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買醉
厲司承道歉唐晚也不想揪著不放,見好就收的接受了厲司承的道歉。
兩人和好如初,厲司承生氣,午飯也沒有吃,現在唐晚回來心情大好,吩咐阿光準備晚餐。
唐晚坐在旁邊喂他,兩人又恢複了卿卿我我的恩愛樣子。
吃過晚飯陸思雨給厲司承打來了電話,問他有沒有吃晚飯,說陸夜白到現在人還沒有找到雲雲。
唐晚坐在一旁心情非常的不好,不是因為厲司承和陸思雨打電話,而是想起剛剛在國際大酒店遇到渣爹的事情。
渣爹對喬心悅那副慈祥的態度刺激了她,她心完全不是個滋味。
同樣是女兒,為什麽喬振宇對她會這樣冷淡?
都說血濃於水,可是她和喬振宇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血脈親情的感覺。
她生病住院,陪著她的永遠是母親,喬振宇頂多來醫院象征性的看望一圈就走人。
那時候母親一直替喬振宇說話,說他公司事情多,走不開。
喬振宇對她冷淡母親解釋說是因為他不善於表達,可是今天喬振宇對喬心悅那副慈愛深深的刺傷了唐晚的心。
她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麽會是這樣?
厲司承結束通話轉過頭來,看見唐晚懨懨的坐在沙發上,神情不對。
他以為唐晚是在吃醋,伸手把她摟在懷裏:“怎麽了?”
唐晚擠出一個笑臉:“沒什麽。”
“你好像不開心?是因為電話?”
“不是。”
“在我麵前不用偽裝,不高興就說出來。”
“說出來又能怎麽樣?你會為了我不接她電話?”
這話讓厲司承搖頭,“醋壇子,不過是一個電話,我又沒有和她怎麽著,你至於麽?”
現在沒有怎麽樣,不代表以後不會,唐晚在心頭歎口氣,“她今天晚上還過來嗎?”
“過來又怎麽樣不過來又怎麽樣?”
“如果她要過來我去荷姐那邊,免得讓她看見我心裏又難受,不過來我自然是呆在這裏陪你的。”
“不過來了,夜白現在找不到人影,她要找夜白。”
“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不見人影?”唐晚不以為然。
“其實晚晚,有句話我一直想和你說,夜白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厲司承歎氣。
“他對喬悅彤有很深的感情,喬悅彤死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鬱鬱寡歡,還曾自殺過。”
“自殺?他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嗎?”唐晚哪裏會相信。
“至於你說的鬱鬱寡歡,我沒有看出他哪裏鬱鬱寡歡了,我表姐死後他很快就和喬心悅在一起了,這難道不是事實?”
“晚晚,他真的自殺過,吞服了大量安眠藥,是我發現後把他送到醫院搶救過來的。”
厲司承苦笑,“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別人,至於你說的他和喬心悅在一起,其實都是喬心悅為了和夜白在一起故意放出的風聲。”
“那訂婚呢?難道也是喬心悅一個人的事情?”唐晚嘲諷的笑。
她可不相信厲司承所說的話,陸夜白要是能自殺,就怎麽也不會在新婚夜和喬心悅在自己麵前啪啪啪了。
“訂婚也是有原因的,他在訂婚之前曾和我說過,無所謂和誰在一起,既然他父母都那麽喜歡喬心悅,那就成全他們。”
厲司承歎口氣,“每個人都有無奈,並不想外人看見那樣的光鮮亮麗,夜白現在已經心如死灰,如果他真的那麽渣,能讓你那麽說他?”
唐晚在心底冷笑,厲司承的話一點也沒有改變她的想法。
陸夜白自殺說不定也是演戲,至於今天對自己的話不反駁不過是被她戳中了痛處,並不是因為喜歡喬悅彤。
至於厲司承說的每個人都有無奈,陸夜白的無奈就是出軌嗎?
他不喜歡她可以明說,她可能會難過,傷心欲絕,但是肯定不會死纏爛打。
如果陸夜白把一切擺在台麵上,她會和他分手,她不會被人謀殺,母親不會死。
這所有一切陸夜白是罪魁禍首,喬心悅和陸思雨是幫凶。
不對,厲司承也是幫凶,當初她被害是厲司承的手下做的,這件事不知道厲司承到底有沒有參與。
從前唐晚無所謂厲司承有沒有參與這件事,可是現在,當她發現自己喜歡上厲司承後突然想知道自己一直糾結的答案。
唐晚很想問厲司承,可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一夜唐晚靜靜的躺在厲司承懷裏,腦子裏百轉千回。
一邊是渣爹喬振宇的心狠,一邊是陸夜白的無情,還有喬心悅的無恥陸思雨的助紂為虐。
她謀算到現在一直都是在默默的承受,現在是時候反擊了。
第一個反擊她本來是準備送給陸思雨的,不過現在卻改變了主意,決定還是送給喬心悅好一些。
她失去生母,被迫毀容經曆了心理上和肉體上的傷痛,而喬心悅卻活得有滋有味,怎麽看都不公平。
對於喬心悅來說,她現在是喬家千金小姐,還有一個人人羨慕的未婚夫。
正等著和陸夜白喜結連理過上幸福的二人世界,在這個喬心悅幸福的時候給她加味添堵正當時。
唐晚之前還沒有想好如何給喬心悅添堵,現在聽了厲司承一番話仿若醍醐灌頂。
對於喬心悅來說,搶奪來的東西就是她的寶貝疙瘩。
要是她把她的寶貝疙瘩給奪走,再狠狠的踩在地上蹂躪,一定比刺她幾刀更讓她難受。
唐晚想起陸夜白看她的目光,陸夜白當初能夠背叛喬悅彤,現在就會背叛喬心悅,她得抓住機會好好的表演一把。
次日早上起來,陸思雨又給厲司承打來了電話,說陸夜白還是沒有找到人。
厲司承也著急了,他擔心陸夜白受刺激想不開。
不但吩咐人去尋找陸夜白,自己也不顧手上還有傷,帶著阿光急吼吼的出院去尋找陸夜白。
唐晚靜靜的坐在一旁看戲,心裏不免有些奇怪,這陸夜白這樣玩失蹤到底是想幹什麽?
她可不相信陸夜白會自殺,那就是在表演,可是他表演給誰看?
厲司承還是自己?
厲司承和阿光離開醫院,唐晚回了白荷的病房。
在白荷的病房裏呆了一會,她也開車出了醫院。
唐晚開車去了自己當初出事的海邊,陸夜白在這裏有一棟海邊別墅,是當初為她建造的。
陸夜白之前學的是建築,後來為了公司改修企業管理,這棟別墅的設計圖和裝修圖都來自於陸夜白親手設計。
那會她和陸夜白愛得死去活來,把這裏當做了愛巢,陸夜白曾說過。
要和她生一個足球隊,到時候就這裏看著孩子踢足球,曬日光浴,牽著她的手看日出日落。
可是這一切在新婚夜看起來就是一個大笑話,在她親自挑選的大床上。
陸夜白和喬心悅肆無忌憚的糾纏,把他當初溫情脈脈的誓言擊得粉碎。
開著車,唐晚腦子裏還在出現那天晚上的情形,陸夜白的無所謂,喬心悅的無恥。
她揮去腦子裏的噩夢,把車停下步行穿過一排排海邊別墅。
她沒有去陸夜白的別墅,而是穿過別墅群去了海邊。
在那裏唐晚出錢租了快艇,目的地是海上的一個小島。
這個小島是之前她和陸夜白經常光顧的地方,她第一次和陸夜白登島時候就說過想在這裏生活一輩子。
島上沒有辦法建房子,陸夜白於是為了圓她的夢就在海邊開發了別墅群。
這個項目不但為陸家賺了一大筆錢,也讓陸夜白在江城聲名鵲起,想起過去唐晚心裏有些酸澀。
她不否認陸夜白曾經是愛她的,可是他出軌也是事實。
他們的愛情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質的?
思索間小島已經出現在眼前,快艇靠岸,唐晚脫下救生衣上了小島。
她目標明確直奔她過去和陸夜白經常休息的亭子,走到離亭子不遠處,一股濃烈的酒味傳進唐晚的鼻子。
她加快腳步走到亭子旁邊,一眼就看見地上亂七八糟的扔著空酒瓶。
陸夜白臉色慘白衣衫不整的臥倒在亭子的地上。
他竟然在這裏喝了一夜的酒?
唐晚站在亭子外麵怔怔的看著陸夜白,如果說陸夜白是為了表演那麽這表演也太逼真了。
他躲在這裏喝一夜的酒誰會知道?如果不是她誰也不會找到這裏來,他的表演也沒有人看見。
唐晚覺得陸夜白的行為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她不心疼。
陸夜白是罪魁禍首,他該死,就算死也無法彌補他的罪過。
可是眼下不是陸夜白死的時候,他死了,她怎麽報仇?
她還要利用陸夜白對付喬心悅和陸思雨呢,少了這個報複工具,她的仇就沒有那麽得心應手了。
唐晚忍住厭惡,慢慢的進入了亭子裏。
陸夜白醉得像是一灘泥,唐晚走到他旁邊他也人事不省。
唐晚蹲下身子伸手推推他,好一會陸夜白才睜開眼睛,看見唐晚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彤彤!”
嘴裏呢喃著爬起身伸手來抱唐晚,唐晚厭惡的閃到一旁,陸夜白撲了一個空,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上。
這一倒地重重的摔在地上,頭碰在亭子裏的椅子上,一下子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