕!一個不留!對不對!”
“不錯!”楊道圓瞪雙眼,高聲怒喝道:“我定然會殺了在場所有的人,為我那周進徒兒報仇!”
“值得慶幸的是,你當時並沒有在場!這才使得品杏樓裏的眾人免遭你的毒手!”
“衛掌門!你不要得意的過早,雖然我當時不能手刃元凶,我我那周進徒兒報仇,可是今日見到衛掌門,這筆恩怨現在就要了結!”
衛三姐冷笑道:“依楊居士的意思,想要怎麽樣!”
楊道冷笑道:“飛天獸不才,想要親自向衛掌門討教幾招!不知衛掌門意下如何!”飛天獸楊道說著,手下一緊,揮掌就要出招。
衛三姐一笑,叫道:“且慢!”
楊道聞言急忙停下,問道:“衛掌門還有什麽話說?”
衛三姐笑道:“我剛才用鳳凰三點頭打敗倪衝,內力消耗過甚,需要休息一個時辰,如果楊居士不介意,就由我那年齡最小、武功最差的徒兒玉清音和楊居士過上幾招,不知楊居士意下如何?”衛三姐說完,笑吟吟的看著飛天獸楊道。
衛三姐這幾句話雖然說出來平平淡淡,但是內行人一聽就明白了。衛三姐一招打敗倪衝,已是占盡上風,此時又要倪衝的師父飛天獸楊道和自己年僅十五歲的徒兒玉清音交手過招。
衛三姐雖然笑語如珠,可是這語氣裏的蔑視和不屑,不要說飛天獸楊道,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看衛三姐傲立對麵,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直把飛天獸楊道氣得是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自己和玉清音交手,等於自降身價。自己聲言向衛三姐討教,轉眼之間竟然變成了向她衛三姐的徒兒討教了。可是如果自己拒絕,又會讓人以為自己膽小懦弱,連衛三姐的徒兒,自己都不敢過招!想衛三姐老謀深算,實在不敢小覷!
衛三姐見飛天獸楊道猶豫不決,輕聲笑道:“怎麽了楊居士,難道你、”說到這裏衛三姐突然停了下來,拿一雙眼睛笑眯眯的注視著楊道,又壓低三分聲音,道:“難道楊居士怕了不成?”
飛天獸楊道聞聽衛三姐之言不由得心頭一震,抬頭看了看衛三姐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暗暗一咬牙,心想:“這可是你把自己的徒兒送到我手上的,今日受你之辱,定然叫你這徒兒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