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賭

  無病呻吟嗎?

  不是的呢……


  生活在和平世界,乃至父母健在,甚至幼年接受到了和諧教育的我們。根本就無法理解,在殘酷忍界中,自幼孤苦無依,被族人鎖在地牢裏的輝夜君麻呂。


  “活下去的希望”是什麽呢?我們早已忽略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開始被其他的因素所影響,家人所帶來的幸福感,幫助他人所帶來的滿足感,乃至於更簡化純粹的,去追求金錢、權力、女人。


  而對於君麻呂來說,他隻是想被人需要,想活得有價值、有意義。而不是忍受孤寂、享受孤獨的人生。


  《管子·牧民》中有一句話,“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但在我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呢。


  當周遭環境變好後,人反而會被那些虛假的繁榮景象,給迷惑了心神,早已記不起,自己為什麽活著了。亦或者……有些人早已沉淪,從來都不需要去想這些。


  而就在輝夜滅族,輝夜君麻呂找到了自己存活下去的意義之時。遠在火之國的輝夜周助,則正在進行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場豪賭!

  火之國國都北巷,是齊名賭徒聖地短冊街的地方。與全天開張的短冊街賭坊不同,這裏隻有夜間才會開張營業。


  位於火之國政治經濟中心的國都之內,一到夜間,這裏燈火通明,人山人海。


  這裏有下工後,隻為小賭怡情的匠人。亦有早已賭癮纏身,想要販兒賣女,贏回一切的爛賭徒。當然,也會有來自他國的行商豪客,在這裏一擲千金,隻為刺激或娛樂。


  在自來也的引領之下,周助成為了莊家眼中,類屬於豪客肥羊一類的客人。


  不愧是號稱“忍界黃賭毒”的木葉三忍!本自詡為霧隱忍村出身的三好青年的輝夜周助,為了求見綱手,居然要偽裝成賭客。


  不過相比於,自己所要謀劃的事來說。周助把自己的行為,比喻為委身侍賊,臥薪嚐膽!


  昔日有勾踐、韓信,教我們什麽叫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周助,就切身體會了一下。


  自詡為小有家資的周助,賭資所換的籌碼,都快將自己埋進去了。而這麽作的目的,隻是為了,能讓他盡快從普通賭客,晉身為這個賭坊的客人,以獲得進入豪客包間的資格。


  綱手不愧是名滿忍界的肥羊,聽自來也說,綱手已經在這個賭場的包間裏,連賭了三天三夜,根本就沒出來過。


  而一旦其輸光離開,行蹤又得重新搜查後。實在是不想再浪費時間的周助,隻能以一個賭客的身份,來獲得麵見綱手的資格了!


  因脫離曉組織,而褪去曉組織長袍,穿上流浪武士裝束的周助。眼瞅著自己的賭金,又隨著莊家的開盅而流失了一部分。


  他忍著心髒的絞痛,對身旁左擁右抱著,兩個兔女郎打扮的招待的自來也,悲呼抱怨出聲道:“所以說,你們火之國的賭場,怎麽這麽多規矩?我錢都擺在這裏了,憑什麽不能直接給我升?”


  自來也先滋溜一口,身旁女招待喂給他的清酒。他才舔著微醺的臉,臂膀甩開一個女招待,迎身摟抱上周助的肩膀道:

  “小鬼,你懂什麽?在火之國國都,這忍界中心的地方開賭坊,能跟你們水之國那窮鄉僻壤去比較嗎?”


  “來這裏賭的,有平民有忍者,亦有行商或浪忍。流客與熟客,若不加以區別對待,這賭坊早就開不下去了!”


  說道這裏,自來也還以眼神示意周助,去看那正在與荷官交頭接耳的管事模樣打扮的人。


  “看,他們看你輸了這麽多,都沒翻臉拔刀。估計離請你進包間不遠了!”


  這樣安撫完周助,自來也又是急不可耐一般的後仰。手臂甩開了周助,重新環上剛剛自以為失寵,而悶悶不樂的另一個女招待。


  可恥的自來也,調笑的看著那女招待,隨手拽了周助桌上的一個籌碼,插進那女招待的不可明狀裏。


  他嘴裏卻言不由衷的接著解釋道,“在這龍蛇混雜的地界,想成為熟客,就要懂得付出,還要有一定的賭品。不然,誰跟你玩哦?”


  “因為你有錢,就能為你打破規則,承擔著有可能因為你,得罪更多恩客的風險嗎?”


  “所以小鬼……”


  “來香一個!”吧唧一口,說話說到半道,還有閑心調戲女招待的自來也,斷斷續續的說道,“地方我帶你來了……”


  “嗯哼~嗯嗯……”


  “……能不能見到人,就看你攢不攢得住賭品了!”


  如此,周助捂住額頭,又認輸了幾把,卻除了不時看見那管事,與荷官交頭接耳之外,依舊未能如願被“升艙”。


  “嘭”的一聲重響,卻是實在等不下去的周助,悍然的一砸桌子,在吸引了賭坊內所有人的視線後,手掌撫向了腰間的忍刀。


  “客人~你這是要……”荷官被周助的突然爆發,驚的語無倫次。


  而四周畏懼觀看賭坊宰肥羊的賭客,亦是齊齊後退。有些不嫌事大的人,還低聲呢喃道:“看~宰急眼了吧!那浪忍的刀可不是凡物,絕對是個硬茬子。細田這次宰流客宰的太狠了,估計是不能善了了!”


  而自來也卻在周助爆發後,仿似忘了是他帶周助來的一般。他反而作壁上觀,一點也不似先前一般,還去勸阻周助什麽話。


  而於此同時,賭坊的那個管事,也瞬間帶著人群中,未與其他散客一樣,後退的幾個一看就是賭坊打手模樣的人,圍聚到周助身邊來。


  看著周助撫在,那宛如紅水晶雕刻的名貴忍刀刀柄上的手,為首的管事因見過無數大場麵,而十分冷靜的斥責道:

  “在下寶齋賭坊管事細田合野,這位客人,如果想鬧事的話,還請出去!你已經打擾到其他客人了!”


  麵對這些螻蟻的圍壓,周助不屑一笑道,“哦~是嗎?”


  隨即他被飄帶所遮掩的雙眼,像是在審視四周一般的環看了一下後,他才嘴角微微揚起的笑道,“抱歉了呢,我隻是覺得墨跡,想玩一把痛快的而已。沒想到各位這麽膽小,這是以為我要作什麽嗎?”


  這樣說著的周助,扶刀之手突然將忍刀連帶刀鞘的抽出,直接將自己麵前的籌碼,全部掃向了賭桌中間的押注區。


  這一幕,來的突然,讓細田合野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更何況他雇來看場子的那些實力底下的浪忍了。


  他瞳孔緊縮,如林大敵。可惜周助卻根本就沒在意過,他這隻螻蟻。


  將籌碼全部用忍刀推至押注區後,周助隨後咧嘴一笑的,對荷官道,“大概一個億,全壓豹子,賠率一賠十五,是這樣吧?”


  “是……是的……可~可是……可是……”


  搖骰女荷官,不知是被周助的壕無人性給嚇到了,還是自知自己做不了主,亦或者清醒的知道,自己賭坊賠不起這麽多錢。所以,她更加語無倫次了。


  而在這時,作為管事的細田合野貪婪的一瞥桌上籌碼,又不經意的一瞄靜立於桌上的骰盅後。


  他直接擠開了女荷官,對周助說道:“沒錯,客人確定的話,我們開賭坊的,哪有不接的道理?”


  “隻要客人你確定,買定離手,在這火之國國都裏,還沒有我寶齋賭坊賠不起的賭局呢!”


  說到這裏,這個叫細田合野的管事,以手按向骰盅,皆而又轉音說道:“但若是結果不如人意,客人想要反悔的話,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一億的懸賞,忍界到目前為止,可隻出現過一次。若是客人想成為第二個,嚐試一下最強忍村的辦事效率的話,我們很樂意奉陪!”


  聽到這管事,夾雜著威脅的話,周助卻笑了。他對著自來也作了過鬼臉後,才隨意的說道:“(⊙o⊙)哦~最強忍村?你指的是木葉吧!”


  “還真是恐怖呢?嚇得我小心肝都在亂顫了!”這樣調笑著的周助,還故作一副驚恐抓狂的模樣。而後……


  周助坐在椅子上的上半身,突然前壓,雙手支在賭桌之上,嘴裏吐出冰冷的話語。


  “不用說那些自以為是的話了!我敢壓一個億,你以為這些錢我是怎麽掙來的?”


  “你所謂的那個最強忍村,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如果你以為木葉,能當你避免被我不小心踩死的依靠的話,你大可動手去改盅內的骰子!你可以親自試一試,我怕不怕所謂的最強忍村!或者說是,你所盛讚的最強忍村,敢不敢為了你而來惹我!”


  周助的豪言氣壓全場,更伴隨著他所不經意間,所釋放出來的,猶如實質的殺氣。


  周助的殺氣,經過多年的血戰,早已遠超那所謂的霧隱鬼人~桃地再不斬了。這就連與他朝夕相處的大蛇丸,都隻能瞻仰的殺氣,來自於周助屍山血海裏的磨礪。


  隨著這殺氣的釋放,賭場內居然氣溫驟降如冷冽寒冬。房頂倒生冰淩,牆壁遍染白霜。就連在場之人的衣物,都瞬間被凍的硬邦邦的,更何論他們那凡胎之軀了?

  “這殺氣……不愧是他!”自來也亦被周助的殺氣所震撼,心中腹誹的想到。


  此時,就連自來也也隻能不苟言笑的,收回遊離在美人身上的視線,專注於場中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細田合野心靈與身體,同時顫抖的發出這一聲疑問。


  對於他的疑問,周助卻不以為意的回答道:“你管我是什麽人?你惹不起的人而已!本人自詡賭品尚可,明明能感知到骰盅中的點數,我卻一直在陪你們玩,叫做“我真不知道幾點”的遊戲。”


  “現在,裏麵有三個六,如果我沒記錯玩法的話,應該是豹子無疑了吧?”


  言到這裏,周助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沒有直接用殺氣碾死你,隻是想看看你的選擇而已。因為你們的拖延,一直不肯把我當熟客對待,請我進包間去見人,浪費了我的時間。”


  “所以咱們也玩一個遊戲,叫做你敢不敢改的遊戲。結果是未知呢……是因為你改了骰子,而頃刻身死;或是我為了所謂的賭品,如常願賭服輸;亦或者是我惱羞成怒的強拿回賭資,與木葉做過一場呢?”


  “還是你識時務的,沒有多做手腳,大家皆大歡喜的罷手呢?”


  “好糾結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骰盅開起的那一刻,我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呢!”


  “這才是最刺激的賭法……不是嗎?”


  周助的聲音,仿似來著地獄裏的惡魔低語之音。休說是他正對麵的細田合野了,就連在場的賭客,聽了之後,都內心震顫不已。


  如此重壓之下,細田合野還能倚桌站立,就已經算是抗壓能力優秀了。又怎麽敢去揭開,那骰盅呢?

  實際上,並不知道骰盅內到底是幾點的他,都有些害怕,自己沒動手腳的揭開,萬一是對方信誓旦旦的感知出錯了,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本想以自己手快的優勢,在解開骰盅那一刻,是豹子就改,不是就直接開的他,此時連動一下他那本靈巧的手指都不敢了。


  就這樣,氣氛有些僵持不下了!


  細田合野是不敢,輝夜周助則是在享受著,豪賭的樂趣。


  就這樣……那無數人視線聚焦的骰盅,居然就那麽靜立在哪裏,沒人趕動。


  而就在這是,賭坊包間的屏風隔斷,突然破開一個一拳寬的口子。一個小巧的酒杯,就這樣打折旋的飛向了骰盅。


  輕巧的脆響中,堅固的黑鐵骰盅,被那瓷質杯子磕擊成兩半。


  隻此一手,就顯現出了此人,對於力道的把控。這樣的能人,體術必然爐火純青!


  而這不是關鍵,關鍵的還是隨著骰盅分開後,所露出的期內景象。


  隨著其內點數徹底見光,讓本來攝於周助淫威,而一聲不敢坑的所有賭客,都將目光移向了剛才信誓旦旦的周助。


  這些目光中有驚愕、有佩服、有擔憂、亦有讚歎。但更多的,還是不能以詞語描繪的神色。


  如果不是攝於周助的殺氣淫威的話,他們一定會選擇,跟自來也一樣,跳上凳子,指著骰子嘲諷周助道——“就這?你感知出個屁了哦?”


  紋絲不動的骰子,呈現的點數,卻是四、四、六,十四點大!

  事實證明,周助隻蒙對了一個六而已!


  所以說,珍愛生命,遠離黃賭毒!——單機寫手宣!


  (不要去賭下一刻的未知,願讀者們珍惜自己所擁有的現在,遠離賭博,從不去猜測單機會不會斷更開始!

  就比如今天~堅持快一年的單機,差點就因為懶惰,而要兌請假條了呢!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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