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入宗門

  隨著眼前視野一變,林安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大陣上空。


  情緒激動之下他也不知道自已該幹些什麽,隻好盤膝坐在空中先行平複情緒。


  等林安再度睜眼時,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他的情緒終於勉強平複,並且已經作好下一步打算:還是要先入宗門求宗門尋找師尊的下落,師尊既然在信中叫他前往靈秀峰找江月師叔,那就先去靈秀峰吧。


  他先嚐試了一下,青火師叔祖並沒有收回他的陣法權限。


  奈何林安對宗門地理分布並不熟悉,正想找幾個師兄打聽一下靈秀峰所在,他就見到宗門當中一座青峰之下有一頭發瘋的火猿正揮舞著鐵鏈瘋狂進攻著一名赤手空拳的青衣女修。


  那青衣女修施展道法不停地結出藤蔓勉強支撐著,另有三名男修摔倒在旁,口中溢血,手中雖還持劍,但眼見是不能再戰。


  此外還有另一名黃衣女修在旁施展手訣,似乎在嚐試控製那頭火猿。


  林安見此一幕頓時眉頭一皺,這位黃衣師姐怎麽如此不曉事,眼下青衣師姐命在旦夕,不施展道法聯手製服火猿還在嚐試操控火猿,真是豈有此理!

  林安一念之下就控製陣法將自己移送到那座山下。


  這火猿有築基境的修為,林安想著自己出手自然不是對手,便引動此處的輔陣十方無敵劍陣給了火猿一劍。


  隻是這一劍引出他便有些後悔,這輔陣的隨便一擊就有金丹修士出手的威能,他連忙收回大部份陣法靈力。


  然而這一劍還是雷霆一般在地麵擊出一個大坑,那火猿早被斬成肉泥,附近的五名師兄師姐都險些受到波及。


  地麵上五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見空中出現一位長者,他們都下意識地以為方才這一擊是這位長者發出的,正要拜見之時,卻見這位長者將一個少年攝至身前問道:“方才引動陣法之人是你?”


  被捉了個現行的自然就是林安了。


  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對那長者行禮道:“正是。弟子林安見過宗門前輩。”


  “可有身份玉牌?”那長者問。


  “弟子剛點燃道火,暫無身份玉牌。”林安恭敬答到。


  “嗯?”那長者似是感應了一下林安的氣息確是練氣初境,隻是在陣法幹擾下感應得不太清晰。便又問:“你師父是何人?”


  “師尊桃林長平子。”林安報上師尊的道號。


  “原來是桃林一脈。”那長者言語中頓時少了些尊重,他道:“莫長平公器私用,等他回山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解釋。”


  林安聽他直呼師尊大名,心頭也有些著腦,便道:“不敢請教這位前輩大名。”


  “嘿,憑你也敢問我的名號?”那人呲笑一聲。


  “尊駕既然直呼家師名諱,又何必遮遮掩掩?”林安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了。


  “小輩找死!”那人聞言正要教訓林安,卻又似想到什麽,未敢直接出手。


  “跟我到刑罰堂領罪吧!”那人說著就要帶走林安。


  地麵上的青衣女修卻在這時發話了,隻聽她聲音婉轉如黃鶯一般道:“晚輩靈秀峰沐青衣見過駱執事,多謝駱執事出手相救。”


  “哼,要謝你就謝這小子,方才出手的可不是我。”那駱執事回道。


  明眼人其實都已分辨出方才是這少年出手引動陣法,這才惹出這位執掌大陣的駱執事前來拿人。


  所以這沐青衣如此出言隻怕還有維護那少年之意。駱執事對她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隻是沐青衣方才受林安相救,也不願林安如此被帶入刑罰堂。她便又出言向駱執事解釋了一番,方才的情形危機,多虧這位林師弟出手相救,想要為林安說個情。


  旁邊卻有一名之前受傷躺在地上的男修來到她身邊勸說道:“沐師妹,這少年是桃林一脈,眼下又得罪了駱執事,你何必為了他惹麻煩上身?”


  沐青衣杏眼一瞪衝那男修道:“魏明成,方才若不是林師弟出手,那火猿傷完我莫非還能放過你們不成?”


  “林師弟救我等的恩惠你不思回報也就算了,連一聲師弟你都不肯叫,我還真是錯看了你。”


  “桃林一脈如何,桃林一脈就不是本宗弟子了嗎?”


  魏明成被她斥得一陣羞惱,正不知如何答話。


  黃衣女修卻上前來說道:“沐青衣,你傷我火猿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


  說完她又指向林安道:“還有那小子,你斬了我的火猿,我這火猿可是三百靈石買來的,你得賠我!”


  林安見這一男一女不僅未對自已方才的出手感激,反而極力和自已撇清關係,還要自已賠火猿,怒極反笑道:“火猿既然是你的,按宗門律令,殘害同門是何罪過?”


  殘害同門在迷仙宗可是死罪,那女修嚇得臉色一白,不過看了一眼在場幾人,她立刻撇清道:“殘害同門?你倒說說我殘害誰了?”


  林安一看,沐青衣沒受傷,受傷的三男修中有一個眼見是不可靠的,他便指著另外二人道:“這兩位師兄還有傷在身?豈是你能隨口推脫的!”


  那女修一見他指出人證,反而麵色一鬆,當著林安的麵對那兩名男修道:“許應同,我可有殘害你們?”


  被她問到那男修立即搖頭道:“沒有,嶽師姐說笑了,明明是我和郝師弟在此練劍,不慎傷到彼此,嶽師姐前來救助我二人感激不盡。”


  另一個姓郝的男修也連連點頭。


  這一幕醜態看得林安心頭作嘔,但他也心知此事隻怕奈何不得這嶽姓師姐。也不知這嶽姓師姐是什麽來頭,三名男修竟無一人敢和她作對。


  “你們……,簡直無恥!”沐青衣也被這三名男修氣得胸脯起伏不定,破口出言大罵。


  那嶽姓師姐見沐青衣氣急,反而麵露得色,她輕瞥了沐青衣一眼,轉向林安道:“林安是吧!你欠我三百靈石!記下了嗎?”


  林安此時也冷靜下來,麵對這嶽師姐的指控,他略作思索便微微一笑道:“嶽師姐說笑了,我怎麽會欠你三百靈石呢?”


  “怎麽?你還想賴賬?”嶽婷芳不慌不忙地說道:“方才你斬殺的那頭火猿可是我花了三百塊靈石買來馴服的!”


  “哪裏有什麽火猿?沐師姐你見過火猿嗎?”林安也學著嶽婷芳之前的方法向沐青衣求證道。


  “火猿?”沐青衣聞言還往地麵那大坑看了一眼,那火猿在陣法之下早被斬成一團肉泥,哪裏還看得到火猿的影子。她反應過來,忙不矢道:“不錯,哪有什麽火猿?”


  嶽婷芳見林安學著她賴賬,也不氣惱,也不找旁邊三名男修作人證,隻咬著銀牙放話道:“林安是吧,我記下你了!”


  說完便向空中的駱執事行了一禮,轉身離去。另外三名男修見狀不便逗留,同樣行禮離去。


  隻有沐青衣還留在原地,看樣子要繼續向駱執事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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