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查清楚她的底細
早上睜開眼睛已經是天光大亮,唐晚咪咪眼睛,腦子混混沌沌的,渾身酸痛得難受。
她掙紮著坐起來,一眼看見厲司承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麵。看見她坐起來淡淡的目光看過來:“醒了?”
“現在幾點了?”唐晚問。
“九點了。”他麵無表情的回答。
“你不去公司?”
“馬上去。”話音落下他的電話響了,厲司承接通,明珠甜甜的聲音傳來:“厲先生,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是嗎,我現在沒有空,這樣,我讓王特助來接你。”他的聲音溫柔到極致,連帶著整個臉上都是溫情滿布。
唐晚靜靜的坐著,看著厲司承臉上的溫柔。
那讓人沉醉的溫柔刺痛了她的心,她一言不發的從床上下來去了浴室。
厲司承目送她進入浴室,臉上的溫柔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冷漠。
身上酸痛依舊,唐晚打開水龍頭衝洗身子,身上深深淺淺都是吻痕,這些吻痕從前是愛她的證據,現在卻讓她感覺到恥辱。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抵擋不住他的進攻,竟然可恥的墮落下去,她就恨得想抽自己。
她把自己泡在浴缸裏,捂著臉無聲的流了一會淚水。
厲司承看了一下時間,她每次衝澡速度都和快,今天竟然到現在都不出來是想幹什麽?
他起身走到浴室門口,聽見裏麵開著水,厲司承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開著水是想掩蓋什麽?看樣子是躲在裏麵哭,和他在一起有這麽恥辱了?
他真想一腳踢開門,盡力的控製住自己轉身回了沙發上麵。
他倒要看看她能在裏麵躲到什麽時候!
唐晚在浴室呆了一個多小時,厲司承不耐煩的來敲門:“你是幹什麽?磨磨蹭蹭的?”
他的溫柔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都是不耐煩,唐晚咬著嘴唇打開門走了出來。
厲司承看了一下她的眼睛,有些紅腫。
果然是躲在裏麵哭,他胸口一股氣悶到極致,忍住想要質問的衝動。
厲司承抬腕看了一下表,語氣冷冰冰的:“趕快吃早餐,吃過早餐我要馬上去公司。”
唐晚看著他,真是好笑,他是有病嗎?明明可以自己吃了早餐去公司的,非要這樣等著,是想羞辱她嗎?
她控製住自己和厲司承去了餐廳,厲司承親自給唐晚裝了一大碗海鮮粥,唐晚看著麵前一大碗海鮮粥,一點胃口也沒有。
偏偏厲司承還在那邊催她吃,她食不知味的把一大碗粥都吃了。
厲司承滿意的站起來:“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可能回來得很晚,鍋裏燉了雞湯,你中午喝雞湯,晚上……”
“晚上我回家吃。”
“不行!”他瞪著唐晚,“就給我呆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
他的語氣很嚴厲,帶著不容置疑,唐晚委屈的咬咬嘴唇,厲司承的語氣又嚴厲了一分:“要是讓我知道你不聽話,你知道晚上我會怎麽懲罰你的。”
唐晚看了他一眼,他臉色冰冷,無半點柔情,她垂下眼眸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就妥協了。
厲司承和阿光離開了,唐晚站在外麵目送他們離開後轉身回了客廳。
她氣鼓鼓的回了臥室,心裏還有些憋屈,隨手抓起一個抱枕扔在地上,跳上去踩了兩腳。
還是很氣憤,厲司承你這個王八蛋,太欺負人了!
她吩咐的罵了一句,頹然的坐了下來。
難道今天就什麽地方也不去了,就呆在這裏?
她可不想呆在這裏,得想辦法出去溜達,對了,就說出去買菜燒飯給他吃。
唐晚一下子跳起來,拎起包直奔車庫,車庫裏的車上都有鑰匙,她隨便上了一輛車,發動車子離開了厲司承的家。
開出別墅彎道沒有多長時間,電話響了,唐晚接通,韓程宇的聲音溫和的傳來,“晚晚,今天有空嗎?”
“有。”
“一起吃午飯?”
“好啊!”唐晚很爽快的同意了,厲司承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她,很顯然離他說出讓她滾蛋的話不遠了。
唐晚之前怕和韓程宇見麵讓他不痛快,現在看來他應該沒有功夫在意,而她得想好退路。
如果厲司承以後阻止她報複李誌平,韓程宇說不定可以幫她一把。
阿光開著車,厲司承沉默的靠在後背想著心事。
心裏沉甸甸的,他想不通唐晚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絕對不會是陸夜白,如果是陸夜白那天遇見他和明珠吃飯時候就會告訴唐晚了。
而唐晚那天的反應還很正常,也絕不會是韓程宇,韓程宇不會這麽愚蠢把這件事提前透露給唐晚知道的。
他要告訴唐晚,一定會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更不會是顧以琛,顧以琛不會這樣背後捅他刀子?
那麽會是誰呢?
厲司承的目光放在阿光身上,自打他和明珠開始,阿光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直在和他賭氣。
難道是阿光?想來想去他想不出別的人。
厲司承把目光放在阿光身上,他不相信阿光會這樣不知道深淺,竟然敢違背他的命令,不過也沒有絕對的,於是緩緩開口:“是你把這一切捅給她的是不是?”
阿光嚇一大跳,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厲司承,厲司承本來隻是隨口一問。
於是隨口問了一下阿光,看見阿光的表情,厲司承已經確定了。
他一下子暴怒起來:“你膽子不小!”
“我……少爺,我不是有意的。”阿光第一次如此急急巴巴的。“你還是收心吧,既然舍不得唐小姐,為什麽要做讓她傷心的事情?”
“你這個蠢貨!”厲司承第一次如此罵阿光。“馬上給我滾回美國去!”
“少爺,我知道錯了!”阿光嚇得一下子停了車,慌亂的忙著道歉。
“你知道錯了?嗬嗬!我問你,你是誰的人?是她的人嗎?”厲司承惡狠狠的瞪著阿光。
他身旁的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忠心,阿光這次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在犯大忌。
一個對他不忠心的人,他要來何用?
“對不起!少爺我再也不敢了!”阿光忙不迭的解釋。
“我以為你真心喜歡唐小姐,所以我把唐小姐當成了夫人,怕你犯錯就一時間腦子發熱,是我的錯,你要殺要剮都可以,求你不要攆我回美國!”
“嗬嗬!自作聰明的東西!誰告訴你我不是真心喜歡她的?”厲司承隨手抓起旁邊的礦泉水瓶子砸在阿光頭上。
瓶子砸在阿光頭上被彈了回來,阿光一臉迷糊的看著厲司承,既然少爺喜歡唐晚,為何又和明珠在一起?
他在厲司承麵前從來不玩心計,馬上跟著問:“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和那個明珠在一起?”
這話讓厲司承越發的怒了,又抓起瓶子砸過去,“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她在一起了?”
“那天在迪案會所……”
阿光話沒有說完,厲司承突然冷笑起來,“我玩一個女人也要你操心了?”
“不是玩女人,是那個明珠不安好心!”
“滾!腦子進水的東西,這是我的事情,用得著你管?”
“少爺,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擅自把這件事告訴唐小姐,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罰我,怎麽罰我都沒有怨言,不過唐小姐那邊你也得上上心。”
“怎麽上心?你告訴我怎麽上心?”
“女人都心軟,喜歡男人哄,你這次做錯了,就哄哄她,讓她原諒你!”
這話讓厲司承氣得臉色發青,不隻是氣阿光,更氣的是唐晚。
想到唐晚這幾天對他的態度,該死的女人,可以想象她心裏是沒有自己半分的。
但凡有一分情義,她都不會在知道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後還這樣無動於衷。
厲司承怒氣反笑:“你既然這樣關心她,那就去做她的手下吧,也不用給我開車屈才了!”
“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麽?天下女人都死絕了啊?不過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潑婦,也值得本少爺動心?”厲司承氣憤憤的。
他是被豬油蒙心了,竟然對她一心一意,可是人家是怎麽對他的?
不吃醋,不追問,不幹涉,最多的反應不過是不肯和他親密。
該死的女人,他有那麽髒嗎?
和她在一起這麽久了,他是什麽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竟然為這樣的事情冷落他。
嗬嗬!不對,她壓根對自己沒有半分情義,又怎麽會去管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阿光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垂著頭不說話了,厲司承氣憤憤的拿起電話打給王特助:“中午送明珠過來陪我吃飯!”
阿光吃驚的看著厲司承,少爺這到底是想幹什麽?還嫌不夠亂啊?
厲司承在氣頭上,他不敢勸說,隻是垂著頭坐著,厲司承又罵他,“還愣著幹什麽,開車!”
阿光發動車子,厲司承黑著臉坐了一會,突然冷笑一聲:“吩咐海市那邊,給我去查清楚她從前的底細,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
這話讓阿光看向厲司承,“這樣……好嗎?”
厲司承沒有回答,隻是咬牙切齒的瞪著阿光:“這次要是讓我知道你再陽奉陰違,就不是那麽好說話了!”
阿光自然不會再犯傻,忙不迭的點頭:“放心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