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兒見飛天獸楊道出言責難,淡淡一笑,輕聲道:“楊居士這是說哪裏話來?飛天獸名滿江湖,武林中人盡皆知。隻是楊居士萍蹤浪跡,居無定所,武林貼實在是無法送達。何況這次武林大會聲勢浩大,楊居士聽聞訊息,就如同我靈霄派親送武林貼一般。楊居士又何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呢?”
飛天獸楊道武功高強,雖屬邪道,但是性情豪邁,不拘小節。隻是教徒不嚴,這才致使倪衝周進二人為匪做盜,禍害鄉裏。他知道後隻是隨便苛責幾句,也不細加追究。皆因這飛天獸楊道品行亦是不端,見怪不怪罷了。
此時聽聞林秀兒言之有理,哈哈笑道:“哈哈哈!靈霄仙子言之有理,楊某就是聽說少林寺要競選武林盟主,這才來湊個熱鬧!同時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林秀兒滿臉含笑,也不細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飛天獸楊道不愧人稱飛天獸,隻見他腳下不動,竟然“嗖”的一聲直飛擂台,輕輕飄落在擂台之上。隻這一招“旱地拔蔥”已經贏得台下一片的叫好聲!
倪衝聽得台下這一連串的叫好聲,不由心癢難耐,高聲叫道:“師父!要奪武林盟主!何必要您老親自出馬?待徒兒們去拿一個武林盟主來孝敬您老人家!”這倪衝平時無惡不作,橫行霸道!自然目中無人,自視甚高!
楊道在台上一聽樂了,哈哈笑道:“哈哈哈!難得你有此孝心!好!今天這擂台就讓你來打!”楊道說罷,飛身跳下擂台。
楊道尚未站穩腳跟,倪衝早已飛身而上。見擂台之上站著一個老尼,怪笑道:“我以為在這擂台之上的人是誰呢,原來是一個年邁的出家人!在下長江二聖倪衝向師太討教幾招!”
這倪衝周進師從飛天獸楊道,師兄弟兩個結伴在長江沿岸一帶打劫商船,搜刮漁民。雖然他們自稱長江二聖,可是老百姓和眾武林同道卻在背地裏叫他們兩個為長江二鬼。
慧心師太道:“貧尼與尊師飛天獸楊道素無瓜葛,況且這盟主之位,貧尼並不想染指!所以貧尼並不想和你這個晚輩交手!”
慧心師太說完看也不看倪衝,轉身就欲跳下擂台。
倪衝哪裏容慧心師太就這樣輕易地退下去,隻見倪衝跺一跺腳,整個擂台突然搖了數搖。
慧心師太正要跳下擂台之際,忽然之間覺得擂台之上地動山搖,急忙轉過身來,冷眼注視著倪衝,低聲喝道:“倪衝!你這是果然要強留貧尼貧尼麽!”
倪衝看了看慧心師太,高聲冷笑道:“師太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前輩高人,怎麽一聽我們師徒的名號,立馬就要回避?要不然是被我們師徒的名字嚇得不敢出手了!再不然就是看不上我們師徒,自視清高罷了!哈哈哈哈!”
慧心師太聞言一揮拂塵,近前一步,怒視倪衝,低聲道:“你剛才說什麽?”
這時隻見一個小尼姑飛身站在慧心師太麵前,高聲叫道:“師父!對付這種角色!何必師父親自動手!妙真會他!”
妙真說罷,提劍衝向倪衝!
慧心師太暗想:以妙真的身手,對付這個倪衝自然綽綽有餘,隻是這樣一來,倪衝的師父飛天獸楊道豈肯善罷甘休,他必然會替這個倪衝出頭,到時不管誰勝誰負,飛天獸必然會和我靜慈庵結怨。我靜慈庵乃是佛門清靜之地,方外淨土,何苦得罪這個魔頭?想到這裏,慧心師太急忙攔住妙真,低聲喝道:“妙真退下!”
妙真聞言急忙止步。
隻見慧心慧心師太腳尖一點,躍向倪衝。
倪衝見慧心師太突然來襲,以為慧心師太狠下殺手,急忙揮舞鋼刀,迎麵去砍慧心師太。倪衝這一招乃是飛天獸楊道親授招式,名為“邀月狂沙”!是一招必殺技!
誰知倪衝一刀砍出,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慧心師太,竟然還是穩穩地站在原地!似乎未曾挪動過一步!倪衝一時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隻聽慧心師太低聲笑道:“倪施主好自為之!”說罷,慧心師太帶領妙真,縱身躍下擂台。
那小尼姑妙真臨下擂台之時,衝倪衝做了個鬼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僧帽。
倪衝經妙真提醒,急忙用手去摸自己的帽子,這一摸直把倪衝驚得渾身直冒冷汗!原來倪衝的帽子不知何時竟然被慧心師太轉向後腦!幸虧慧心師太轉的隻是帽子,如果是倪衝的人頭,隻怕早把他的脖子給擰斷了!
倪衝呆呆的看著慧心師太躍下擂台,消失在人群裏。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見玉清音站在人群之中,旁邊的衛三姐他自然不認得,但是其餘飛鳳四女,皆在品杏樓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