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替她擋刀
哪裏能跑得出去,隨著她話音落下,男人反手鎖上門,亮出明晃晃的匕首像唐晚和白荷逼過來。
休息室裏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唐晚隨手抓起杯子砸像那個男人。嘴裏大呼:“救命!”
那人歪頭避開,快速逼近唐晚。
這當口白荷已經反應過來這個人是來幹什麽的了,她隨手拿起果盤砸過去,嘴裏喊道:“晚晚,別慌,有我呢!我來擋住他,你快跑!”
白荷不過是一個女流,又不曾學會半點防身術,怎麽可能擋得住這個殺氣騰騰的男人。
危難關頭唐晚反而鎮定下來了。“她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不,是十倍給你!”
男人沒有理會她,隻是持刀逼過來,休息室沒有躲避的地方,白荷和唐晚隻有圍著沙發轉圈子。
男人自然不會和他們轉圈子,他得到的命令是速戰速決,他跳上沙發直撲過來。
唐晚抓起台燈砸過去,被他伸手一擋摔在了旁邊,白荷也拿起房間裏的花瓶砸在他身上,對男人影響甚微,他隻是停了一下繼續持刀撲過來。
花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看著男人逼近,白荷隨手撿起一塊碎片,“老娘和你拚了!”
“荷姐!”唐晚出聲阻止,白荷已經拿著花瓶碎片撲向男人,“晚晚,你快跑,我來攔住他。”
說話間她已經撲到了男人身旁,把手來的花瓶碎片對準男人的麵門刺過去。
男人是受過訓練的殺手怎麽可能會被白荷這樣的弱女子襲擊,伸手一擋,一腳惡狠狠的踢像白荷。白荷被他一腳踢了滾在一旁。
唐晚抓起一個小幾惡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身子,他聽到風聲轉身一讓,揮刀刺向唐晚。
唐晚往後一退,地上白荷已經滾過來,“晚晚你快走!”
嘴裏喊著就勢抱住男人的腳惡狠狠的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唐晚知道男人的目標是自己,要是她能跑出去,男人肯定去追她,白荷何許還能有救,如果她不走,男人肯定是一個都不會留活口。
她馬上撒腿跑向門口,打開門狂奔而出,邊跑邊喊救命。
男人被白荷抱得緊緊的,一時間掙脫不了,情急之下揮刀對準白荷就刺過去。
白荷存了死的心,也不避讓,反而伸手抓像男人的褲襠,男人哪裏會讓白荷得逞,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白荷的肩膀。
白荷吃痛,慘叫一聲,手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男人一腳踢開她,馬上出門去追唐晚。
唐晚跑出休息室高聲呼救,指望保安能夠過來製服男子,可是今天見鬼了,偌大一個會所竟然看不到保安的身影。
隻有幾個客人和技師聽見唐晚的呼救探頭出來看,看見男子手持凶器,還滴著血,都被嚇得躲了回去。
唐晚沒有辦法隻好向樓梯口跑去,男人跟在後麵緊緊的追趕。
他身高腿長,唐晚有些慌不擇路,很快男人就追上了唐晚,伸手一把抓住唐晚的頭發,把她拽向自己,手裏的匕首對準她的胸膛狠狠的刺過去。
男人力氣大得驚人,唐晚頭發被他拽住疼到極致,完全沒有辦法反抗,眼看明晃晃的刀尖向自己刺過來,她心裏哀歎一聲,“死了!”
害怕讓唐晚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耳朵裏聽到刀尖刺進肉的聲音,有溫熱的液體撒在自己的臉上,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難道是一刀斃命她已經死了?
籌謀了這麽久做了這麽多,竟然還是死了,她也真是可憐!
唐晚歎息一聲,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情況嚇得驚叫了一聲。
男人的刀子並沒有刺進自己的胸膛,而是被憑空伸出來的一隻手擋住了。
那匕首刺進的手裏的血正一點點的滴落在她的身上臉上,看清擋住匕首的人唐晚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司……司承?”
厲司承臉上的神情很陰霾,雙目殺氣騰騰,這是唐晚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摸樣。
對唐晚動手的男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憑空殺出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竟然這樣不要命,竟然敢伸手擋他的匕首。
隻是一瞬間的愣神,厲司承另外一隻手已經一拳快速的擊向男人的麵門。
厲司承在黑道威名遠揚並不是因為有錢有勢,而是他的確也有兩下子,當初在美國時候他曾和當地一個有名的拳擊手較量過。
那個拳擊手被厲司承打得重傷幾個月爬不起床,男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神勇,能在一隻手中刀的情況下還能出手傷人。
隻是瞬間厲司承的拳頭已經擊中男人的麵門,劇痛之下男人隻覺眼前一片黑暗,他的眼睛瞬間已經變成了熊貓眼。
疼痛之下他鬆開了控製唐晚的手,厲司承第二拳又到,還是攻擊他的眼睛。
兩拳下去男人一隻眼睛已經被打得爆裂而出,隻是發出慘叫。
手不由自主的去捂眼睛,厲司承毫不手軟對著男人又是一個窩心腳,踢得男人慘叫一聲吐出一口血倒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脫身的唐晚從驚悸中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撲到厲司承身旁:“司承,你的手……”
那把刀兀自還插在厲司承的胳膊上,血還在流,可是厲司承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竟然對著唐晚微微一笑:“你還好吧?”
“我……我……”後怕讓唐晚捂住胸口,剛剛要是厲司承不來,要是厲司承不伸手擋這一刀,此刻的她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她結結巴巴的看著厲司承,身子控製不住的在抖動。
厲司承伸手摟住她,“別怕,我在!”
他的聲音很溫柔,看唐晚的眼神也很溫柔,唐晚被他摟在懷裏,從來沒有過的安心。
兩人對視了一會,唐晚如夢初醒般想起他受傷的手:“你的手……趕快去醫院!”
她扶著厲司承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荷姐!該死!不知道荷姐怎麽樣了!”
“她人呢?”
“她在休息室裏。”唐晚撒腿就往休息室跑,跑到門口看見白荷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唐晚飛快衝了過去:“荷姐!荷姐你醒醒!”
一隻手扒開唐晚,唐晚轉過頭,看見阿光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
看見阿光她鬆口氣,馬上讓開阿光抱起白荷就往外走,唐晚跟出去,在門口遇到厲司承,他手還在流血,刀竟然還紮在胳膊上的。
唐晚伸手去扶他,“很疼吧?我們馬上去醫院!”
厲司承竟然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摟住她的腰,“別擔心,你男人我不是林黛玉,沒有那麽嬌弱。”
唐晚心裏一暖,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堅硬如鐵,如同千年寒冰一樣的冷,可是沒有想到心此時此刻竟然柔軟起來。醫院裏,白荷在搶救中,厲司承也在接受醫生的手術,唐晚背靠著牆,眼巴巴的看著手術室。
有護士的議論聲傳進她的耳朵:“天呀,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帥氣這樣酷的男人!”
“是啊,我也沒有見過啊,我敢說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氣的男人了!”
“不知道是什麽人對他動刀子,我詛咒他全家!”
“他好堅強,被人紮一刀竟然一聲不吭,他的忍耐力真的是太好了。”
唐晚知道他們議論的是厲司承,的確她也沒有想到厲司承竟然會這樣能忍。
這一路過來她沒有聽見他呻吟一聲,相反他一直在寬慰她,安撫她讓她不要害怕。
唐晚知道他不是在演戲,他是真的擔心她,擔心她被嚇壞,擔心她會在心裏留有陰影。
她的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特別,好像很溫暖,好像找到了安全的港灣……
愛一個人到極致是會為她付出生命的,從前她一直以為陸夜白就是那個最愛她的人。
他也曾信誓旦旦的說過會為了她不顧一切,說她是他的全部。
可是事實卻有些可笑,他背著她出軌,害她連命都沒有了。
唐晚恢複意識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再不會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話,也絕不會為了任何男人動心。
可是今天當厲司承毫不猶豫的替她擋了一刀後,唐晚發現自己竟然迷茫了。
她在陸夜白身上體會不到的東西竟然在厲司承身上找到了,這個男人不曾溫柔,一直很強勢的介入她的生活。
他一直說會寵她疼她,她一直以為是玩笑話,可是今天他用行動證明了他沒有說謊。
有腳步聲過來了,阿光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站在她的對麵,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就這樣盯著唐晚看。
唐晚發現了他的目光,她有些發怵。
和厲司承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阿光一直是沉默的,她基本上沒有聽過阿光說話,
也從來沒有發現阿光有什麽情緒變化,他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可是今天她在阿光的目光裏看到了厭惡。
唐晚知道阿光現在有多討厭自己,畢竟厲司承受傷都是因為她,阿光心裏是在怪她,在阿光心中厲司承是天,而她什麽也不是。厲司承一塊皮都比她一條命重要。
唐晚咬咬嘴唇,沙啞這嗓子開口:“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阿光冷冷的笑了一下。“唐小姐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
“什麽?”
“希望有一天我們少爺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也會用生命去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