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被撕壞的禮服
唐晚隻覺心裏一陣堵得慌,像厲司承這樣心高氣傲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承認自己不如人,很顯然他是想息事寧人。
他為了顧明珠竟然尊嚴都不要了,唐晚心裏發冷,到底是什麽樣的愛情,能讓厲司承不顧自己的孩子,不顧她的死活?
好在她沒有孩子,否則真的是要氣得內傷。
她想質問顧明珠是誰,可是想想卻又放棄了,問了有什麽用?問了能改變什麽?
汽車到山頂別墅,唐晚自己拉開車門下車,她進入客廳,關媽迎過來。唐晚吩咐她:“馬上有客人要來吃飯,按照唐家招待客人的規矩來吧。”
“是。”關媽答應著下去了。
唐晚沒有停留的上樓換衣服,厲司承在客廳頓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老七是自己人,你不用那麽客氣,身體不好,先躺在床上養養再說。”
“養什麽?養好了等著顧以琛再來傷害我?”唐晚沒有好氣。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你憑什麽這麽肯定?”唐晚冷笑一聲,“我算是知道了,顧以琛就算把我殺了你也會無動於衷的。”
“胡說什麽?以琛他不會不知道深淺的。”
“所以我是活該?”
“不是,晚晚,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
“知道不好就離我遠一點,我今天請老七吃飯,可沒有你什麽事情,你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
她話說得難聽到極致,厲司承竟然也沒有生氣。
門口傳來敲門聲,阿光的聲音響起:“少爺,您的行李我拎上來了。”
今天早上厲司承特意吩咐阿光回去給他帶些衣服過來,剛剛因為蕭長昆和顧以琛打架,阿光行李都沒有拿還放在車上,現在才想起拿上來。
厲司承打開門,阿光把箱子放進唐晚的房間,當著阿光的麵,唐晚忍住氣不說話,等阿光一下樓,對著厲司承的箱子就是一腳。
厲司承搖頭,一聲不吭的打開箱子放自己的衣服。
唐晚看他那副忍氣吞聲的樣子就氣,轉身下樓去找蕭長昆說話去了。
厲司承自己整理自己的衣服準備掛上,打開衣櫥門,一眼就看見唐晚的衣服都掛滿了衣櫥,他壓根沒有地方放自己的衣服。
厲司承隻好打開第二個衣櫥門,裏麵照樣是滿滿的,女人真是麻煩,買那麽多衣服幹什麽?
他搖頭去打開第三個門,裏麵還是掛滿了衣服,都是晚禮服。
唐晚基本上沒有穿過晚禮服,很顯然,這些衣服不是她的。
不是唐晚的很顯然是喬悅彤的衣服,厲司承伸手把喬悅彤的衣服扒開,想為自己騰一個地方,卻不想一眼就看見了一件熟悉的晚禮服。
那是喬悅彤生日當天穿的晚禮服,是頂級設計師馬丁設計的,禮服是一件鑲鑽無吊帶的羅緞禮服。
非常的漂亮性感,喬悅彤穿著它出盡了風頭,就算是對女人無感的厲司承那天晚上也多看了她兩眼。
厲司承的目光在禮服上停留,看見禮服側麵的拉鏈竟然壞的。
他愣了一下,腦子裏不由得出現一副畫麵。
幽暗沒有光亮的房間內,他的手瘋狂的扯下女人身上的衣服。
黑暗中看不見光亮,但是能聽到撕拉的聲音,分明是衣服被扯壞的聲音。
厲司承閉上眼睛手輕輕的撫摸上這件羅緞禮服,熟悉的質感讓他如同觸電般鬆開了。
那天晚上他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是這種感覺非常的熟悉。他記得那個和他春風一度的女人身上的衣服的質感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突然的發現讓厲司承沒有再掛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臥室。
樓下客廳裏唐晚和蕭長昆在說著話,厲司承沒有下樓,拐上了露台,坐在露台的椅子上,他的心情波濤洶湧。
之前還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認為那個女人是喬悅彤,可是今天這種可能卻突然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不是因為別的,是他不願意承認。
如果那天晚上的女人真的是喬悅彤,那他且不是間接害死喬悅彤的凶手?
要是讓唐晚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他,那她會怎麽想?
她一定會恨他的!
不是喬悅彤,一定不是喬悅彤!
唐晚和蕭長昆在客廳說了一會話,不見厲司承下樓她疑惑不已,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蕭長昆喝了一杯茶,“嫂子,我對你的別墅很有興趣,你能帶我參觀一下嗎?”
“當然可以。”唐晚起身帶著蕭長昆參觀別墅,二人從一樓走到三樓,在露台上發現了厲司承。
“大哥,你一個人坐在露台上幹什麽?”蕭長昆奇怪的看著厲司承。
“有些悶,出來透透氣。”厲司承淡淡的笑了一下。
蕭長昆以為他在為剛剛和顧以琛的事情煩心,大喇喇的坐下:“大哥,今天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你對顧明珠已經仁至義盡,對顧以琛忍讓這麽久,是時候該讓他受點教訓了。”
“老七,我沒有放在心上。”厲司承不想提到顧以琛,現在對他來說,顧明珠和喬悅彤都是一根刺,一個是他愛到骨髓裏的女人,一個卻是被他莫名其妙睡了的女人。
唐晚嘲諷的看了一眼厲司承,她和蕭長昆的想法一樣,以為厲司承是因為今天和顧以琛的衝突不痛快。
不過就是打了顧以琛一頓,顧以琛也沒有受多大的傷,蕭長昆也掛彩了,厲司承卻耿耿於懷,看來對顧明珠還真的情有獨鍾。
她正想嘲諷厲司承幾句,手機響了,唐晚看了一下是白荷打來的。
她馬上轉過走下露台接通,白荷的聲音傳來:“晚晚,大功告成了。”
這意思是喬振宇帶著劉紫凝去檢查懷孕的事情已經成功,唐晚抿著嘴笑了。“知道了。”
“喬振宇那老不羞的高興得不得了,就差把劉紫凝抱起來轉圈了。”白荷嘲諷的笑,“回去後馬上就拍板把自己的一套私宅給劉紫凝住,還請了傭人照顧劉紫凝。”
“劉紫凝呢,高興壞了吧?”
“是啊,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反轉,抽空就給我打電話感謝我,看樣子她也開始心動喬夫人的位置了。”
“那就好,荷姐你加油,這一切就靠你了。”唐晚笑眯眯的。
“都是你計劃得好,我說晚晚,你怎麽知道劉紫凝會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的?”
“因為她別無選擇啊?在唐家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現在被我趕出去,沒有生活來源,她不抓緊喬振宇怎麽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
“這倒也是,我說晚晚,不會出紕漏吧?那個喬振宇難道就一點也不懷疑這其中有鬼?”
“暫時不會懷疑,不過你放心,劉紫凝不是傻子,她會自己想辦法的。”
唐晚冷笑一聲,“等她想出辦法來就有好戲看了。”
掛了電話唐晚回到臥室,推開門見厲司承的箱子還放在地上,衣服也沒有掛起來。
這個該死的男人,看樣子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連掛衣服都不會了。
唐晚氣憤憤的走過去伸手拿起厲司承的衣服準備幫他掛上,打開衣櫥才發現沒有地方。
想著掛晚禮服的地方有位置,她很自然的拉開掛晚禮服的衣櫥,一眼就看到了裏麵自己生日當天穿的那套羅緞禮服。
這些衣服都是她讓關宇航從唐慕白的別墅裏運過來的,唐晚伸手拿起羅緞禮服。
不知道為什麽眼前也出現了生日當天晚上的畫麵,黑暗中的糾葛,疼痛的歡愉。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是睡在自己的房間的,身上很痛,就像是被人碾壓過一樣的疼痛。
她一直以為昨天晚上是陸夜白和她魚水之歡,可是房間裏並沒有陸夜白的身影,床單上很幹淨,什麽都沒有,除了感覺身上疼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症狀。
難道隻是一個春夢?唐晚傻愣愣的坐起來,腦子裏暈乎乎的搞不清楚狀態。
陸思雨進來了,她對著自己笑了一下:“彤彤,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了,衣服是我幫你換的。”
“謝謝你思雨,夜白呢?”她很自然的問陸夜白。
“夜白也喝太多,吐得昏天黑地的,怕他打擾你,我讓他在隔壁休息呢。”陸思雨回答。
她聽說陸夜白喝多了,心裏也關心,馬上起床要去看陸夜白。
換衣服的時候發現禮服的拉鏈位置竟然扯壞了,陸思雨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彤彤對不起,昨天晚上酒店停電了,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太著急,竟然把拉鏈扯壞了。”
她當時沒在意,很大方的說沒有關係。
現在想想突然發現陸思雨當時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而且不過是換衣服而已,有什麽著急的?
至於扯壞衣服的拉鏈嗎?
從前的她傻乎乎的天真單純,就算是身上那麽疼痛也認為是宿醉的後果,現在想起來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絕不是夢。
應該是真是發生的,那個在她身上橫衝直闖的混蛋到底是誰?
是陸思雨和喬心悅安排的男人?
可是他們既然安排了那樣一個男人,為什麽不公布出來?
難道隻是為了拍幾張果照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