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與主
這一次突然到來的見麵集會,看起來黑白絕與漩渦長門,早有預謀。
甚至還提前拉來了大蛇丸,來給他們的場麵,來加一把助力。
周助知道,這是一次,對方籌謀了許久的亮肌肉環節。目的是想壓服他周助,真正的,成為對方組織的一分子。
而不是像過去一樣,是淩駕於組織之上的合作關係。
周助的曉之青龍之位,來的突然,也在輕易之間,讓曉組織很是棘手。
當初,為了向周助“貸款”,解決雨隱村內的半神·山椒魚半藏,以及雨之國大名拉攏來的血神教。黑白絕與漩渦長門,不得不向周助進行了“貸款”業務的申請。
而作為“抵押”,一個核心成員的職位,就如此輕易的拋了出去。
周助的貸款項目,這也不是第一回了。此前,周助就曾向黑白絕,放過貸。
白絕進駐霧隱追殺部,打入霧隱村內部的渠道,就是周助所放的貸款。而黑白絕當時的抵押物,就是三尾,以及幫周助解決九大蕃隊隊長。
如此看來,遠藤大輔的死,必然有曉組織與黑白絕,在後麵謀劃!
周助會有此懷疑,也不是沒有任何道理的無端猜疑。
拿黑白絕每次,在他麵前貸款時的套路來說。每次都會有一個小小的見麵禮,來打動周助,以至於讓周助越陷越深。
就算第二次,黑白絕明明沒能完成曾經的許諾。周助也看著曾經拿到了三尾的麵子上,和當時又得到的曉組織戒指,而選擇了繼續與黑白絕的合作。
而這次……有可能是巧合,亦有可能是算計。遠藤大輔的死,更像是又一分見麵禮。
這份見麵禮,表達了曉組織,有著為了完成曾經,對周助的許諾,弄死九大蕃隊隊長的決心與能力。亦表現了,曉組織對於周助的示好。
而示好之後呢?這世界,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卻有著無緣無故的恨。
在如此世間真諦下,示好之後,就要亮肌肉了。隻有這樣,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前兩次,周助與曉組織的合作,全憑黑白絕的一張巧嘴,與那三寸不爛之舌。
而這次,就絕對是要見真章的了。
因為對於黑白絕與漩渦長門來說,周助的所作所為,就像一個總是在施舍他們的人一樣。
周助自己是穿越者,知道曉組織未來的局麵以及勢力的強盛。所以會很願意的,去投資曉組織的發展。
但周助這樣的行為,會造成漩渦長門與黑白絕,對他更深重的忌憚。
這個世界哪有人會這麽好騙?就像騙子總是在一個人身上,套取利益,換取自己的成長一樣。
第一次,隨意騙一下,得了五十萬。這本沒有什麽。而第二次,抱著再騙一次的心,在明明沒有完成當初的許諾時,對方居然又拿出了一個億。
麵對這樣的體量,縱使騙子,也會內心擔憂,驚懼不已吧!
當對方的付出,達到了一定水平線上。騙子都會被對方的表現,產生害怕的心理。
這是必然的道理,能騙出五十萬,銷贓簡單,這人也沒什麽危險。
但要是你騙了一個隨手給你一個億的人,這樣的人,你真的敢騙嗎?
有時一條人命,不過五十萬。一個億,足夠那些不作為的人,對你展開瘋狂的調查。
也沒有人,不會相信,一個隨手甩出一個億的人,不會在隨手甩出更大的利益,讓人對你瘋狂的狙殺!
當然,這些隻是比喻類比而已。曉組織與周助之間的兩次合作,可以說周助給曉組織營造的形象,實在是不好掌控。
試想忍界五常裏的一村暴力機構部長,不停的在支援一個,他根本不曾真正了解的小國恐怖組織。
誰不擔心,他的真實目的?誰不猜測,他究竟意欲何為?
尤其是在,周助在霧隱村,越來越風光後。鬼燈冰河做的那些事,曉組織通過白絕,比周助自己都清楚。
說實話,周助在與三代水影真正對峙之前,曉組織就已經比他自己,都了解周助在霧隱忍村中,又多麽龐大的體量和實力了。
你還真把追殺部裏那群白絕,當逗逼看了?人家不辦追殺部的事,又怎麽會不辦自己的事呢?
自周助接納這幫白絕,進入追殺部的那一刻起。霧隱村的一切情報與秘密,就為曉組織敞開了大門。
所以,在周助為了解決,飯田草薰惹出的麻煩時,選擇與三代水影對立。在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當時的勢力影響時。
黑白絕卻早已經,洞悉了一切。
所以……他們也很有可能,真的算計了遠藤大輔。
不過……飯田草薰與遠藤大輔的交鋒,充滿了掩人耳目的巧合。可能就是黑白絕,也隻是做了個大概的籌劃,沒有把計劃弄得那麽嚴謹。
有時,不是步步精心勞力的算計,讓人畏懼。往往是引出個苗頭後,借由巧合所達成的算計,才讓人畏懼。
黑白絕,可能隻謀劃了飯田草薰,去招惹遠藤大輔的兒子。卻讓遠藤大輔對飯田草薰,形成了不可能壓抑的恨意。
那麽之後的發展,都不需要再算計什麽。隻要在恰當的時間與地點,兩人再次相遇。就必然會自行引爆,這個算計的後續。
就在一群人,各有思量之時。前方帶路的枇杷十藏,在一處隱秘在樹林中的山穀前,停了下來。
打量這處山穀,無甚引人矚目之處。但在場眾人,都是各村各勢力的精銳,怎麽會看不出,那隱藏在平凡表麵下的,那一絲不同。
果然,枇杷十藏上前,站在了眾人都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山穀崖壁內凹之處。
他回眸一笑,對在場眾人言道“歡迎各位蒞臨寒舍!”
隨後,他又顯擺似的說道“在水之國,用霧隱追殺部的外部隱秘基地來會麵。是不是給人一種,很囂張的感覺呢?”
沒有想象中的驚訝與回答。枇杷十藏麵對突然的冷場,也有幾分尷尬。心想,“難道這些家夥,脾氣都十分古怪,不善言辭?那這日後,恐怖自己這種話嘮,怕是要遭殃啊!”
隨即,擔心這些同僚,都是悶葫蘆的枇杷十藏,連忙眼神打量所有人,希望通過他們的麵部表情,映證並非是他所想的那樣糟糕的情況。
而隨著他的打量視線,他開始發現。這突然而至的冷場,絕不是這些人,都是悶葫蘆性子。
拍拍胸脯,擦拭額上冷汗,枇杷十藏暗道,“還好,還好。差點嚇死我!要是真都是一幫悶葫蘆,日後可就不好溝通了!”
但為什麽,他們都在瞅著,與自己同樣出身於霧隱忍村的那個老鄉,在憋笑呢?
“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幫人,你們的笑點是什麽啊?我也好想知道呢……”枇杷十藏瞳孔微縮,心中如此想著。
不久,冷寂的場麵,終於被那個同鄉,用冷嗬之聲打破。
“嗬~”周助也是真服了黑白絕的心計,還有這個自以為是的枇杷十藏。
還蒞臨寒舍?還囂張的感覺?你是真要打我追殺部長的臉麵啊!
這種尷尬場麵,實在是讓周助,有點坐蠟了。
看看角都與蠍,那意味深長的無聲笑容。再看看服部龍藏,想笑卻又有所顧忌,憋的甚是難受的麵龐。
周助終於知道,為何黑白絕還不浮出來了!
那兩個家夥,估計正躲在某處,看自己的笑話呢!
沒錯……這山穀確實他喵的,是周助管理的追殺部,所棄用的村外隱秘基地。
而且翻閱過追殺部所有卷宗,對追殺部一切都了如指掌的周助,還能叫出此基地的霧隱編號名。
正是曾經,霧隱追殺部用來在水之國,執行國內追殺任務的三大基地之一的“峰林穀甲三基地”。
峰林穀,乃此山穀之名,甲三基地,是追殺部內部編號,意思是水之國內的三號大型基地。
相對於甲一、甲二、甲三,這種大型基地,也必然有乙、丙、丁等中小微型基地。
這些基地,作用就是給在外執行追殺任務的部員,提供必要的食宿、情報、交流見聞等支持。
至於為什麽,被枇杷十藏當成了棄用的基地。那不還是周助自己搞出來的事!
周助自己縱容白絕部員們的不作為,一年到頭,隻有一個小野寺南山,還保持活躍。還被周助派去了雪之國,去抓捕枸橘白彥。
所以,外部基地,就沒有必要派人維持了。不然資金損耗下,周助就不止破產那麽簡單了。
造成今日局麵,還真是周助自作自受。有白絕這個內鬼,再加上枇杷十藏這個地頭蛇,對霧隱和水之國的了解。這個基地,還真成了人家惡客,招待他這個主人的地方。
不過,周助這一年來遍經風霜洗禮,又怎麽會被這點小事,落了麵皮?
對此局麵,周助不經意的擠兌道,“看來有人窮的,想拿我的地方,來招待我呢?”
一言之間,化解黑白絕給他下的,第一個下馬威。也讓其他人的感官,轉移了回來。
反而因這一句簡單的話語,他周助,瞬間轉變為了,強勢的哪一方。
躲在地下看戲的黑白絕,麵露尷尬。隻能默默退走,由地下潛入進基地之中。
枇杷十藏結合先前這些人的憋笑表情,和周助的這具話的意義。除了有些懵以外,還若有所思。
“怪不得,我總覺得這個突然冒出的霧隱同村叛忍,沒有一點印象。”
“原來他就是忍村新立的追殺部長,那個迷一樣的藍炎紫醉!”
想到此處,枇杷十藏又有些不解,對方都混到追殺部長這樣的職位了,現在怎麽又無端的叛逃,與自己一樣,加入曉組織了呢?
可惜,沒工夫給他想這些。周助被黑白絕和曉組織反客為主,他又怎麽會不借機,再反客為主回來呢?
周助掛著飯田草薰,直接飄蕩上前,並一掌做出結印狀,拍在了某處崖壁之上。
看著隨著這一拍,突然變成液態的崖壁,周助沒有順勢先進去,而是回頭對著眾人說道,“歡迎蒞臨寒舍,各位同僚請進吧!”
一副主人請客進入的架勢,讓旁邊的枇杷十藏,尷尬不已。
其他人再次憋笑,而這回他們所嘲笑的人,不再是周助了。而是枇杷十藏,這個被周助言語挪愉調侃的人。
受不了尷尬的枇杷十藏,隻能甩袖而入,盡快逃離,這尷尬的氣氛。
在他進入之後,其他人也陸續而入。輪到最後的角都,在與周助擦肩之時。
他直接無視了,依舊掛在周助腿上的飯田草薰,對周助開口道,“進去要是有情況,老規矩,價格不變!”
周助知道,角都雖然有拉活的嫌疑,但也算是在提醒自己小心,要慎重對待一會的見麵了。
周助隨意的一笑,漂浮離地的身形,讓他的手,正好可以拍在角都那寬大的肩膀上。
周助笑道“安心了!我自己能解決,你要價太高,我會盡量避免的!”
角都不置可否的躲過,還想繼續拍他肩膀,一副長輩模樣的周助,拋下他最後的警告,“那個首領很危險,你自己別太想當然!”
說完,角都不再逗留,直接穿過,那液態的崖壁,進入了基地之中。
飯田草薰這時,抱著周助的大腿,大眼睛忽閃忽閃,卻又有些迷糊的仰頭問道,“要打架了嗎?我不要錢!三天管飽,就可以幫你一次!”
飯田草薰看似迷糊,卻精明的很啊!
周助以審視的目光,看了飯田草薰一眼,而後故作思索,才下定決心一樣的拒絕道“管飽?是你的話,還是得了吧!你的胃口太大,我估計真有事。我寧可選角都,也支付不起你三天管飽的飯錢花銷!”
“哼╭(╯╰)╮!”飯田草薰沒能達成,與周助的飯票交易,立時撅起了小嘴。
周助卻沒有安慰她,接下來的局麵,要靠他自己,也隻能靠他自己了!!
“今天究竟誰壓誰,可是關乎到日後的一切啊!”如此想著的周助,掛著飯田草薰,融進液態崖壁之中。
而後,隨著周助的進入,那液態崖壁,再次恢複,它本來堅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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