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夜(九)
寧靜夜色下,孤月帶來清冷光輝。一道身影,卻在此時衝天而起。
這道身影,正是被風遁·真空大玉擊飛向天空的周助。
誌村團藏那被戳瞎的眼球,還掛在周助中指上。隨著周助被真空玉擊飛出不久,眼球便被風遁的切割之力,攪碎成粉末了。
由此可見,周助能隻是被擊飛,沒有被攪碎,是有著多麽強橫的身體。
這一幕落在誌村團藏,那僅剩的左眼中,帶來的是更為強烈的窺視。
“宇智波寫輪眼、三代雷影最強忍體術、邁特戴的八門遁甲禁忌體術,現在還有這強橫的體質。”誌村團藏嘴裏呢喃出聲後,對著空無一物的天空命令道,“我改主意了!我要活的!‘天狗’,拿下那小子!”
這一刻附近,除了兩人外,完全沒有任何人在場。團藏突然對空氣下命令,不知道的,還會以為失去右眼,他出現視覺障礙了呢。
但是,這種情況怎麽可能,真的發生在木葉大佬誌村團藏身上?看似無厘頭的命令,卻得到了回應。
虛空之中,應命之聲傳來,“是,團藏大人!”隨著聲音出現,半空中一道身影突兀出現。他像在空中奔跑一樣,追著被擊飛的周助而去。
撞破最後一層凍結空氣,周助後背剛剛離開冰封時刻範圍,一隻大手,便提拉住了周助的身體。
受反作用力,周助繼續向上拋飛的身體,被這隻大手拽回,狠狠砸在了一旁。
半空無形碎片崩飛,周助被慣在無形凍結空氣之上。這一刻,我們才能理解,為何這人,能在半空中奔跑。
不是牛頓棺材板掀飛了,而是靠著水無月瀧,凍結成固體的這一方空氣。
周助身體砸在空氣牆上,又彈了幾下,恰好讓他,正麵朝上,看見了來人。
此人麵具上彩繪天狗麵容,僅有兩個小洞挖開,漏出其中,淡金偏棕的瞳孔。
這被稱為天狗之人,赫然是周助記憶深刻的那名根部成員。忍受著渾身痛覺,周助狼狽虛弱的開口道,“是你!”
月光在背,撒下清冷光輝,此人高大的身影,被襯托的如神似仙,正是根部精英上忍,鞍馬義吉!
在水無月瀧結出冰封時刻印記之時,鞍馬義吉就靠著族中記載,反應過來了,那是怎樣的忍術。
所以,他直接毫不猶豫的用水遁·瞬水逃命了。由於這戰場,在木葉村外不遠。熟悉地形的鞍馬義吉,先是瞬水到距離一條小河最近的位置,然後拚命奔跑。
最後,他成功的在冰封時刻凍結他之前,趕到了這條貫穿戰場的河流,遁術瞬身了出去。
速度與激情,就在那一刻上演了。可惜沒有觀眾,鞍馬義吉也是在賭。
他不會反駁,他承認自己確實有賭的成分,雖然沒有十個億嘉獎自己。但是他成功的靠著這條小河,瞬水了出去,逃過一劫。
冰封時刻之下,霧中忍者都是精英,真逃出去的又有幾個?連團藏都隻能甘心被凍結冰封,可見鞍馬義吉的見識和經驗,有多重要。
當然,咱們要排除波風水門和失野緋真那種變態。
鞍馬義吉在跑出去後,也沒有忘了自己老大還在裏麵。所以,運用查克拉爬樹一樣的手段,爬上無形凍結空氣牆。他從天空趕了回來。
就當他要動手解救團藏之時,好死不死的周助醒了。所以他藏了起來,團藏則誘使周助,幫自己脫困。
若是鞍馬義吉從外麵,想解救團藏,絕對要廢很大的力氣。沒想到這小鬼,直接就做到了。
不得不說,兩人雖然有弄險利用周助的嫌疑,但是這也是在情報分析下,共同達成的默契。
這就可以看出,忍者和周助這種見識短淺的小鬼之間,有多大的差距了。
因為鞍馬義吉與誌村團藏,通過一開始的屍體,斷定出了水無月瀧和周助兩人的能力。所以他們有理由相信,周助體術驚人,絕對能打破凍結空氣。
至於周助會用什麽樣的手段,兩人也不知道。所以才有周助開八門,誌村團藏震驚的那一幕。
靠著忍者經驗和算計,團藏與鞍馬義吉成功了。周助此時硬受一發真空大玉,身體雖未切割成碎塊,但卻完全不聽使喚。想要報複,都不可能了。
從周助醒來的那一刻,他就步入了團藏與鞍馬義吉的算計中。這一刻的周助,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他抱怨自己的無知,自己的蠢笨,陷入自我否定的循環中。
“嗬~小鬼,你同伴為你做的一切,在這一刻都顯的那麽不值。”鞍馬義吉審視著,軟倒在空氣地麵上的周助開口道,“水無月一族自我兵解禁術,換回的卻是你這樣的人?若不是團藏大人要活的。我都想要為,那個白白犧牲的水無月小鬼殺了你。”
聽著他說的那些話,周助反而更加自責了。回憶起瀧的麵龐,周助現在若不是無法動彈,都想自我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瀧本能早早叛逃的,是他給勸了回來,答應一起叛逃。而現在,因為自己,瀧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周助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拓海大叔說的那些話……
“小鬼,還統一忍界呢?沒有本大爺照顧,你都不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都死幾回了。”當時,麵對學了一點忍術,就喊出統一忍界終極理想的周助,茨木拓海就是這麽回答的。
“忍界就如死神,時時刻刻在收割忍者的生命。”茨木拓海躺在茅草屋頂,對周助說道,“比起成為統一忍界的大人物,我寧願你一輩子都當不成忍者。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不得不去當忍者。”。
“你一定要記住,逃跑並不丟人。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忍者,也不要對任何環境,掉以輕心。因為呀……”茨木拓海拿著狗尾草,指了指他頭上的護額,“戴上這東西的人,生命隨時會終結。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也可能是平常的一次交戰。”
“吃飯喝水要保持戒心,睡覺休息都不得安寧。夥伴朋友,上司下屬,都有可能一刀,插在你毫無戒備的身上。哪怕是在自己的村子裏,都有可能隨時喪命,更何況是麵對外麵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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